是以,纪氏也只能狠下心来,对着她道:“你如今已经是祁王府的二少夫人,而我也听闻,你和朱裕也圆了房,只要你不再这样自作聪明,在祁王府你也算能够安身立命。你这些年呆在谢家,能让你嫁给祁王府二少爷,已经是很大的荣宠了,不是吗?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纪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戳谢云菀的心窝。
她不知道母亲怎能这样冷酷,她即便真的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可这十几年的母女情分,难道就不算数了?
她怎能这样对待自己。
想到这些,她哭的更伤心了。
这时,谢元姝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菀丫头,把眼泪当做武、器,若是第一次,大嫂也就心软了。可你想想,你这都多少次在大嫂面前哭的这样伤心了。大嫂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可现在,大嫂都能够下了这样的狠心,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反省反省吗?与其在这里哭求,倒不如乖乖的回祁王府去,好好的当你的二少夫人。”
说罢,谢元姝盯着她的肚子,意有所指又道:“若你能早日给祁王府诞下孙儿,你还愁什么?还怕这京城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谢云菀听着她这话,身子猛地一僵,却没再继续闹腾下去了。
是啊,她跪在这里求她们,她们也不会对自己有半分的怜悯。
可她不承认自己输了,她已经被太子临幸,而太子如今又在佑安寺,她若能好好利用,她迟早有机会把今日的羞辱百倍的还给她们的。
想着这些,也不需纪氏赶她走,她缓缓站起来,给两人一道愤恨的目光,就走出了屋。
看她最后那怨恨的目光,纪氏气的险些没有喘上气来,“这孽障,当真是疯了!都这会儿了,都不知悔改。”
谢元姝看着谢云菀离去的背影,她如何能不知道,谢云菀打的什么主意。
可她即便如上一世,有了太子的骨血,又能如何?
如今大皇子已经是诚王了,太子这辈子都别想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
屋外,伴雪也吓坏了,她忙扶着自家姑娘,只声音却忍不住颤抖道:“姑娘,怎么会这样呢?您怎么会不是大太太的孩子?”
谢云菀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目光中充满怨恨,久久没有言语。
看着这样的姑娘,伴雪也不敢再多言。
可心中却如何能不震惊。
这姑娘若不是谢家嫡出的姑娘,在祁王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第194章 疯癫
沉香院的动静早有人回禀给了凤阳大长公主。
听着丫鬟的回禀,凤阳大长公主脸色阴沉道:“我就知道她是个不知所谓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错。竟敢把一切都推到幼姝身上,这性子,许真的跟了她那不干不净的生母。”
褚嬷嬷看着殿下震怒,缓声道:“这事儿想必很快就传开了。奴婢就怕,祁王府那边,会和我们讨要说法。”
闻言,凤阳大长公主冷哼一声,讽刺道:“我看谁敢!当初是祈王妃自作聪明的求娶菀丫头,若知道她是为了给朱裕冲喜,我如何会点这个头,没得让我们谢家也跟着没脸。”
听着这话,褚嬷嬷知道,殿下是真的恼了祁王府。其实也不怪殿下这样动怒,祈王妃当初藏了那么深的心思上门来求亲,这根本就不把殿下这个姑母放在眼中。
只是,也不知道祁王府闻着大姑娘真正出身,还会认下这门婚事吗?
毕竟,大姑娘的生母,做了那样的丑事。这祈王妃心中如何能没有计较。
在褚嬷嬷和凤阳大长公主说话的当口,祁王妃果然也闻到了消息。
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显然也被这消息给惊住了。
朱宝茹朝她看去,脸色也很是不好看,“谢云菀竟然是这样的出身,这如何能配得上二哥?!母亲,这门婚事,做不得数的。”
祈王妃知道朱宝茹是怕这事儿连累了祁王府的名声,暗暗叹息一声,她终于开口道:“你的意思,让你二哥休了谢氏不成?”
朱宝茹愤愤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既然事情弄到这样的程度,谢家也不可能替她出头的。我们还怕了她不成?”
说着,不等祈王妃再开口,她又道:“这根本就是欺骗,我们如何能容忍此事。她那生母那样卑劣,她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成了我们祁王府的二少夫人,这不是让别人戳您的脊梁骨吗?即便是女儿出嫁,只怕宣府那边的人们,也会借着此事给女儿没脸。”
祈王妃摩挲着青瓷茶杯上的纹络,一时间有些犹豫。
这谢云菀到底是他们祁王府八抬大轿娶进门来的,这事儿需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何况,两人如今已经圆了房了。
看祈王妃犹豫,朱宝茹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难堪,又道:“母亲,您还犹豫什么。我们祁王府可容不下谢云菀这尊佛。何况,二哥也不喜她。趁着这流言蜚语,我们休了她出府,谁还能挑了我们的错处不成?毕竟我们祁王府也是受害者。”
祈王妃如何能不知道女儿为何发怒,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外头丫鬟战战兢兢回禀道:“王妃,二少夫人过来给您请安了。”
祈王妃往门口望去,只见谢云菀一身浅紫色兰花纹褙子,眼眶红红,想来方才她和女儿那番话,被她给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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