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此刻，他跟岑霜的那些现实，给她的打击大到无法忍受。
她就这样盯着天花板，直到太阳出来，洒了她一身。
眯上眼，感觉能找个回笼觉，暂且把这些事抛诸脑后，也好。
“叮铃铃”
身旁的电话响的跟催命似的。
周灿忽略了几遍，那边就不信邪的继续打，好像就跟她杠上了。
直到实在是烦的不行了，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秦烈?
滑动接听。
“喂。”她嗓子尚未恢复，又加上一夜失眠，要哭不哭的憋的更厉害了，像病入膏肓的老者一样。
秦烈被她的嗓子吓的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屏幕，以为自己打错了。
“你这什么声音?”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周灿闭着眼，昏昏欲睡，并没有心思多说，也不想听他说教。
秦烈清了清嗓子，疾言厉色，一派公事公办的口吻，证明他并不是私事来的。
“挂什么挂!你马上给我回来干活!”
“我已经离职了。”他是失忆了吗?都离职这么多天了!
“离职就不用做好善后工作了吗!?王总的合同在哪里?还有给陆氏的ppt做好了吗?我那个……”秦烈桩桩件件的数落，提醒着周棠他不是没事找茬儿。
“都在你桌子上。”周灿没好气的回了句，他说的这些都是早都做完的工作啊。
“我没找到!你回来给我找。”秦烈的语气强硬。
周灿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的桌子是不是有鬼啊?!
“我已经离职了大哥。”她无奈的重申一次。
“离职?我同意了吗?”
周灿的睡意被驱赶了一大半，她哭笑不得。
“就是你说让我别回来的啊。”
秦烈那边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周灿都快要睡着了，他忽然说。
“我让你去吃屎你怎么不去?!”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这种事情她倒是乖巧贴心的很。
周灿：……???
最终她不得已，无奈地强撑起了眼皮子，准备洗刷一番，然后去公司“善后”。
人家说的句句在理，她也确实不好太因为私事不负责，本来就够不草率的，不能太分了。
起床往洗手间去，走到镜子面前，一晃而过，把她吓得够呛。
日嗷……镜子里那个披头散发，一脸惨白，双眼乌青的女鬼是谁?
饶是脸上盖了厚厚一层粉底，秦烈在看到周灿的一瞬间还是没忍住感叹了一句。
“你是被鬼上身了吗?”
周灿没有抬杠的兴致，幽幽看他一眼，直奔主题。
“哪个合同找不到?”
秦烈左右的翻翻，看看，表示什么都没有，最后说。
“很多都找不到，这个给你。”说着拿了一张纸条递给周灿，长长的一串文件名单。
周灿拿过来看，开始还不觉得，越往后越觉得奇怪。
“这个，约车app这个项目不是都提上日程了吗?还要弄什么合同?!”
秦烈头都没抬：“那个大少爷搞幺蛾子，我也很无奈，你辛苦辛苦。”
周灿琢磨了一下，李行?你大爷的。
早饭没吃，忙到十一点，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干活儿都无法集中精神。
原本还有点零食备着的，上次也都一起收拾走了，一翻抽屉，毛儿都没有。
这会儿忽然饿的心里发慌，没招没落的。
最后她干脆起身去茶水间倒了点果汁，酸甜酸甜的，暂且充充饥。
一喝完……开胃了，更他妈饿了。
走到沈惠的桌前，伸手想要点零嘴儿，结果人家沈惠无辜表示，她在减肥，只有溜溜梅可以吗?
周灿大手一挥，打扰了!
回到办公室，一袋苏打饼干安静的躺在她的桌上，还有一盒特仑苏。
她四下打量一圈儿，只有秦烈在啊。
他忙忙碌碌，左右的翻翻找找，连个眼神都没有交流，全然一副我很忙，别打扰我的样子。
“秦总监?这是你……”
“不是我!”她话还没说完，秦烈就在翻翻找找中回了她一句，那语气，那口吻……根本就是在掩饰。
周灿看着他一言一行都在传达着别扭两个字。
不是?那就有鬼了。
“谢谢。”
秦烈不自然的抬头看她一眼，继续在键盘上忙忙活活，顺口含糊其辞了一句。
“说了不是我。”
周灿也不再问，只是好笑，他有啥好遮遮掩掩的?
给她送吃的很丢人吗?
垫吧了一口，转眼到了午饭时间。
周灿的饭卡已经交上去了，琢磨订个外卖得了。
叮咚。
沈惠发微信约她一起去吃饭。
她犹豫了一下，刚起身要出门，一想刚才秦烈还给她吃的了，便边走边随口问了句。
“秦总监吃饭去吗?”
秦烈像等待多时，很积极的站起来，回了一句：“去。”
“……”
沈惠和周灿去找位子坐下，秦烈去排队打菜。
沈惠啧啧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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