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完,这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别过脸不说话了。
他这是在担心我,他很在意我,我能感觉得到。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很复杂,烧的我几乎要迷失自己,有些不明白,我之于他,是仇人之女,是修炼工具,利用完了扔了也就扔了,根本毫无怜惜的道理,他这么激动是什么心理?
我猛地甩了甩头,哦,不对,我怎么忘了,我体内的那个东西还没修成正果啊,我要是挂掉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胡其琛生气是因为这个吧,他在意的其实也不是我,是我子宫壁上面那个东西吧?
一定是这样的!
嗯,肯定是,我一再的说服自己!
胡其琛顺了口气,又恢复到平时的冷静状态,转而对上杨道长:“杨道长,我知道你请我们帮助,需要的是什么,但是对不起,恕难从命,告辞。”
然后又看向我:“走吧,霍家的事情不准你再插手,否则,你知道后果!”
我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不能再跟胡其琛对着干了,可是楚云这边我又实在放心不下,犹犹豫豫的腿就是挪不动。
杨道长站了出来:“狐仙爷,我知道让您割舍弟马很难,但是真没您想象的那么危险,想必你们也调查到了,霍家别墅这块地基下面,灵气十足,有这份灵气保护着弟马,我们再合力做法,成功率甚至能达到九成也未可知。”
“即便是有零点一成的散失,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并且你知道这周围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盯着这地基下面的灵气吗?杨道长,你应该明白,赔上整个霍家,也比不上我弟马一根小指头,不是吗?”胡其琛大言不惭道。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他们说的话每一字我都能听清楚,但是却为什么理解不了话里面的意思呢?
霍家家大业大,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咋就比不上我一根小手指了呢?
最关键的是,破阵就破阵,跟我有多大关系?我顶多在一边打打杂,咋就会受到什么不可逆的伤害了呢?
杨道长忽然举起了右手,开始发誓:“如果到时候真的对弟马造成了什么不可逆的伤害,我愿意用我平生全部修为为弟马续命!”
我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
胡其琛没表态,冷冰冰的站在那里,只是捏着我的手像只钳子,捏的我生生的疼。
杨道长继续说道:“狐仙爷,您要知道,一旦成功,这件事情要为您和弟马积攒多少功德,您心里比我明白,难道您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双双罪恶的双手伸向这地底下的东西吗?”
“你别说了,正午吉时反正已经过去了,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胡其琛说完,不由分说的抱起我,一阵风离开了。
一直等回到芙蓉园,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把我一放下来,我就立刻缠了上去:“胡其琛,你实话跟我说,破这个阵法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别问东问西的,下午安心在家待着,哪都不准去,谁也不准见,等我回来。”
胡其琛走了,留下了一脸郁闷的我。
没一会儿钱萌萌便打来了电话,问我怎么自己提前走了,也不等等她,我说有点事情,让她跟刘主任的车一起回来。
之后我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饭也不想做,脑子里面来来回回的就是楚云的脸,以及胡其琛和杨道长的对话。
傍晚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给我奶奶打了个电话,奶奶接到我电话很高兴,问我跟狐仙爷相处的还融洽吗,我说一切都挺好的,这两天他带着我学了很多东西。
聊着聊着,我便将话题往镇水灵兽上面扯,问奶奶如果镇水灵兽被人动了手脚,灵兽变成了凶兽,想要破煞,该用什么方法破?
奶奶顿时紧张了起来,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大事了,我笑着说能有什么大事啊,要是有,我还能这么悠闲的躺在床上跟您老人家打电话吗?
再说了,有胡其琛在,他也不会让我出事的。
我这一番话说下来,奶奶才放了心,她告诉我,镇水灵兽有很多种,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只要变成了凶兽,那么破煞的唯一方法,就是过煞!
“什么是过煞?跟过阴是一个道理吗?”我问奶奶。
“过煞算是过阴的超级升级版,需要找一个全阴之人,将阵法里面的煞气,过入身体里,解除了镇水灵兽阵法之后,再将煞气释放出来,一般人经历了这一遭之后,不是痴傻,就是一命呜呼了。”奶奶解释着,紧接着又交代一句,“芃芃啊,你可是至阴之体,要是遇到这种事情,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可千万别傻乎乎的往上凑啊!”
我的手一抖,不由的攥紧了手机,心在疯狂的跳动,极力稳住情绪,笑道:“啊呀,奶奶,我又不傻,知道自己小命多重要,有危险的事情我才不干呢。”
奶奶说这样那就最好了:“我们芃芃以后还要当大设计师,挣大钱接奶奶过去享福呢。”
我应和着,然后又状似无意道:“这阵法这么阴险,碰到的人可不就死定了?”
“万事都没有绝对,机遇还是有的,比如说,破阵法师法力高强,可以用法力护住过煞人的心脉;亦或是事发地人杰地灵,自身便削弱了阵法的强度;运气好的,过煞之后,立刻除煞,也有一定的挽救作用,总之,事在人为,就看有没有人愿意牺牲自身去成全别人罢了。”奶奶详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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