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五被胡其琛教训过,估计心理阴影还在,刚掳了五小只不久,刚逼迫火狐夫妻折腾竹可心,我们就赶到了,他只能灰溜溜的逃窜,丢下了五小只。
“这个老五,似乎并不是刺猬。”我看着脚边的磷片说道。
胡其琛搂着我肩膀往外走:“你那么爱看电视,没从电视上看过穿山甲吗?”
我顿时撇撇嘴,这家伙似乎对我看电视冷落他怨念深重啊,我喜欢追电视剧,又不喜欢看动物世界,没事盯着穿山甲看个毛啊!
我们刚走到楼梯拐角,下面呼啦啦上来一群人,老板也在列,胡其琛就交代他赶紧修补墙壁。
因为刚才的两次震动,看竹可心出丑的人已经散了很多,毕竟戏好看,命更要紧啊!
竹可心还在忘我的吃着,肚子撑得跟怀了足月三胞胎似的,整个人只能瘫在椅子上,我都害怕那椅子撑不住塌了!
我们刚到门口,竹家老夫妻俩已经跪在了我们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我们:“狐仙爷,弟马,求求你们救救可心吧,再这么吃下去,命都没有了啊!只要你们救了可心,我们愿意世世代代在家里供奉狐仙爷的牌位,做牛做马,永生相报!”
我怀里抱着三小只,不好搀他们起来,一个劲的给胡其琛示意,胡其琛摆摆手:“你们起来吧,我不需要你们供奉,什么当牛做马的也不稀罕!”
他这话一说出来,老两口顿时感觉天塌下来了,哭天抢地的,以为胡其琛这是拒绝他们了。
我满头黑线:“你们别哭了,狐仙爷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说他救竹可心,不用你们报答,他这人就是不会说话。”
胡其琛的眼刀子又射了过来,我赶紧闭嘴,老两口转悲为喜,我抱着三小只过去,三小只迈着小短腿,跨过成山的空盘子,朝着竹可心的面前跑过去。
吃的满嘴碎渣的竹可心在看到那三小只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三小只啾啾的昂着小脸朝着她叫着,声音呜咽,很是可怜。
竹可心一把将它们搂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那一刻,我也跟着鼻头泛酸,很想哭!
我想起了小时候,因为父母早逝,每次跟别的小朋友起了争执,别的小朋友可以回家找来父母,训斥我,替他们出头,那股失落、痛心,以及那些小人得志的家伙窝在父母的怀里,向我投射过来的挑衅似的目光,我能做的只有跑回家,紧紧的抱着我奶奶,埋头进她的怀里,委屈压抑的哭着。
如果我有父母该多好!
胡其琛看我那样子,搂了搂我的肩头:“没出息,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哭鼻子,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拿不上台面的弟马?真丢人!”
我嗅了嗅鼻子,强行将眼泪逼了回去,回怼道:“你眼瞎,怪我咯?”
胡其琛气急,伸出两根手指,朝着我眼睛作势要戳,我挺了挺胸,昂起头将眼睛递过去,一副你敢戳我看看的气势。
他却反手撑住我后脑勺,吻了吻我额头:“好了,别闹了,知道你缺爱,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但是现在得先办正事。”
他说的声音很小,几乎淹没在竹家老夫妻的哭声里,那细弱蚊蝇的声音喷在我的耳蜗里,凉凉的,却让我瞬间浑身燥热了起来。
我一把推开他,稳住心神:“现在到底要怎么做?”
“事情已经很简单了,火狐夫妻本性并不坏,只是因为被饿鬼疽的病疽感染了,又受到了白仙堂那边的威胁,这才害人,既然之前它们可以克制自己,就说明一切都还没发展到最坏的程度,现在有我替它们撑腰,便不必再怕白仙堂那边的人了,所以,把它们逼出来并不难,难就难在,逼出来之后,怎么处置它们。”胡其琛捏着眉心为难道。
竹可心抱着三小只,呜呜的哽咽着,似乎在乞求胡其琛。
不管怎样,火狐夫妻已经成了携带病疽的饿死鬼,把它们从竹可心的身体里面逼出来之后,它们为了存活下去,只能选择再找别的载体,悲剧还是会不断发生,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没多大意义了。
“它们需要有人帮着度化一下,胡其琛,你不是有这方面的渠道吗?”胡其琛可以将火狐夫妻的魂魄交给龙婆阿赞等度化,之后制作佛牌之类的东西嘛。
胡其琛摇头:“饿死鬼这东西太难搞了,一般人根本供不起,落在坏人手里更糟,要是做了阴牌,那可是要害人的,我轻易不做阴牌。”
胡其琛皱着眉头来回走了一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想到一个人,他能帮我们。”
“谁?”我激动道。
“徐福。”胡其琛说道,“徐福为人正直,本领也大,正好他的阴阳刺青也有这方面的需求,魂魄交给他倒是稳妥。”
我有些不明白,徐福也跟魂魄打交道吗?
阴阳刺青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想起了那次在寺庙,那个对我出言不逊的男人交给顾父的那个竹筒容器,那个东西就是徐福要的。
对了,我记起来了,徐福当时是这么说的,他想要用刺青将什么东西刺进顾瑾年的身体,本来万无一失的,可是却不曾想,顾瑾年的身体被那鬼婴留下了烙印,别的鬼魂进不去,才会造成了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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