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胡其琛却不理我,带着我便离开,他会飞会法术的,我能奈他何,很快便已经置身火车站了,坐上了动车,我一路上都气鼓鼓的,车上人多,不好发作,一直隐忍了三个小时。
下了动车我便梗着脖子在前面走,不想理他,他也不哄我,顺手便抱着我直接奔着姑坪坝去了。
我当时满脑子黑线:“你这是要去姑坪坝?你今天脑子里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他一路不说话,也没带着我回奶奶那里,而是直接去了柳金花家。
那个时候天都快黑了,柳金花家大门已经关了,胡其琛上去便用脚踹门,踹的大铁门轰隆轰隆响,几下之后,铁门便摇摇欲坠了。
这丫的到底是怎么了?
门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柳金花的骂街声:“这是哪个死了烧不着的,大晚上的踹我的门,看我不……狐,狐仙爷?您怎么来了?”
胡其琛一把推开柳金花,跨进院子里,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嗅了一圈之后,这才开口道:“人呢?”
“谁?”柳金花一头雾水。
胡其琛冷笑一声:“跟我装蒜?把柳文亭给我叫回来,我有事问他!”
“啊哟,我的狐仙爷哎,您来的可真不巧,我们家柳爷这几天忙得脚跟不沾地的,我也好多天没见着他本尊了,您有什么事情,就先跟我说,我一准第一时间替您转达。”柳金花谄媚的笑着,生怕得罪了胡其琛。
胡其琛直接入了正堂,一把将柳金花供奉的蛇仙牌位给拎了起来,作势便要往地上摔:“忙?忙着害人吧?我看他这蛇仙做的是越来越倒退了!”
柳金花窜过去一把抱住了牌位,连胡其琛的手臂都被她搂在了怀里,脸都吓白了:“狐仙爷,再怎么说我们家柳爷跟您也有几百年的交情,他平日里对您可比亲兄弟还亲呢,您怎么能这么对他?”
“比亲兄弟还亲?这么亲的关系,我现在连见他一面都这么难了?”胡其琛甩开柳金花,就是不松口。
我站在一边其实看得很明白,胡其琛要真的想找柳爷,根本不需要通过柳金花,他来柳金花这边是抓什么把柄来了。
到底是抓什么把柄呢?
他在长白山老家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按道理来说,以他之前的态度,他是不打算管娟子的事情的,后来却主动要跟着一起去,可能就是想去撒气去了。
然后等到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的时候,他却不管不顾的拉着我回了江城,还来到了柳金花这里,蛮不讲理的折腾着,为什么?
因为凶手跟柳爷有关,甚至就是柳爷堂口里的人!
他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这家伙生气起来,要么就是暴力解决,要么就是跟个闷油瓶似的,挤兑的你躲不了逃不开的,跟着一起受罪。
柳金花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知道胡其琛不好说话,转而看向了我,凑过来小声问我:“狐仙爷这是怎么了?”
“您甭管怎么了,请柳爷回来就是了。”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柳金花为难道:“柳爷最近是真的有事,你在狐仙爷面前得宠,帮我说说情,我真怕这牛鼻子脾气的,真把我家给拆了,把柳爷的牌位给摔了,那我可真的倒大霉了。”
“正在气头上呢,保不准真的能把你这拆了,柳爷一向对胡其琛容忍度很高,你叫回来也不会怪罪你的。”我表明态度是不会帮柳金花的。
柳金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白眼狼,以前帮你算是白帮了,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之后柳金花便将柳爷的牌位放好,便开始请仙家了。
柳爷来的很快,风尘仆仆的,身边跟着柳如玉,一进了门,看见胡其琛,柳爷紧皱的眉头松了松,倒是那柳如玉好像很紧张,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我正好站的近,伸手拽了她一下,她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胡老弟怎么来了?有急事?”柳爷走进来便问道。
胡其琛阴阳怪气的:“你自己做了什么龌蹉事,心里不明白?”
柳爷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胡其琛没说话,转而看向柳爷的身后,柳如玉的位置,就那么盯着柳如玉,盯得她脸色都变了:“狐,狐仙爷,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心里不明白?”胡其琛说道,“你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些不一般的味道,很臭!”
柳如玉顿时脸都黑了,拽着柳爷的袖子,气鼓鼓道:“柳爷,您听呐,他说我臭,我哪臭了?”
柳爷皱了皱眉头,挑眉看着胡其琛,毕竟俩人几百年的交情,对方的脾性摸得恨透:“胡老弟,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跟如玉有关?”
“你问她自己!”胡其琛不耐烦道。
“如玉!”柳爷立刻给柳如玉施压,他甚至都不用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就这么无条件的相信胡其琛,就凭这一点,柳爷这个朋友,胡其琛就值得交一辈子!
柳如玉装无辜:“柳爷,您这又是怎么了?我这些天整天都跟着您在江城忙里忙外的,累都快累死了,哪还有什么精力去做别的事情?想必,想必是狐仙爷误会什么了吧?”
“误会?”胡其琛冷笑道,“那就当是一个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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