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冯老还是死了,不是吗?”我反问。
胡其琛滞了滞,转而叹了口气:“我知道很难说服你,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又是这个调调,解释不清所幸便不解释,这就是他一贯的处事手段。
我没想到他还会接着说话:“十九年前,白惜文在我危难之际生生为我挡了一掌,这一掌差点要了她的命,好不容易被合力救回来,却丢了二三十年的修为,从此身体有了亏空,这就是她需要闭关的原因,她今年九百九十九岁了,很快便要渡劫,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顶不住,所以,为了还她当年的救命恩情,是我让她吸我精气助她修炼的,这两个牙印就是这样来的。”
我哑口无言,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十九年前,胡其琛受了重伤,现出原形,躲在乱葬岗里,我曾经怀疑过,以胡其琛的修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是怎么落在我父亲手里的,现在想来当时他肯定是伤得很重,要不是白惜文替他挡的那一掌,那他就死了,那当初我母亲跌入雪窟窿,也就是一尸两命,又从哪来的我?
所以,白惜文是他的救命恩人,拼尽全力保住了他最后一口气,而我却是他的催命符!
也就是说,十九年前白惜文给了他一次生的机会,而我则无情的将这权利给剥夺了!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是比不上白惜文的。
“我欠她的,慢慢的都会还给她,所以你别闹。”胡其琛伸手摸我的头,我低下头,心里难过,却是与之前不一样的感觉,闷闷道:“以身相许是最好的报恩方式,她喜欢你,肯定欣然接受。”
“可是我不愿意。”胡其琛回答的很干脆,我心中微微一动,但是随即便被他接下来的话伤的体无完肤,“我配不上她。”
“那如果她开口要你呢?”鬼都能看得出来白惜文喜欢他。
胡其琛摇头:“那我也不会要她的,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的睡眠都被你搅没了。”
他伸手终于将我抱了起来,我脚麻了,只能由着他,一转眼又看到那一片青紫,下意识的就说道:“你肯定很享受!”
“享受什么?”胡其琛将我放进被窝里,也钻了进来。
我没说话,直接骑到他腿上,伸头轻咬他脖子,几乎是瞬间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胡其琛的脖子最敏感。
“你能说白惜文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你不享受?”
我说着要下来,却发现他扣着我的腰,我根本动不了。
他将脸埋进我脖子里:“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她是修炼之人,这个时候破身就如脱层皮,所以渡劫之前我们都不可能发生什么。”
“她什么时候渡劫?”我问道。
胡其琛想了想:“应该过了重阳节就快了。”
“九月初九,那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一直要被她吸吗?”我开始有点担忧胡其琛了,这么个吸法,早晚不把他吸干了?
胡其琛摇头:“最近白惜文要过一千岁生日了,狐狸每百岁有一个小休眠期,为期七天到半个月,每千岁会有一个大休眠期,为期三个月到半年,越老休眠期越长,大休眠赶上渡劫期,所以每一个千岁对于狐狸来说,都是一场浩劫。”
千年?
“胡其琛你多少岁了?”我搂着他脖子继续问。
“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胡其琛不解,但是却说道,“我比你大整整一千岁。”
“所以,十九年前你是在渡劫期受的伤?”怪不得会受那么重的伤,应该是渡劫失败了吧?
胡其琛笑了笑:“哪来的这么多问题,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我困了,睡吧。”
没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懊恼的看了他一眼,正经事还没谈呢,我本来还想问问他金家的事情呢。
……
第二天一早醒来,胡其琛还没走,窗外灰蒙蒙的,我以为天还没亮,拿起手机来一看,妈呀,都九点了,今天是怎么了?
胡其琛搂着我,我怕把他吵醒,不敢起来,只能梗着脖子朝着窗户外面看。
“看什么呢?”慵懒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我一跳,“你醒了啊,都九点了,台风估计到江城了,我得赶紧下去采购,不然断电之后会饿死,对了,你今天还出去?”我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穿衣服。
“出去的。”胡其琛也开始穿衣服。
洗漱之后,我俩一起出门,我以为出了芙蓉园咱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却没想到他一直跟着我。
虽然天很暗,但是并没有起大风,并不像是台风来了的样子。
不过天气预报是说台风要明天午后才登陆,我想着这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一直等到了超市的门口,胡其琛还跟着我,我便有些不淡定了:“你不是要出门办事吗?跟着我做什么?”
“对啊,我是说要出门,出门陪你逛超市啊!”胡其琛无辜道。
我瘪瘪嘴,这丫的说话大喘气啊:“今天不去陪白惜文?”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买东西吧,你看看电梯上的人,全市人都在忙着抢购呢!”胡其琛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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