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拒绝:“我做不到。”
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可以请白学军帮忙,他应该一点就通。”
“不行。”徐福也立刻否定,“隔体取心头血,这是我们诡绣一门的禁术,不可能随随便便教给别人,我没把你当外人,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待遇。”
徐福对我一直都挺照顾的,如今还这么信任我,让我有些感动:“那好,那到时候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只能拼死试一试了。”
……
我们赶到江城大河南边码头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金喜领着我进入仓库,卜云迪和李莉都被五花大绑着,琳达正在将血清往他们身体里注射,两人的状况都很不好。
李莉几近虚脱,卜云迪身上有格斗的伤痕,我们来之前,琳达还从他的左肩挖出了一枚弹头。
血清注射进去之后,两个人都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身体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在暴突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的游走,这个过程持续了有一刻钟,两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但是并没有蛊虫从任何地方排出来,我心一凛,这样一来,后续事情才是最棘手的。
琳达正在给李莉输血,卜云迪死撑着看向我:“还没完,是吗?”
我点头:“你们得到的血清只是一个中间缓解药引,能暂时压制住情蛊的发作,但是我不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最终的下蛊人是雷老虎,所以,你得跟上面调解好,我需要取雷老虎的心头血。”
“雷老虎作恶多端,现在虽然被逮捕了,但是一系列的取证、审判到判刑,至少需要几年的时间,就算最终定了死刑,也不一定就立即执行,取心头血必须等死刑执行完成才能开肠破肚吧,我能熬,李莉怕是熬不了那么久。”卜云迪对李莉还是很愧疚的,这是一个正直有责任感的男人,李莉配不上他。
我苦笑一声:“你先疏通吧,取心头血不一定要人命,我可以试试,应该,应该能行的。”
说真的,我连一成的信心都没有,但是总得给他们希望吧,所以还是夸下海口。
卜云迪的动作很快,上面也通情达理,当天中午我就被带到了省城监狱,监狱里三层外三层被大兵包围,警备森严。
雷老虎被注射了麻醉剂,瘫软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手术室外面守着几十个医护专家,以防发生任何突发状况,以求及时保住雷老虎的命。
为了给自己一点底气,我还是将白学军给召唤过来,让他不用现身,就待在房间里陪着我。
我手里握着特制的取血银针,按照电话里徐福给我的讲解,慢慢的将银针刺向雷老虎的心脏。
我是学室内设计的,功底很好,做好心理建设,手倒是不抖,这让我在取血过程中受益良多。
徐福也很有经验,一字一句解释的很清楚,我就像是一把握在他手里的手术刀,他指哪我做哪,整个过程倒也顺利。
取完血之后,我瘫坐在地上,浑身软的支撑不住,外面的医护人员涌进来,全都忙着雷老虎去了,我是被金喜抱出去的。
如果这个时候让我再去取第二遍,我绝对做不到,一是心理建设塌了,二是,取血的当时我脑神经崩到了极致,所有动作只是从脑神经里过了一遍,并没有真的进到脑子里面去。
取出来的血也只不过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一点,雷老虎自己还有XD史,这点血还得拿去做分离。
三天后,卜云迪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心头血已经由琳达帮着注射进他和李莉的身体里面了,两人在一番折磨之下,吐出了一大滩带有蠕动的蛊虫的浓稠黑血,手上的黑线也已经退掉了。
卜云迪千恩万谢,并且跟我说,以后有任何困难,只要我说一声,他一定会鞠躬尽瘁的。
我问李莉的状况如何,卜云迪说李莉需要休养,不过他会照顾好她的,他也开诚布公的跟李莉说了自己愿意照顾她一辈子,李莉拒绝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卜云迪亲自出面,教训了她的父母和弟弟,撇清了与这群血吸鬼的关系。
李莉会这样选择,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以前真的是我们误会她了,她的确是命苦。
不过,终究是要苦尽甘来了。
但是收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我早已经没有了激动的心情,那时候我正坐在开往东北的动车上,极力的压制自己几近崩溃的心情没有嚎啕大哭起来。
从江城大河南码头回去之后,我昏天暗地的睡了两天,累的都已经虚脱了。
等我醒来之后,就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胡锦绣的未接来电。
胡锦绣能主动打电话找我,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便给她回了一个电话,问她什么事。
胡锦绣支支吾吾的说在电话里说不清,约我出去见面。
我收拾好自己之后,便出门了,一见面,胡锦绣便走过来,眼神慌乱。
“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别憋着。”她平时见到我就怼,忽然变成这样,让我很不适应。
胡锦绣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这才说到:“吴芃芃,阳哥他们已经赶回长白山去了,他让我留下来保护你,但是我无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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