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肯定很难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面揪揪的疼。
忽然觉得有点讽刺,胡其琛临走前跟我说,是怕我来长白山有危险,却隐瞒了他回来跟白惜文见面的事情,他是怕我吃醋,还是怕我纠缠不清?
“怎么,现在看清自己的分量了吧?你早该有点自知之明的,你留在琛哥身边能帮他什么?”胡锦绣质问我。
我冷笑一声:“既然我这么不值一提,你费尽心机的把我骗回来做什么?你以为我想要跟着胡其琛吗?要不是他死缠烂打的跟着我,我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你要是能帮我摆脱他,我谢你家祖宗十八代!”
“你!”胡锦绣显然不喜欢我最后一句话,她揪着我往山上走,“我不想跟你多费口舌,跟我回老宅。”
“胡锦绣你真可笑。”我冷声道,“你现在带我回去做什么呢?如果胡其琛真的要舍弃我,那从此便断了,如果他舍不下我,现在我出现在他面前,只会激起他对你们家族的怨恨,再者,如果他们大婚在即,我在白惜文面前晃来晃去的,她这婚结的能开心?”
胡锦绣愣了一下,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看她犹豫,便想乘胜追击,嘴刚张开,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怎么会不开心呢?芃芃妹妹能来参加我和琛哥的婚礼,见证我们最幸福的时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是我们的贵客呢。”
白惜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娇笑着朝我走来,神色流光溢彩,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哪还有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柔柔弱弱的样子?
我不由的拧起了眉头,这女人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简直人格分裂啊,前后性格的变化也真是太大了。
白惜文看我盯着她看,美目流转,几步上前,顿时一阵香风袭来,我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她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她的手一向不暖,今天却似乎尤其的冰冷:“芃芃妹妹,来吧,你帮我照顾琛哥几个月,说什么我都得感谢你不是?再说了,你也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想要回真正的自由,你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不是?”
她说着,伸手便往我的小腹探过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胡锦绣从后面撑住了我:“白姐姐,别跟她废话了,我们回去吧。”
我就这么被带回了老宅,却并没有看见胡其琛,老宅很大,大家都在忙,我看到有人在搬一些婚礼要用的东西,心里更不舒服了。
我被安排在后院的一间厢房里,有专门的人看守,赶了一夜的火车,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弄破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累,便躺在床上想事情。
胡其琛回来会被逼婚,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本该休眠的白惜文会出现在老宅,我还清楚的记得,柳真渡劫的那个晚上,白惜文带给我的感动,怎么一转眼,整个人变得这么快?
再者,她身上的那股子香味,怎么那么别扭?
之前我跟白惜文接触那么多次,似乎并没有闻到这种浓郁的香味,难道是我之前忽略了?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胡其琛现在在哪?
正在我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抬了一个很大的木桶,木桶里面热气腾腾。
“吴小姐,洗洗澡换身衣服,您身上有划伤,待会我再帮您抹点药膏,您长得这么漂亮,别留下伤疤才好。”说话的是一个长得特别水灵的女孩子,十六七岁的样子。
她笑眯眯的帮着我脱衣服,我身上的确也难受,便进了木桶洗澡,水不热不凉,整个人泡进去特别舒服,浑身的毛孔全都舒展开来了。
我眼睛有些酸涩,想着胡其琛之前还说要带我回长白山泡温泉,如今我来了,他在哪?
洗完澡之后,女孩让我趴在床上,她轻轻的将膏药抹在我后背碰触不到的伤口上,那药膏冰冰凉凉的,像薄荷一样。
“这是什么膏药啊?”我忍不住问道。
女孩轻笑:“这是我们狐族贵族才有资格使用的玉露膏,有活血生肌的功效,对女孩子伤口除疤什么的是最管用的。”
“老宅里面要办喜事是吗?”我有意无意的问道。
女孩知无不言:“是啊,我们胡二爷要跟白小姐结婚了,整个老宅都在马不停蹄的张罗着呢,到时候东北地界上各大仙家全都要来参加婚宴,热闹着呢。”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家胡二爷呢?”我继续问道。
“胡二爷啊,哎,他前几天倒是回来了一趟,跟大爷又大吵了一架,之后便出去了,不过既然大爷已经开始张罗婚礼了,这事肯定也是胡二爷应允了的。”女孩能跟我说这话,就说明她并不知道我是谁,我张嘴还想问点别的。
这个时候,上次见到的那只小白狐推门进来了:“小红,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还不麻利着点把水桶抬出去,地拖干净!”
小红立刻唯唯诺诺的去做事了,小白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也出去了。
洗完澡,上了膏药,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开始犯困,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睡梦中,就感觉体内一阵一阵的热浪涌上来,那种躁动的感觉我很熟悉,忍不住的双腿夹紧,翻来覆去,半睡半醒间,我还在想,七天期限还没到啊,怎么会忽然饥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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