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老颤抖着要从床上下来,一动,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随之吓得赶紧让他回床上去:“谷老,您别动,大少爷没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真的,一切有我们照顾着呢。”
谷老用力的推开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仙家,求你帮帮我。”
“想我帮你,唯有一条路,说真话!”胡其琛冷声道。
谷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如此坚持,一方面是当年那大师一再交代,另一方面,这事,可能,可能犯法,所以我得守口如瓶,不然的话,被有心人挑起来,很可能要坐牢。”
我顿时疑惑起来,什么事能犯法?
“前几年,我父母的坟被水淹掉,坏了风水,我找了大师来看,大师说要迁坟,先是选址在现在这个墓地,说也是挺好的,但是却也不如意,据说保不了十年,然后我花了五十万,请他再想想办法,他说办法有,但是要冒点风险。”谷老一边说一边咳,痰里面渐渐地就有了血迹,他看了一眼,更是叹气,“我又添了三十万,他才开口,将我父母的尸骨,移到了一个叫做柳家村的地方,葬了进去。”
“柳家村?”我顿时失声叫道,拉着胡其琛的袖子,“柳家村可不就是柳金花他们村子吗?”
谷老又咳嗽了几声:“刚葬进去那两年,我本来就不错的生意,更加锦上添花,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家族里面一年添了四个小孩,笑得我合不拢嘴,这都是我父母的坟葬的好,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次的事情,跟他们的坟有关系!”
“呵,一个人的运势讲究长久,一时的崛起用掉了一生的运势,你还觉得好?”胡其琛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那所谓的大师,是将你父母的坟葬在了别人的坟里面,而原有的坟,运势极佳,这是借运,是吗?”
谷老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师,您,您这都能看得出来?”
“呵,雕虫小技,那所谓的大师应该也只是个半吊子罢了。”胡其琛不屑道,“还夸下海口能保你几代人,我要是见到这人,牙都能给他拔下来。”
胡其琛这一出口便将谷老镇住了,这会子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挪过来求胡其琛:“仙家,果真是我父母的坟葬坏了?您能帮着化解?”
“首先,你得带着我去看,其次能不能帮,还得看你父母的尸骨现在的状况怎么样,再者,看你身上这些蛇疮,我估计状况也不太好。”胡其琛正色道。
“那,那我带你们去看,你们也网开一面,不要声张。”谷老最大的顾虑就是那道法律线,人到了这把年纪,运势又是最不好的时候,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七十多岁,风光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再进了监狱,谷老肯定接受不了。
我只得让他放宽心:“谷老,你放心吧,我们只管事情本身,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管,你怕麻烦,我们也一样。”
谷老这才放下心来,朝着外面喊了一声:“随之!”
随之立刻冲了进来:“谷老,兄弟们都在外面,严阵以待,您一声令下,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谷老狠狠地瞪了他一样:“出去准备车,能走山路的大车,去柳家村。”
“您这身体不能来回折腾,更何况走山路,您别听他们花言巧语的忽悠您。”随之忠心耿耿。
谷老气得随手操起一边的板凳,手上又没力气,想砸随之,凳子颓然的落下,滚了几下,停在了随之的脚趾头前:“我还没死呢,现在说话都不管用了,是吗?”
随之被吓了一跳,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们,最后还是把谷老扶起来:“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安排车子,一切都听您的。”
十多分钟后,前前后后三辆大车出发了,我上了车就给奶奶打电话,告诉她我们要去柳家村了,问她柳金花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奶奶说柳金花的情况倒是稳住了,没有进一步恶化,但是想要完全好起来,还得找到根源。
我问她柳爷回来了吗?
奶奶说刚回来,我立刻高兴起来:“胡其琛,奶奶说柳爷回来了!”
“他回来你怎么这么高兴?”胡其琛又不高兴了。
我伸手挠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就算我仰慕人家柳爷,柳爷还能看的上我?”
“他怎么就看不上你了?你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凭什么看不上你?”胡其琛不服气道,但是转而又挑起了眉,“照你这样的说法,他能看得上你,你就立刻甩了我,上赶着投进他怀抱了,是吗?”
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不说话了,一句话都不说,说什么都是错!”
……
因为谷老身体的关系,车子开得很慢,从省城开到柳家村,用了足足三个小时,到了柳家村村头,柳爷已经在等着了。
胡其琛一下车,柳爷就笑眯眯的走上来迎接:“胡老弟,没想到你能亲自来。”
“你天南海北的跑,我再不来,这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压得下去?”胡其琛还有情绪,说话不阴不阳的。
柳爷一贯的和气:“在长白山受的气,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
“你前几天不是回长白山了吗,什么情况你不明白,现在来揶揄我,心里舒服?”胡其琛更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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