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着想要说服胡其琛放了我,却没想到,下一刻,他竟然将我翻了个身,重新压了下来。
紧接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被扔在了枕头上,上面湿漉漉的,正对着我的眼睛,昭告着我的罪行。
而胡其琛像是发了疯似的,不停的折磨着我,之前罕见的温柔荡然无存,我哭着喊着求他放了我,可是他充耳不闻。
“说,这匕首哪来的?”
我咬着牙不敢说,柳爷帮我,是我没用,斗不过胡其琛,不能反过来出卖柳爷。
“不说?吴芃芃,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那一夜,就像是一场生死肉搏决战,胡其琛变着花样的折磨我,全身上下都是他咬出来的青紫的牙印,嘴唇肿的老高,两条腿并都并不起来,床单上面隐隐的有血迹。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气到底消没消,因为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空气中弥漫着y糜的味道,夹杂着一丝血腥气,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一般的疼,微微转头,眼眸一滞。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
胡锦绣睨了我一眼,手里面把玩着那把行凶的匕首,冷声道:“吴芃芃,你好狠的心呐,琛哥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妄想杀了他?”
“我,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出去!”我挣扎着起身,裹着被子掩盖住身上的狼狈。
但是下一刻,脖子上猛地一凉,胡锦绣已经近在眼前,那把匕首就抵在我的脖子上。
“信不信,我现在就帮琛哥杀了你!”胡锦绣龇着两只尖锐的狐牙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心里很慌,胡锦绣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一直是胡其琛和胡绍阳压着,她才容忍着我,如今我伤了胡其琛,她绝不会让我好过的。
或许,她本身就是胡其琛派来了结我的。
我昂起了头,反而笑了起来:“要杀要剐,你动作利索点啊,别娘娘唧唧的,像是初出茅庐的嫩瓜蛋子似的。”
我已经不抱任何生还的希望,只求她能给我一个痛快。
胡锦绣手上用了点力,匕首又往下压了一分,我顿时‘嘶’了一声,皮破了,有血流出来,很疼。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要不是琛哥留着你还有用,我恨不得立刻将你撕碎,扔进乱葬岗子喂狗。”胡锦绣抽回匕首,狠狠的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扒着床单,一口气吐了出去,狂跳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胡其琛竟然没想要我的命。
对啊,我怎么忘了,他从一开始收我做弟马就是带着目的的,如今目的还没完成,怎么可能轻易让我去死呢?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啥,但是绝不是让我做弟马,帮他积累功德,助他飞升成仙这么简单。
而真正的原因,或许柳爷知道。
我犹记得当日,柳金花帮我引见柳爷的时候,柳爷说过什么来着?
他说,胡其琛虽然得道,但是却没了真身,需要我。
并且,柳爷当时还说,如果胡其琛不稀罕我,愿意用千两乌金从胡其琛手里面买我。
我记得柳爷开出这个价码的时候,柳金花惊得出了声,后来我也查过,乌金这东西,是从大江大河里面淘出来的,年产量比黄金还要低上几成,千两乌金,那可不是小数目。
但是胡其琛没要!
如果说胡其琛视钱财如粪土,在他眼里,对我的恨,要远比千两乌金来的重要,所以他不肯松手,这个能说得通。
可是,价码是柳爷出的,我们萍水相逢,他即便是看在柳金花的面子上想帮我,也不可能出口就这么大方,所以说,我在他的眼里,本身就值这个价。
他们看重我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但是却明白了一点,在胡其琛还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必要活得这么憋屈。
我是堂口里面的弟马,只要一天没离开,威信立不起来,我迟早会被他们踩进尘埃里面!
我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掩盖身体的被褥缓缓落下,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面渗出来的血迹,似笑非笑道:“你也知道胡其琛重视我,那么,要是我在你的面前,真的有了三长两短,胡锦绣,你说,你扛得住他的怒火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胡锦绣拿着匕首的手,重新将匕首压在了脖子上的伤口上,微微用力,鲜血顿时吧嗒吧嗒的往我和胡锦绣紧握在一起的手上落。
胡锦绣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顿时松开了手,匕首颓然落下,掉在了地上,重新弹跳起来,落在了胡锦绣的脚面上。
胡锦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从匕首上面扫过,抬起来,落在了我满身的牙齿青印上,漂亮的狐狸眼里瞬间续上了一层水气,咬牙低吼道:“疯子,真是疯子!”
她说着,顺手将一条佛牌扔在床上:“让顾家等消息!”
说完,胡锦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关门声传来,我一下子瘫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一仗,算是我险胜。
眼神滑过那条佛牌,只是一条简易正牌罢了,不值钱,戴上也只是有些许辟邪的作用。
不用问,这是给顾瑾年的,至于为什么还要让顾家等消息,等什么消息,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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