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祈祷老天爷对钱萌萌能包容一点,不要让她出事。
我失魂落魄的,胡其琛将铜盆包好,埋在了一片草地里,回来之后又给我做了夜宵,我却吃不下。
这一折腾已经四点多了,我精神紧绷到了极致,他伸手覆在我的眼睛上,慢慢的我就睡了过去。
一早醒来已经九点多了,去上课反正是来不及了,担心着钱萌萌,浑身无力,便缩在被窝里不想动,我很想救钱萌萌,但是真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炼尸人。
现在我所知道的关于炼尸人的信息只有一点,就是在栖霞火车站遇见的那个睡在祠堂里的老人,并且我至今还没搞明白那老人与炼尸人的关系。
徐福那边至今也没给我消息。
想到徐福,我便给他拨了一个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他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明显还没睡醒。
我先将顾瑾年的事情仔细说给他听,问他可不可以想想办法,彻底的压制住那鬼婴。
“彻底压制不可能。”徐福答得很干脆,转而说道,“但是按照你的说法,鬼婴只是不想让宿主怀孕,但是如果让他自己转投到宿主的孕胎里,似乎可以一举两得。”
“你的意思是让鬼婴的魂魄投到顾瑾年的孕胎里面,让顾瑾年生下他?”我有点不敢相信,还能有这样的操作,“鬼婴投到了顾瑾年的孕胎里,顾瑾年的魂魄会不会再次游离?”
“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三魂归于三界,七魄漂流人间,最终沦于不同的结局,而阴差锁走的,只不过是人的地魂罢了,一个人怀了孕,先有精元,后有胎体,精元就是新生儿最先形成的七魄,有了七魄,三魂慢慢回归,足月之时,便是最后的地魂回归之时,所以我们其实要做的,就是将鬼婴的七魄抽取出来投入孕胎,三魂留在顾瑾年的身体里,正好补全顾瑾年的不足,倒也是一箭双雕的事情。”徐福解释道。
这样的确很好,既可以保证顾瑾年生个健全的孩子,又可以灭绝后患,只是这说起来简单,一般人却操作不了。
“徐叔叔,那您这几天能过来一趟吗?”我试探着问道。
徐福沉吟一声:“可能有点困难,芃芃,昨晚发生了一点事情,我可能暂时过不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赶紧问道,昨晚跟他打电话,我就觉得他大半夜的似乎在外面。
“暂时也说不清楚,等理出头绪来了我会跟你说的。”徐福模棱两口道。
我沉吟一声:“那这样吧,你过不来,我就将顾瑾年送过去,行吗?”
“眼下的形势……”徐福有点犹豫,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改了口,“也好,那你让可靠的人送你过来,最近这一路上恐怕很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
我心里明白,徐福肯定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想让我接触一下,这才会松口。
挂了电话之后,我却又犯难了,时间点不对。
今天是重阳节了,白惜文的千年大劫就要来了,这是顶大的事情,我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江城吗?
可是具体哪一天渡劫我也不清楚,这要是一等等很多天,顾瑾年的孩子就要流掉了。
正在我纠结万分的时候,门开了,胡其琛走了进来,手里面拎着不少菜,拿着报纸,我当时很惊讶:“你是去买菜去了啊,我还以为你忙别的事情去了。”
“柳家村的事情告一段落了,眼下大家都在休养生息,白惜文的千年大劫也要来了,大家都在密切关注着,”胡其琛一边说着,一边将菜放进厨房,开始摘菜洗菜,忙活着。
我跟过去帮忙,一边询问道:“惜文的劫到底什么时候来?”
“不确定,但是不会离重阳节太远。”胡其琛说着,忽然抬头看向我,“对了,白仙堂那边提前给白惜文办了个千年寿宴,已经给我们发了邀请函,今晚我们一起过去。”
“提前?”我不解道。
“她的生日在九月十一,估计白仙堂是害怕她熬不过那个时候,所以才提前办了这个寿宴吧,今晚热闹着呢,说不定就有人鱼目混珠,我们能趁势找到一些线索也未可知。”胡其琛郑重的说道。
原来他是存了这个心思,那看来今晚这个寿宴我是一定得参加了,至于去苗疆的事情,还是推两天再说吧。
我给徐福打电话,告诉他缓两天,他说行,之后又给庄继辉打电话,询问了一下顾瑾年的情况,庄继辉说一切都好,就是顾瑾年一直嚷嚷着要回家,医生也说她情况稳定,能出院了,现在就是哄着她,也不敢跟她说怀孕的事情。
我交代一定稳住她,等我的消息,庄继辉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就去洗漱,然后坐在桌边等着胡其琛把饭菜做好。
看着他背对着我在流理台前忙忙碌碌,忽然就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岁月静好,谁活着不是在挣扎。
“想什么呢?手洗过没,要开饭了。”胡其琛端着一碗菜上来说道。
我立刻将两只手竖起来:“你看,刚洗过,很干净。”
胡其琛忽然就定定的看着我,眼神里面有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不安的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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