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胡金玲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蹦一跳的嚷嚷着要去看大戏去了。
她一走,白惜文立刻拉着我的手安慰我:“芃芃,你别跟小孩子置气,她灵智还没开化,不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在我眼里,你跟琛哥是最配的。”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就连我也觉得胡其琛跟你更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可能是气话,也可能是想试探白惜文,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我就有点后悔了。
白惜文却捂着唇笑了起来:“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我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琛哥眼里有没有我,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么些年,我自讨没趣了多少次,心里还没点数?再说了,眼下这形势你也看到了,就算我度过了千年大劫,白仙堂我得收拾起来吧?我父母的家业,可不能在我手里断送了,我哪有时间去谈情说爱的,你可饶了我吧。”
她说的很真诚,眼底里面清澈一片,她是真的放下了。
我心中有些雀跃,便握紧了她的手:“惜文,你会度过难关的,我们也都会帮你的。”
白惜文伸手抱了抱我,柳真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啊呀,我说你俩还有完没完,黏的跟一个人似的,我夹在中间很尴尬的好不?”
我们立刻笑成了一团。
正笑着,外面忽然又开始唱礼:“苗疆吴家吴大公子到。”
我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吴家大公子?可不是吴锦言,我大哥?
“我大哥竟然也来了!”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们吴家也会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给白惜文祝寿,总感觉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交情。
白惜文倒是反应的快:“我看呐,八成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我祝寿来的,吴家对你的心可见是不错的,这是想借着祝寿的由头,拉近南北阴阳行当的关系,为你撑腰来的。”
这边话还没说完,一个小丫头便从门口探进小脑袋来,脆生生的叫了一句:“堂姐,哈哈,你不让我来,我这还不是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丫头,谁让你来的?”
“堂姐你这么说我我不要面子的哦,我现在是巫女亲传弟子,和大哥是代表苗疆吴家整个家族来给这位白姐姐贺寿的,你可做不了主撵我走。”
说着,她跨进门槛,将贺礼送上,然后便抱着我的膀子,像只无尾熊似的黏着我。
我看到她心里其实也挺开心的,便拉着她的手说了一会话,白惜文她们先出去了。
“新月,苗疆那边眼下还太平吗?”我心里记挂着奶奶,以及徐福之前说的话,有点担心。
新月摇头:“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前几天夜里徐叔叔出去一整夜,回来的时候眉头紧皱,我问巫女,巫女占卜出了凶卦,说是苗疆恐怕要出事。”
“凶卦?”我沉吟一声,“那怕是要出大事了。”
“不,堂姐,巫女这次让我来,其实是让我给你透个底,此凶卦由苗疆而起,但是卦象显示,凶相是往外扩散的,影响甚大,让你自己也多加小心。”新月说道。
我皱起了眉头,又莫名的想起了炼尸人与那个义庄老头,我总觉得,这炼尸人怕是本身就出自苗疆,这事还得印证。
前面已经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戏,唱礼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戏文之中,我和新月话还没说完,胡其琛就找了过来:“前面马上开席了,过去吧。”
转到前面院子,乌压压的一片,上百张圆桌竟然都差不多坐满了,白老二喜滋滋的指挥着手下将成堆的礼物往后面搬。
戏文还没唱完,桌上已经觥筹交错,一片祥和,根本看不出来谁不对劲。
我们这一桌都是自家人,没有一个人喝酒,就连吃菜都是心不在焉的。
等到戏文唱完了,白老二上台说了一通感谢的话,又畅想了白仙堂的未来,并且表示会全力辅佐白惜文将白仙堂发扬光大云云,最后,他邀请白惜文上台说两句。
这样的场合,白惜文的确应该上去说一说的,白老二从台子侧面退下来,那时候尿急的新月刚刚回来,扒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堂姐,怕是要出事,我回来的路上,发现这宅院四周正在布兵。”
我心里一凛,这个时候布兵,怕是为了遏制一会要出现的动乱,白老二果然要动手了。
我看了一眼胡其琛,胡其琛不动声色,说了一声上个厕所,站了起来,朝着白老二的方向走去。
紧接着,柳爷也离桌,大家脸色一下子都凝重起来了,虽然没有谁说话,却都心知肚明,全都等着动乱的爆发。
我眼睛不断的逡巡着四周,发现离席的大有人在,似乎所有人都有嫌疑,却又指不出哪一个是真正的动乱者。
白惜文的话很简短,主要是感谢了一下白老二这么多年帮自己管理白仙堂,以及今晚到席的各位对白仙堂的支持与厚爱。
说完,她刚想下台,一个小推车却推了上来,推车上面摆着的是一个蛋糕,圆形的底盘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美丽女人,简直就是白惜文的缩小版,脚底下围着一圈小刺猬,蛋糕很大,也很精致。
白老二先起头:“祝惜文千岁快乐!”
台下面一片唱生日歌的声音,气氛一下子被带动了起来,有人上台给蛋糕上点了蜡烛,让白惜文许愿吹蜡烛,白惜文脸蛋红扑扑的,微笑着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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