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跟鬼宠和梧桐精的血契,他们俩的修炼成果源源不断的往我身上传输力量,使得我进步飞速,但是几乎每天夜里,我都会做梦,做那个黄仙娶亲的梦,每每被吓醒,我都会失眠,那个梦越来越逼真,梦里面那顶皮轿子越来越接近我,让我心里面很担心。
这是不是一种预示,预示着黄仙一族离我越来越近了?
直到小年夜前的那天晚上,我修炼到十一点多才上床,刚睡下没多久便开始做梦,这一次的梦跟往常并不一样,没有诡异的童谣,没有黄皮子,没有皮轿子,入目的是一片红,到处张灯结彩的,喜堂我好像在哪见过,我迷茫的走啊走啊,走着走着,一下子想起来,这不是胡家老宅正殿吗?
正想着,身后忽然有人轻声叫了我一句:“芃芃,你来啦。”
我猛地回头,就看到胡其琛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手里面握着一只大红色的绣球,他将绣球的一端递向我,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他冲着我笑,然后拽着绣球的另一端慢慢的往外走。
我鬼使神差的跟在他后面,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我身上穿着的,都变成了大红喜服,脚下踩着的是大红色绣鞋,周边慢慢的响起了喜乐声,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
走着走着,有人在身后一声一声的叫我,我皱了皱眉头,想回头看,胡其琛却对我说:“芃芃,跟着我,别走错路。”
我瞬间拉回了神智,继续跟着胡其琛走,身后叫我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杂,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楚是谁在叫我,但是感觉很急。
就在胡其琛领着我要跨进喜房的门槛的时候,忽然门框上出现一张血盆大口,冲着我猛地张开,猩红的信子打在我的脸上,我浑身一个激灵,只感觉脑袋里面嗡嗡作响,而领着我的胡其琛瞬间消失不见!
我有一刹那的清醒过来,看见自己正站在远离蛇族大宅的峡谷之中,而脚所踏着的地方,正是进入蛇族的第一个大牌坊,再往外,便不是蛇族的地盘了。
随后,我只感觉腿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回了柳真的床上,那时候天还没完全亮,大家都围着我,七嘴八舌的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当时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就像是害了一场大病,我将梦里的情景说给她们听,柳真随即便说道:“看来你这些天并不是在做梦,而是有人在对你做法,阻止你出蛇族的,是我们蛇族供奉的守门神,芃芃,你先休息,我去问问太爷爷,帮你解了这个梦魇。”
柳真离开之后,我累的几乎睁不开眼睛,钱萌萌照顾我睡下,可是眼一闭,耳朵边便会传来那诡异的童谣的声音,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那种精神折磨影响很大,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侵蚀着,整个人像是慢慢的要枯萎了一般。
到了破晓时分,我开始发高烧,烧的越厉害,那梦魇就越难甩掉,烧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便又看到穿着喜袍的胡其琛朝着我慢慢的走来,而我不由自主的朝他靠近过去……
直到柳真将蛇族的巫师给请来,往我眉心抹了什么,我的烧才慢慢的褪下去,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问柳真。
柳真摇头:“我问过太爷爷了,他说你这就是一种魇,起源于你的心魔,被人加以利用,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厉害,你会变得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被给你下魇的人提着走,到了一定程度,你,便不是你了。”
“竟然这么恶毒,黄仙一族竟然能弄出这种东西?”钱萌萌怒道。
“不,魇是一种无形的兽,衍生于冥界。”柳真解释道。
我苦笑道:“看吧,我守不住自己的,现在盯着我的人太多太多了,各路人马,好的坏的,我一日活着,一日就不得安宁,迟早会连累你们蛇族的,柳真姐,我想自己去找胡其琛,见与不见,随便他吧。”
“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可能让你在这种情况下离开蛇族?”柳真坚决道,“你的情况我已经跟文亭说了,太爷爷也说,不想你继续被折磨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除心魔,因为魇是依附于心魔存在的,所以,文亭已经去找胡其琛去了。”
我的心魔,就是相见胡其琛,把自己交给他罢了。
……
我也实在是被折磨的够呛,迷迷糊糊的便要睡,柳真说巫师的办法也只能维持我白天不被魇折磨,一旦太阳落山便会失效,我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半梦半醒间,我只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在整理我的头发,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胡其琛那张冷硬帅气的脸。
他的手一顿:“醒啦?”
我怕是自己又魇住了,下意识的朝外看了一眼,窗外日头正盛,转手便紧紧的拽住了胡其琛的手,眼睛顿时湿润了:“胡其琛,你终于来了。”
胡其琛捏着我的手心不说话,眼神中满是忧伤,就那么看着我,我害怕他又走,强撑着身体要起来,他伸手将我撑住,我顺势便搂住了他脖子。
他叹了口气,将我搂在怀里:“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没有你我过不好也活不了。”我紧紧的搂着他,“你别再推开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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