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芙蓉园,他把我放在沙发上,起身便进自己卧室里,我窝在沙发上,看着已经高高肿起来,紫的发黑的脚掌,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这个臭屁男人,就不知道送我去医院吗?
即便是我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他不是也扳回一局了,至于一回来就甩手进卧室,任我自生自灭吗?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艰难的站起来,准备挪到房间里换身衣服,总不能穿成这样去医院。
刚抬着受伤的脚跳了两步,却被一把捞了回去,瞬间又回到了沙发上:“白老二的刺有毒,你这么跳下去,血液流动更快,迟早走到心脏,毒死你!”
胡其琛说着,伸手打开了一边的医药箱,我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是回他卧室拿医药箱去了,小脸顿时一红,看来我是误会他了。
可是看着他拿着一把尖利的小刀出来,冲着我脚底板刺下去的时候,我顿时大叫了起来:“疼,胡其琛你轻点啊!”
“鬼哭狼嚎什么,我得先把你脚底板的刺给剜出来,挤出毒液,防止毒液继续渗透,待会医仙来了处理起来也方便。”说着,一根银白色的小刺被剜了出来,扔进一旁的小铁盘里。
我忍着痛,疑惑道:“哪来的医仙?难道你又去请了柳爷?”
胡其琛顿时抬头剜了我一眼,好像我一提柳爷就会触他的逆鳞,顿时讨好的笑着:“咱们堂口不是还没找到医仙嘛。”
“待会就有了。”
“哦!”
他不明说,我也不问,就看着他认真的帮我清毒,他的侧脸很硬朗,集中精力做事的时候,总是不自主的蹙着眉头,全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让我不由的想起言情小说里面的霸道帝国总裁。
“有些话,听在耳朵里就行,别往心里去,想多了会很累。”胡其琛头都没抬,冷不丁的开口。
我一愣,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没事,我本来就是个修炼工具嘛,这是我欠你的,还完了一身轻,下辈子投胎转世,就不用……”
我的话还没说完,脚上猛地一痛,胡其琛狠厉的眼神射过来,我顿时捂住了嘴。
他刚想发作,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后脊梁骨一缩,又是谁?
胡其琛手一挥,阴风刮过,门已经开了,外面站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圆乎乎的,肩膀上挎着个医药箱,正紧张的看着我们。
“狐,狐仙爷,老朽前来报道。”
胡其琛放下我,朝那中年男人伸出手,中年男人连忙小跑着进来,将一张黄巴巴的纸交到胡其琛手里,眼巴巴的看着胡其琛,胡其琛却指了指我:“先帮她拔毒。”
中年男人赶紧放下医药箱,用一张白布裹着我的脚,仔细端详了一下,便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整排的银针,开始给我施针。
而一边的胡其琛,拿着那张黄纸看了看,然后转身去了书房,过了一会出来,便将黄纸还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握着那黄纸,小心翼翼的问胡其琛:“狐仙爷,毒拔完之后,能让我回家看看吗?我已经快两个月没回去了,也不知道我一家老小怎么样了。”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应该就是胡其琛从白仙堂那边要过来的医仙了,两个多月前,他家被白仙堂的人给抄了,也怪可怜的。
“当然可以啦。”我忍不住帮着他说话。
胡其琛瞪了我一眼,转而说道:“你本身有几百年的修行在身,也曾立了自己的堂口行医救人,让你入我堂口,着实委屈了些。”
“不委屈不委屈,在江城,我们这些小堂口就如一叶扁舟,一个小浪打过来,船毁人翻,为了维持堂口生计,我这几年也是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可是老朽不才,挣扎了几年还是被白仙堂给并了堂口,软禁我多日,要不是您,我这辈子可能再难见我家人了,我感谢您还来不及,何来委屈之说?”中年男人飞快的说着,态度诚恳,看起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胡其琛点头:“在我堂口做事,没太多规矩,只要你做得好,该给你的一点都不会少,你看完病就可以回去了,以后有事随传随到就可以。”
中年男人顿时激动了起来:“老朽定当鞠躬尽瘁!”
胡其琛自己倒了茶坐一边慢慢品着去了,中年男人帮我施针拔针上药,我的脚慢慢的消肿,颜色也变淡了很多。
我忍不住问他:“你立医堂,医术高明,是柳仙一路,还是白仙一路?”
胡黄白灰柳五仙中,柳仙家出医仙最多,白仙次之,我私心里想着,他要是柳仙那边的人,说不定还能跟我多说说柳爷的事情呢。
胡其琛往我这边瞟了一眼,我顿时心虚的别过了眼神,那中年男人回答道:“我是白仙一路的,跟白仙堂那边同根不同族,白仙堂做事霸道,唯利是图,我们这一族本就不想沾染进去。”
原来是这样!
“那你以后就安心跟着我们吧,我们堂口刚立起来,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开始拉近乎,帮手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
……
等到我的伤被处理好,天也快亮了,这一夜折腾的我精疲力尽,学校是去不了了,只能在家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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