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嘴闭的紧,吸管一直往她嘴里戳,她眼睛里含着一包泪,就是不张嘴哭。
“她不想喝就别喂了,她嘴唇都被戳破了。”小女孩的样子,让司礼有些心疼。
“娃之前吵着要喝,现在又不肯了。”那女人讪讪笑着,狠狠打了小女孩几下,骂骂咧咧了几句不听话的赔钱货之类的词。
司礼本来想出声,后来又想她要是再出口,这女孩怕是要被打的更惨,想一想她爬上了上铺。
T547的发车地是浮城,终点站是华西。华西在浮城的西北方向,在8点40时,列车准点发车了,颠簸中,司礼觉得困极了,靠着枕头慢慢睡了过去。
“唉呀,等怎么灭了。”
“是啊,火车上咋回事!”
“别慌,过一会可能就来了。”
……
周围嘈杂的声音,惊醒了司礼,她睁开眼,确实,火车里很黑,单间里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的手拍了拍床栏杆,“楚临,你在吗?”
“在,别怕。”
楚临的声音让司礼安心点,她的手还在栏杆上拍着,楚临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勾着她的手指。
司礼愣了愣,手还没收回来,就听到对面上铺的女人突然开口,她声音有点抖,“老汉,你说是不是又是那东西。”
“别乱想,这还不到华西呢,肯定不是,睡一觉就好了。”
司礼好奇,“你们说的什么东西啊?”
那边久久没有说话,“老汉,能说吗?”
“说吧,说出来就不怕了。”男人开口,声音中带着抽烟人惯有的沙哑。
“我们老家是华西金台镇的,好多年前,我们那里也修了铁路,也能通车,通车当天深夜,火车路过金台镇时,灯突然熄灭了,火车也翻了,一火车的人都死了,第二天的时候,有人发现在轨道上有大石头,搬都搬不动,有个工人逞强,结果石头真的动了,把他压死了,唉,都是造孽啊。”
“后来呢?后来石头搬走了吗?”
“后来啊……”男人似乎在回忆,他们身边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后来,火车都不通金台了,华西也有晚上十点不通车的习俗,过了晚上十点,都没人出门了。”
女人的话音落下,火车上的等突然亮了起来,司礼眯起眼,在她脸上看到了后怕,小女孩因为灯光突然亮起,被吓的哇哇大哭,女人拍着她的后背却不管用。
“小妹妹,吃巧克力吗?”司礼递出自己的口粮,“很好吃的。”
小女孩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哭声渐渐小了,她把巧克力扔到对床,那女人见怀里的女孩不哭了,一脸感激,“对了,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们去华西永安找朋友。”司礼笑一笑,见她变了脸色,“您知道那?”
“姑娘,你们下一站就下车吧,永安早就不见了。”女人压低了声音,“那是一个消失的镇子。”
司礼一怔,心头猛的一跳。
“我们来之前查过了,到了华西,坐703就能到永安,我朋友不会骗我们的,他有事,我们怎么的也得跑一趟啊。”
女人叹了口气,而一直沉默着的男人,从包里翻翻找找,找出一个哨子给了楚临。
“我们这次是带着囡囡回家祭祖,这个哨子给你们,永安……,你们注意安全。”
楚临接过那个哨子,像是骨头做成的,楚临想试吹一下,被男人制止了。
“这个可不能随便吹的。”他双手合十拜了拜,“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吹响哨子,是能救命的。”
“谢谢。”
楚临准备付钱,却被拒绝了。
“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这东西给我也没用了,你们一定要去永安的话,记得下火车先找到住的地方,十点以后,不要出门。”
楚临开始有意无意的引导,“为什么?不是金台晚上十点不出门吗?难道全华西十点以后都不出门?有急事怎么办?赶夜路的怎么办”
他脸上露出不耐,语速有点快,“这是老一辈的说法,华西位置不好,晚上出门的容易出事,本地人从来没有赶夜路的。”
楚临再想问话,那男人就翻身睡了过去,打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分明是不愿再理他们的意思。
“姑娘,你们别介意哈。”女人小心翼翼的解释,“他就是这个性格,在外面老得罪人,不过我们华西确实有这个说法,你们要是信呢,就注意安全。”
她说完抱着小女孩侧身躺下,单间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床铺太过狭窄,她一觉醒来,再也睡不着,干脆和楚临聊天。
“听他们说的,感觉华西好玄乎啊。”
“不怕,有我在。”
“你说朱清如一个小姑娘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被骗到这种地方啊。”
“爱情是毒药。”
“狗屁的爱情。”司礼有些恨铁不成钢,“爱情是两个人相爱并且成为更好的人。那个秋风挑拨母女关系,还把她骗到这种地方,她都不怕是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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