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最大的秘密也只有……
可是夙禾却如何能知道?
他斟酌着开口:“谢某实在不知。”
夏微澜看着场上状况,一时竟摸不着头脑。
夙禾早知道谢明卓不会轻易承认,拍拍手道:“既然谢家主不说,那我就替你说吧。谢家主早年资质平平,却在近百年来功力大涨,想必,大家一定很好奇谢家主的独门修炼秘法。”
果然话一落,众人前一秒还在担忧着,下一秒眼中换上了好奇之色。
夙禾道:“传言有一秘法,取阴月阴日阴时出声的阴质女子,交合之,再吸其精气,功力大涨。”
沉默了半会儿,有人惊呼:“你难道说,谢明卓是靠这个……”
谢明卓面色已经铁青,却依旧是佯装镇定:“既然知是秘法,又如何得知其真实性,切莫戏言枉人。”
夙禾不答,一击掌,一排带着帷帽的轻纱少女从他身后走出来,众人揭傻眼,搞不清夙禾要说之事,和这群女子又何关系。
紧接着,这群妙龄女子素手一掀,帷帽被扔在地上,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群女子身段貌美,线条窈窕,可是却面如枯槁,脸上满是皱纹沟壑,有如七八十岁的老妇。
可是一开口,却是有着少女的声音:“小女叫阿巧,住在风云筑管辖下的一个乡村,一月前……”
她的声音抖了一下:“一月前,遭人强掠至谢家,行鼎炉之事……”
那日阿巧在河边浣纱,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却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打晕掳走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关在密闭的房间里,里面住着十几个和她一样大的女子。
那些女子目光呆滞,话也说不齐。她不知道自己被掳来干嘛,却是注意到,原来屋子里面的姑娘,每日都会被带走几个。
被带走的姑娘,有些再也没有回来,有些回来了,却一日苍老。阿巧心凉了半截,还没来得及逃跑,她也被带出去了。
她被带入了一个四面无窗的房子,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真切,黑暗中,有人脱下了她的衣服……
完事后,她只觉得头昏得厉害,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她睁开眼,才发现屋子里密密麻麻的,关着上百个同样的笼子。
里面的女人,面容苍老,有气无力的靠在笼子边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是没有想过逃离,然而那些大着胆子的逃跑的女人,都被割了喉活生生扔在炼丹炉里……
一日,她体力不支昏厥时,那些人以为她死了,讲她丢进乱葬岗,她这才勉强留出了性命。
阿巧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遭遇,说到伤心之处,还连连泣涕。
听者更为恼怒。
居然拿活人来进行修炼!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谢家如此长盛不衰的原因,背后竟然罔顾伦常,残忍至极。
阿巧说完后,她身后的女子也站出来,继续说着自己的遭遇。她和阿巧的遭遇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将他掳走的是慕容家的人。
而后来的话更是令众人震惊,原来不仅是谢家,包括和谢家交好的慕容家,炎鹰帮都暗自坐着此等腌臜事!
再回想之前死去的人 ,谢怀岭,慕容苏,元成烈……竟然好似明白为何夙禾要一一杀死这些人。
祁正清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作为修仙盟的盟主,他竟然,竟然任由着这些事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他又愧又羞,最后对夙禾问出心中最后一个疑问:“那你为何要杀红药谷主呢?这与他有何干系?”
夙禾呵呵一笑,低低道:“是同他没有关系,他是什么都没有做,干干净净得很,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提出这个秘法!”
夙禾眼睛里染上一片血红,如果当初那个老头没有提出这个秘法,并将之告诉给他们,也许也就不会有这后来的一切。
祁正清顿了一下,望着夙禾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内心悲痛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将他们的罪行公诛于众?若是这样,定能得一个公道!”
又何必,何必因此,而走上这条道路?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夙禾咯咯笑了起来,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忽而他横眸狠厉道:“为何?你们不配知道!”
他走上前几步:“至于公道,我要什么公道?我要的,不过是你们的命!”
公道算什么?公道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迟了百年才来的公道,他早就不需要了。
他浑身冒着黑气,嘴唇紧紧念着什么,忽而身上所有血管浮在皮肤上,变得血红,所有人的头顶上,一道红光紧紧照下来,笼罩着众人。
地面剧烈地晃动起来。
“这是什么?”
“他这是做什么?”
夙禾桃花眼轻眨,枯骨般的手心上空浮起一口青黑色的鼎钟,巴掌大小,毫不起眼。
“这是……”
“婆娑罗曼钟!这是婆娑罗曼钟!”
传说婆娑罗曼钟一物曾收十万仙魔,煞气极重,钟体所照之地,定无人能活。
不过后来流失于魔界,数百年来无人知晓 ,如何会在夙禾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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