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莉喝多了酒,趴在老头身上胡言乱语,老头见梅青回来了,于是叫服务员买单。
司机进来扶绮莉出去,梅青见老头对她不冷不热,于是说她打车回家,老头假意客气了下,带着绮莉扬长而去。
梅青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赵晓,只他一个人,不见刚才那个女人。赵晓笑着说:“我送你吧。”
梅青语气淡淡地说:“这么好心呀,我们好象不是朋友呢。”
“至少是熟人,上车吧!”赵晓按了下手中的自动锁,上了车。
梅青也上了车,说道:“不用送女朋友啊?”
赵晓说:“那是我表姐,坐我朋友的车回去了。”
梅青才不信,这年头表哥表姐的最难说了,真假难辨。赵晓见梅青不信,解释道:“那真是我表姐,要不我把她叫回来让你问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谎了,我说我叫赵晓没骗你吧,哎,小人!”
“我是小人,你也不是什么君子,你不说谎,那刚才是谁说我问他薯片来着,谁问你薯片了?”梅青狠狠地瞪着赵晓。
赵晓说:“我表姐挺多事儿的,要知我和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认识,会查户口,一个劲儿地打听你多大了呀在哪上班呀是哪里人呀,而且我还真不清楚,你让我怎么说,索性说不认识得了。你不是小人,怎么连真名儿都不愿告诉我。”
梅青没想到赵晓一下子反倒占了上风,见赵晓笑她小人,知他在激将自己,笑而不语。
赵晓说:“小人吧。”
梅青说:“你以为你是警察呀。”
赵晓说:“警察不是,护花使者算得上吧。”
梅青笑着说:“有可能,处处留情吧?”
赵晓说:“没你说的那么多情,只不过有点绅士风度而已。不过我来歌厅纯粹是和朋友唱歌,而且这家歌厅和‘京都华宫’不一样。”
梅青说:“什么不一样,是不是‘京都华宫’不干净了?”
赵晓说:“我可没这么说。”
“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说我也清楚,没什么不好说的,那种地方就是脏,没事就不要去,免得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被污染了。”梅青看着窗外的路灯,像对一个朋友提出忠告。
赵晓说:“你放心,我洁身自好。刚才我还以为你会上那辆奔驰呢,你们找的可真是有钱的主啊,你不会有个开宝马的吧?”
梅青有些不高兴,问道:“你什么意思呀?不就是坐你一次车吗,干嘛这样损人?”
赵晓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不说了,好吧?”
梅青说:“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你是不是我们这样的女人非要找个臭男人傍着?”
赵晓说:“别生气,别生气,真的是开玩笑,我觉得你朋友傍了个那么糟的老头太糟蹋自己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挺可惜的。”
梅青何尝不替绮莉可惜,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你没有权利评价别人的生活。”
“但你们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呀。拿你来说吧,人长得漂亮,素质不低,还有点内涵,有多少路可以走,为什么偏要走这条路呢。”赵晓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我觉得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自甘堕落的女孩子,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尽我所能地帮你,真的,我很替你可惜。”
梅青低声说:“为什么想帮我,咱俩萍水相逢,非亲非故。世上有那么可怜的人你帮得过来吗?”
“帮一个是一个吧……”赵晓话没说完,梅青的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梅青一看是杜映轩,不想接,又怕他再打,于是关了手机。
赵晓看在眼里,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漫不经心地问:“是不是开宝马的啊?”
梅青当然听出了话中含意,不想和他辩解。赵晓嘴角又一笑,两人一路无语,赵晓专心开着车。开了一会儿,突然,梅青叫了声“停车!”赵晓以为出什么事了,赶紧一脚刹车,只见梅青盯着路边的一个花店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梅青说:“麻烦你把车停路边,我去买点花。”
“你吓死我了,嗨!”赵晓把车停在了路边,心想都十二点多了这花店居然还没关门,真行!
不一会,梅青喜滋滋地回到车上,手里捧着一束含苞欲放的荷花,满脸欣喜一个劲地闻着。赵晓看她这模样,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几枝普普通通的荷花,至于这么高兴吗,还吓了我一跳。”
梅青说:“对不起啊,我挺喜欢荷花的,今年还没看到哪儿有得卖,刚才突然看到太高兴了。哎,不过北京的荷花得使劲闻才能闻出那股香味来,比不上我老家的。”
“吹吧,谁不说自个家乡好。”赵晓不以为然。
梅青说:“一点也没吹,每年这个时候,在我们老家到处开满了荷花,那花呀看不到边,那香气闻起来特别舒服,沁人心脾。”
赵晓看梅青一副身临其境陶醉其中的样子,笑了笑说:“想不到你这么喜欢荷花呀,我小时候常去龙潭湖玩,那儿有一池荷花,一定不比你老家的差,你去过没有?”
梅青说:“没去过,不过我看不一定,我在北京买过好些都比不上我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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