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爱弃之如敝履,她舍不得李若非难过,舍不得朋友们伤心,于是将一切悲伤和痛苦都让他来承受。
“对不起。”阮萌没有办法了,她无助地道歉着,祈祷这能平息他的怒火。
她的道歉让沈牧洵眼中酝酿起了风暴,他俯视着她,亲了下去,这个吻算不上激烈,甚至是很生涩的,他不顾一切地吻着她,冲破了心底的枷锁。
当他以为自己对她的执念淡了的时候,渴望再次涌上心头,这样的感受不断重复着,让他倍感煎熬。
现在,他终于不必感到痛苦了,只要顺应欲|望,随心所欲的感觉太美好了。
轰隆的打雷声在外响起,而此刻,阮萌脑海一片空白,她瞪大了眼睛,随着他强硬的动作,她惊恐起来。
这电闪雷鸣的一夜注定不平静。
施雨泽没有撑伞,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滴打在他的身上,由疏到密,令他全身发疼,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他刚从爸爸的小三家回来,透过温馨的暖黄灯光,当目睹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们有了个小女儿,年轻貌美的妻子,可爱的女儿,具有男子气概的丈夫。
晚饭后,男人回去值班。
他的爸爸有了另一个家庭,可在外,他依旧伪装成好人,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污点,编织了一个好爸爸好丈夫的形象给他看,亏他一直把爸爸当成自己的榜样。
【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想成为爸爸一样的人,他是好爸爸,好丈夫,好警察。】
谎言破灭了。
“哈哈哈哈。”施雨泽不由放声笑了出来。
他回到家,可怜的女人正在家里孤零零地坐着,见他回来,紧张地问道:“儿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去哪里玩了,连把伞都不带,不然叫你爸去接你啊。”
真是太可怜了。
施雨泽默不作声地走进厨房,他抽出一把尖刀,揣在了怀里,打开门。他要杀了他,他要杀了他!
去死吧!去死吧!
另一边,许久未归家的男人回到家,目睹了妻子正在别的男人怀里啜泣的画面,他怒火中伤,回到房间里,想到了从弥勒教了解到的邪术。
四颗钉子整整齐齐地摆在桌面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抓起钉子往门外走。
李若非站在房间里,冰冷的眼眸里浮现出淡薄的笑意。
一条蛊虫回到了他的手中,他轻语道:“做的好。”
门外传来了女人痛苦的惨叫声,她凄厉地叫着,“若非,若非,救命,救命!救我!”
房间里静悄悄的。
房间外乱成一团,警察来了又走了。
等男人钉完女人的四肢之后,李若非才从房间里出来,他冰冷地俯瞰着她。
女人气若游丝地求救着:“救……救我,我好痛,啊……”
“你老是想去死,现在不是满足你了吗。你从没有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爱,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坨垃圾,你从来没有当自己是我的妈妈,你从来没把我当成是你的儿子,宁可寻找其他人的慰藉。与其向自己的儿子求助,不如向你其他的男人求助吧。”
李若非眼中闪耀着冷漠的光芒,“我已经厌烦你了,你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
“你干什么!”
身后传来男人暴怒声,他拉过李若非,把儿子锁进了房间,“你不准出来,不准救她!给我回房间!我要她受到惩罚,我要她受到惩罚!我要她痛苦地死去!”
外面下起了暴雨,谢飞舟从家里跑了出来,他的爸妈老是说他笨,夸他的弟弟是聪明孩子,他们冒着超生的风险,又生了一个聪明伶俐的男孩,他在家里的地位从岌岌可危变成了毫无地位,就像是家里的一条土狗。
他也不想这样笨的,谁叫他以前只有一半的灵魂,他得遇到镜妖,那才是完整的他。
跑到了附近的麦当劳躲雨,谢飞舟一摸口袋,没带钱,没带手机,晚饭都没吃上,只顾着吵架了。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转过身一看,是安蕾。
女生个子高挑,扎了个马尾,整个人显得清清爽爽,她很爽朗地说道:“没吃晚饭?我请你吧,反正是游戏里的。”
“行啊。”
两人欢欢乐乐地吃起了快乐肥宅餐,聊着各种趣事,聊得十分投机。外面是倾盆大雨,安蕾吸着可乐,她叹了口气,“原来你是因为家里的事情离家出走啊。”
“是啊,后来我就去打工了,游戏里还给我编了个上大学的机会。”
“我家里也不太平,我爸妈早就离婚了,我爸不满我妈的虎妈教育方式,拿到了我的抚养权,多亏他,我能做想做的事情了。”
“画画?”
“恩,没错。”安蕾点点头,她望向窗外,可是说起画画,她没有阮萌的灵气和运气,阮萌能一飞冲天成为画家,谢飞舟帮她找好了画廊,准备推她成新锐画家。毕竟有前任的身份在,他为什么能心无旁骛地帮助阮萌呢。
她侧过头,他帅气的脸庞在灯光映照下,唇红齿白,少年感十足,不经大脑,她脱口而出道:“我喜欢你。”
谢飞舟把可乐喷了出去,他咳嗽着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他把她当成好哥们的啊,和肖之然差不多,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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