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肖之然往他身上吐了口血水。
“倒是真倔。”
“你虽然叫恩慈,确实不怎么仁慈。”肖恩回叹了口气,“别折磨他了。”
肖恩慈不屑地冷笑了下,他瞥了眼肖之然,“你想我仁慈,把仁慈留给他,下地狱的就是我们了。”
“我陪你。”
灯一下子灭了,眼前的两人像是一同离开了,肖之然一个人被迫待在别墅里,特别是远处传来各种声音,鬼哭狼嚎的,宛如世界末日,他奋力地挣脱着,可是脚下的魔法阵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将他困得死死的。
要是没人发现他的话,他会不会就饿死了,肖之然脸色惨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心里的冷汗出了一些,越想越心惊,该死的肖恩慈,就算放过他,也把魔法阵破坏掉啊。
“肖之然!肖之然!你在不在?”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声。
声音听着耳熟,他惊喜道:“谢飞舟!我在餐厅!快过来帮忙!”
谢飞舟穿过了玻璃落地窗,进入了室内,他破坏掉了魔法阵,把肖之然从里面扶了出来,“快走,外面乱套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肖之然脚这会还抽筋呢,他劫后余生,如今一点喜悦都没了,只剩下茫然。
“不知道,不过我听施雨泽说李若非回来了,不清楚是不是和他有关系。”谢飞舟扶着肖之然进了跑车,他系上安全带,跑车飞快地开了出去,“也是他让我来看看认识的人,会不会出事什么的,他怎么知道的?”
谢飞舟自顾自嘀咕着,肖之然抿了抿唇,没说话,他望向车窗外,心情复杂。李若非回来了,阮萌又在沈牧洵手里,这两个非人类碰在一起,搞得城市乱七八糟。
钱币世界中,阮萌躺在李若非的臂弯中,他们久别重逢,加上精神上的极度紧绷,需要一场性|释|放,她现在相信在极端情况下,人类的思想会变得阴暗。
她悄悄爬了起来,在旁边的房间里找出一件连帽外套,穿好衣服之后,她拿起了桌上的云外镜。
镜子像是知道她要看什么,开始播放画面。
到处是一片混乱,在医院中,有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站在台阶之上,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行走在伤患之中,面前躺着一个被砸得头破血流的伤患,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在伤患的额头,伤患身上的伤全被治好了,他站了起来。
等明白眼前这个医生的能力后,他立刻跪了下来,这个医生哪怕是恶魔,他也要信奉他。
医生脚下出现了一个邪恶的图案,无数伤患挣扎着涌到他的身边,跪下之后,祈求他能治好他们的病。
在住院部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病人们听到这个消息,扶着输液瓶,赶到了门口,身后的医生护士门拦不住他们。
他们大喊着,“什么医学什么治疗,比不上神的力量,那位大人会救我的!我不要再痛了,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大人——”
生的希望令这些人涌到了恶魔身边,他们跪拜着他,表情虔诚。
阮萌心里发寒,镜子里的场景又换了一个,有个中年女人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她拿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高声喊道:“恶魔早就出现了,想想那些贩卖焦虑的人,什么女人三十岁嫁不出去,这辈子就完了,什么被强|奸了是女人的错,女人有什么错?就连现在,一些男人鼓吹末日说,逼迫女人就范!”
“我们该做什么?”她缓缓看向台下的女人们,“男人们在出轨玩乐的时候异常团结,因为他们知道,女人的眼界窄,只知道窝里斗,古代有宫斗宅斗,到了现在,女人为了上位当男人的老婆,为了结婚,不断给自己增加筹码,为了男人争破了头!想想看,这有意思吗?”
台下的一些女人被感化了,她们拿起剪刀,剪掉了长发,抹掉了化妆品,穿上宽大的T恤,其中一个大喊着:“我终于可以吃甜食了!”
她让女人们摆脱了自我束缚,解放自己,那些女人再通知自己的好闺蜜,好朋友,让大家一起加入,团结在一起。
镜子里的景象再次变换,这次换成的景象令阮萌的眼睛感到不适,偌大的别墅里,男男女女滚成一团,群|交的场面就像是无数条肉虫子滚在一起,释放着性。
男人女人都很亢奋,反正都要世界末日了,不如抓紧时间放纵快乐。
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人们潜意识里更愿意相信邪|教,因为这样可以导向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心理上的保护伞一打开,信奉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比传销洗脑更厉害。
这仿佛人间炼狱一样的场景在提醒阮萌,这是她的罪,因为她把魔王从地狱召唤了回来,又惹怒了他,罪恶感几乎淹没了她。
她放下镜子,咬破了手指,在榻榻米上画了一个魔法阵,她是没有灵力,可是她有魔王的血。
沈牧洵咬破她唇的那一瞬间,他的血进入了她的体内,她能感觉到。
魔法阵发出了一阵白光,只要她踏进去,就能回到现实,可是……她犹豫着望向门外,他们刚刚碰到,又要面临分别的境地。
“你要去哪里?”李若非赤|裸着上半身,当他看到她画的魔法阵后,眼眸一缩,脸上像是结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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