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上天怜悯时月生活的波澜不惊,于是抬手丢了一个石子,从此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个学长,那个声音特别好听的学长站在时月面前的时候,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之后时月才反应过来店里来客人了。眨眨眼睛清醒一下,未睡时月惊醒的同时也惊醒了睡着的六月,目光在客人的脸上匆匆一扫换上服务人员的微笑,“请问要些什么?”
“时月?”司澄看着时月,第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在小空地跳舞的姑娘,那个他跟着阿飞学长两个团长亲自请她进艺术团却拒绝他们的姑娘,没想过再次相遇却就这样喝个咖啡的偶遇,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有的人不经意的相遇,然后就在你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嗯?”时月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司澄,有点眼熟,嗯,不认识。所有的情绪藏不住,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时月也曾想过在一个服务行业要左右逢源,然而却被沈清和数落一通,她说做人若不能做自己还有什么意义。
随心随性自由自在,时月有些羡慕沈清和的生活,带着一身故事一人一猫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不记得我了?”司澄看出时月的疑惑,莫名有些不悦,且不说他艺术团团长的身份人尽皆知,单是见面他跟她都见过两次,其中还包括一中午的交谈,这么不被重视么?
时月摇头,“不好意思。”
“没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艺术团团长司澄,你可以叫我橙子。”
时月不说话一双眼睛就已经出卖了她的恍然大悟,毫不保留毫不隐藏的暴露自己最真实的情感。
“原来你在这兼职啊?”
“嗯,这缺人就过来了,来杯咖啡吗?”
“摩卡。”
“好,你坐一会,我给你送过去。”
时月转身走进小屋煮咖啡,司澄却也不动弹就站在后面看着时月,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一时间又好像看到了那个在小空地跳舞的她,挺好看的,还行。
“清和姐呢?”
“姐姐啊,去上课了。”沈清和还是学生这件事也是时月在咖啡馆待了两天后才知道的,硕博连读的研究生,第几年了她不知道,或许连沈清和自己也说不清,某种意义上时间对于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一篇论文而已,她早已经写好,就等着某一天到来上交后离开,在这不过是忘记,不过是等待,不过是像顾亦安一样的逃避,只不是两个人的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一杯咖啡煮好,时月想着沈清和教的方法拉花,不太好看却也不失为一朵花,只不过形状特殊了点罢。时月端着咖啡,转身就被还站在原地的司澄接过去,“我来吧。”
接过去找了个离收银台最近的桌子面对着时月坐下,低头看一眼杯子里奇特的图案,忍不住笑了。
“额……我还在学,还不熟练。”
“没事,挺好看的。”
时月被夸奖得勉强,笑得也勉强。勉强到尴尬的最后被肥猫六月打断,伸着懒腰把收银台当跳板跳到时月怀里,肥胖如它竟还跳得轻巧,竟还不知轻重地一直一直往姑娘怀里钻。
许是六月真的吃胖了,时月没有留神就被他撞得后退一步,却又原谅他是个孩子,摸摸头再顺顺毛,抽屉里拿出一包私藏的小鱼干,小盘子里一倒撑着脑袋看着这个孩子吃得香。
看着看着竟把自己看馋了,蠢蠢欲动的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猫嘴里抢上一条小鱼儿,再当着猫儿的面一口吞掉。六月抬头,毛茸茸的小脸上满是委屈,若他是个小孩怕是要哭了。
只是有人惆怅就有人欢喜,一旁的司澄看着再一次没忍住笑了,笑得大声,吵到邻桌喝着咖啡看书的同学后,再抬抬手表示抱歉。
时月被笑了以后也觉得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猫嘴里夺鱼,似乎也只有她能做出来了吧。
“别笑了,哼。”时月生气,却没有一点真正生气的样子,反倒还有几分乖巧蠢萌。
“你居然还跟一只猫抢东西吃。”
“我买的,我不能吃么。”时月嘟着嘴,一把抱起六月,强制性地抱在怀里,“连猫都是我的。”
“这猫不是顾亦安的么,话说他人呢?”司澄进来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想原来是少了两个人,前些天两个人的新闻绯闻闹得满天飞,他看了不少,事不关己也就漠不关心。
“顾亦安……”心里的一个名字被突然提起,时月愣了两秒钟,下意识地看了看右侧的照片墙,墙上还满是顾亦安留下的画。有姐姐沈清和有肥猫小六月,还有一双眼睛,不知道是谁的,时月看着觉得熟悉,觉得跟自己的眼睛有些像却又觉得不一样,想了想,或许是顾亦安的吧。太久没见,他的样子都有些模糊了。
“他不在。”想说他出去了,却又不知道他去了哪,时月落寞一会,想起似乎还答应过给他跳舞,不对,是答应了他为他编一支舞——
十月八日,开学的第一天也是时月的生日,两个还在假期中的人决定提前过。或许也是冥冥中的注定让时月在最后一天发现那件舞裙,白似雪红似火,红玫瑰白玫瑰一同穿在身上,时月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顾亦安抱着画本“捕风捉影”,快速的几笔也着实在纸上留下了时月的几道影子。拍了照留在手机里,等着找个时间重新认真画一副,只是如今再看才发现或许是留作一个提醒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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