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一会直到两“情侣”转弯消失在视野,阿飞才认出那是顾亦安的大哥,林衍。
“大哥旁边是嫂子吗?”哎,都毕业了还带着夫人来学校秀恩爱,着实过分呐,不过还是得衷心的来一句,“挺般配的。”
呵,顾亦安听着冷笑一声,若说阿飞眼拙,可真是委屈了瞎。眼拙的是那姑娘无非编个辫子换了发型披了外衣就认不出了,瞎的是实在想不出他还能用那只眼看出那是情侣,还般配?大兄弟,你已经超越了瞎,是真瞎!
他这话他接不了,也不想接,更不屑接。盘算着要不要趁着月圆之时暴打这厮一顿给他开开天眼,免得以后人都认不得。
思前想后先一巴掌打在阿飞肩膀上找找手感,不给阿飞喊疼开骂的机会,“诶,你们人找着没?”
阿飞平白无故遭受暗算,险些没载在地上去地府串门去。所幸是拉了个命中良人,拽着一旁还在盯着远去的叔侄俩的司澄好歹是把自己留在了人间。
司澄也不再做局外人看戏,一下午的相处,他深刻体会学长的关怀。本着照顾学弟不歧视不忽视的原则,两舍友的友好问候定不会落下他。干脆抢了阿飞的台词,回答顾亦安的问题。
“没找到,可能回宿舍了。明天我去舞蹈队问问。”
司澄扶住不死也半残的阿飞,眼睛又往前看寻找那对“情侣”的身影。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没有了那一对。
顾亦安看了看司澄,盘算着要不要给这个小学弟也来一下子,想想作罢了,把他也打残了就没人拖阿飞的“尸体”,得不偿失,于是不甘心的手下留人,一不小心胜造了七级浮屠。
清清嗓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等什么明天啊,现在就找,省得明天人家真有约就晚了。”
分配了工作,司澄联系舞蹈队队长安排见面时间和场地,阿飞上前交流打听,思前想后似乎只剩下混吃蹭喝加捣乱了,于是顾亦安自觉承担起最后的重任。
明德楼下咖啡馆,三个人两人坐的整齐一人躺的惬意,抱着老板娘的猫枕着阿飞的腿,若非老板娘不许,此刻嘴里应还叼着根喜欢喝着司澄端上来的普洱茶。
普洱醒酒护肝,好心送上却被生生糟蹋了,老板娘摇摇头,目光所及瞧见窗边有个姑娘,啊不,是短发的丫头走近,再瞧一眼躺下的人,声音清冷,“不回避吗?”
濒临醉酒的顾亦安在睡觉的边缘挣扎,恍然间听见有人呼唤,模模糊糊听不分明,却又清晰地感觉到在耳边。
阿飞接了老板娘的那份清冷,明白其中意思,体贴地一巴掌拍在顾亦安肩膀上,避开了他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不是不想抽两巴掌,是怕自己抽一下过瘾后会被全校的短发丫头追杀。
“喂,兄弟,你的前前前前前女友来了。”具体多少个前阿飞说不清,怕是当事人也数不过来,“你这是……额……打算迎接一下?还躺着迎接?”
慵懒的起身,半撑着身子朝着珠帘门的方向看一眼,啊,是旧情人。他都忘记了还收过舞蹈队对长,叫什么来着?忘记了,叫丫头吧。
清一色的丫头,只是为了好记罢了,可怜了丫头们还真以为自己特殊,得了个亲昵的称谓呢。知道前任马上到达战场,还是懒得动弹,此刻的他只想接着再躺下一觉到天明。
看穿他意图的阿飞急忙抽身脱离苦海,一个转身跨步坐到了司澄的旁边。顾亦安没了枕头,有些委屈,看着身边空着位子,莫名想笑,用这种方法“威胁”他?无聊!真把他顾亦安当普通小男生了不成?
若无其事地接着躺下,拽了个抱枕当枕头,“我们好聚好散各取所需,她们自愿送上门,我也没有委屈她们。有什么好回避的呢?”找好了舒适的姿势,接着抱着大肥猫闭目养神,中午喝的酒酝酿一下午这会倒上头了,所有人都比不过一只猫懂他需要什么啊,可悲。
见舞蹈队队长南一走来,司澄起身示意换个桌子,却被南一拦下了,“就坐这吧。”挨着顾亦安坐下,看着他的睡颜,没有前任的相见成仇敌只觉得又回到之前的某一天,他安静的睡在自己身边。
脸上微微红晕,南一知道他是又喝酒了,喝了酒就爱睡觉,先是安安静静再是嘟嘟囔囔,再变回安安静静。睡着了会流泪,让人恨不起来,不是不知道他花心滥情,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可有可无随时可替换的替身,接近他始于颜值陷于真情,他对真正的那个丫头的,真情。她嫉妒也羡慕,然而比起这些更多的是好奇,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人才能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轻轻撤了他头下的抱枕,垫上自己的腿,不在乎旁边人怎么看。对于他的感情有些像追星,爱他不需要被爱,远远地看着,希望他更好更开心,不过能得到回应是最好的最好。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还是幸运的,至少她这样认为。
接过老板娘端的咖啡,开始讨论他们遇到的那个小姑娘。
说了一圈,对比了上下几届的成员照片,都没有要找的那个人。南一听他们的描述,又觉得不对,那姑娘跳的似乎是古典舞,而她们舞蹈队都是现代舞啊。
“这个人好像应该不是我们舞蹈队的,汉服社问过吗?他们也有自己的舞蹈队,主打传统舞,我觉得那姑娘应该会去那。”
司澄听了摇头道,“汉服社的人我都认识,没见过有这个姑娘,会不会不是社团的人……”停下思考,或许是大一新生……可是新生还在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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