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手板着卧室的门,“我,我还没吃饱呢。”
“一个大活人任你啃。”
“我,我未成年呢。”
“……我也未成年。”
“我我我我……”
“别我了,陪我睡觉。”
同床不共枕,顾亦安把时月揽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地紧紧抱着,粉色的被子蒙着时月的头,露出一点儿头发是不是揉两把,“小姑娘,你多大了?”
时月问声抬头却撞上顾亦安的下巴,不疼却被认为疼地被轻轻揉着,“十六!”理直气壮地将未成年的小姑娘扮演到底,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总之目前手还是老实的。
“十六啊,好吧,我再等你四年。”
“嗯?等四年干嘛?”
“等四年你二十的时候我们结婚啊。”带着笑在时月的额头落下一吻,抬手关了灯抱着姑娘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抬手再合上时月的,“睡吧,晚安,好梦,爱你。”
晚安当真安眠,好梦当真一夜美梦,时月一觉醒来睁眼身边还是梦里的那个人,美梦成真忍不住盯着一张女孩儿般的脸笑了,第一次觉得顾亦安长得这么好看。手指一点点描摹着他的脸,一双眼睛睁开又被她轻轻合上。
“你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了,哪也不去,就留在你身边。”
“当真?”
“当真。”
一个家到另一个家,顾亦安牵着时月的手回到咖啡馆站在沈清和的面前,相视而笑仿佛就该如此。清冷的笑后再沾染上几分落寞,沈清和开口对着一对新的情侣说着沈初空昨夜也未归。
“杨叔不是说了嘛,在红枫街,没事的。”厨房里走出一个程沐端着一杯咖啡,两份糖的咖啡递到沈清和手边,宠溺的笑不输顾亦安看时月的目光。
阿飞惆怅着一张脸进来的时候恰好时月上课还不让顾亦安陪着,中医学的课堂,许世安的课堂,不想两个兄弟相见,或者说不想这么快见家长。仔细算一下竟有几分说不清是谁见家长了,一边儿是哥哥,一边儿是叔夫,手心手背分不清楚。
惆怅的少年一屁股坐在专属的位置,桌子上一趴察觉到身边走来一个人,以为是前来慰问的时月,一想起被司澄一脸诚恳的模样再想起时月黑夜里一个色落寞的样子,左右为难着。
浪子回头啊,金不换呢?是不是该给他个机会?
不不不,不行,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不行不行,那可是大姨妈。
哎呀妈呀,老祖宗你们咋这么不专一呢?干嘛留下这么着自相矛盾的话啊?真是让人头大啊。
“大姨妈,来杯咖啡解解愁。”
顾亦安抱着餐盘看着这个翻来覆去咸鱼一般的曾经的舍友兼好基友,怎么两年没见就这副熊样了呢?生活到底对这只阿飞做了什么?还有……大姨妈?什么鬼?姐姐吗?那他岂不是他舅舅?不错,不错,出国一趟回来还长辈分了呢。
“咖啡没有,舅舅有一杯,要不要?”
“行~”颓废的阿飞颓废地伸出手比一个OK的手势,一切听从指挥,最好是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闭上眼睛接着当一条没有思想的咸鱼,只可惜没有想过咸鱼还要承受生活的重压,一击“天外飞盘”砸在头顶,阿飞吃痛转过身来,委屈着一张小脸儿张口就成了惊讶——
“卧槽,我做梦呢?”阿飞一下子跳起,围着顾亦安就是左三圈右三圈,这扯扯那看看,“真的是你,你丫咋回来了?”
顾亦安甚是嫌弃地拍开阿飞的咸猪蹄子,“咋?不想让我回来?”
阿飞甚是赞同地重重地点点头,不见想念见了就嫌弃,好基友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矫情,“你咋就回来了呢?”说着说着就想摩拳擦掌给他一击升龙拳,“两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丫死了呢,害我兴奋好多天。”
“兴奋完再伤心两年?”
“呵,不好意思,没有。”
顾亦安不屑地摇摇头,阿飞对面坐下开始打听时月的事情,他不曾参与的两年的故事,“你趴这惆怅什么呢?还有,你什么时候这么熟悉咖啡馆了?”看他刚来推门进来再到一头载下的熟练程度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他可记得清楚,他在这工作的时候这货来这的次数是屈指可数。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诶,对了,正好,有个事你给我拿个主意呗。”
。
第一百一十章 终于会拱白菜的猪
“对了,正好,有个事你给我拿个主意呗。”阿飞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拉着顾亦安把司澄与时月的故事说了个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前前后后说得详细却没曾想面前这个跟时月那个小姑娘的关系。
顾亦安手搅着一杯咖啡强颜欢笑地看着阿飞,不知是他的演技提升了还是阿飞这货地智商降低为负了。说的人言语间天花乱坠,听的人却是浑身上下都藏着刀随时准备大开杀戒。
“你说他俩应该吧,好是真好,郎才女貌多般配耶。”
般配你大爷的,那分明是美女与野兽,还是他的美女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兽。
“想当年表白的时候,我去,轰动全校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告白,我都感动了,渍渍渍,不枉我藏衣服牵红线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暮色鲸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