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你现在呢就相当于站在屋子里看世界,看到的永远只是那一点点的很片面的东西,你要走出去去了解它们。相信我,打开手机,回复最后最后一条短信,你会爱上它的。”
“……”
“而且,你需要一个舞台,他们需要一个舞者,这不刚刚好嘛。”
“……”
许长宁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嗯?你们在说什么?”
“长宁,快,来帮我劝劝时月。你不知道月月是个舞蹈大师,她跳舞特别棒,现在艺术团急需一个她,快,帮我说说。”
明白状况的许长宁,略微思索后目光转向时月,“你想去吗?”
摇头。
想还是不想?其实这几分钟下来,她是有些摇摆了,四分想四分不想剩下两分左右摇摆着。
“既然不想就别去,天赋是天给的,我们没必要按照天的指示来活。”说罢,转身去洗洗漱,留下萧晓跟时月去回味话里的意思。
或许转身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以隐蔽内心,隐蔽内心的想要放弃天赐的才华的决定。
“月,月月……”茫然的小手拍一下时月身边的空气,“长宁她说的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远离萧晓远离艺术团。”
“你舍得远离我吗?”
“舍得!”跟上许长宁的脚步去洗漱,留下萧晓一人自个嘟嘴卖萌加生气。
“喂,你们这样会失去我的!”
等到时月的宿舍安静下来,隔了一栋楼的男生宿舍里,等着回复的艺术团团长司澄开始疑惑,再一次看了看时间,两分钟而已却过出了两个小时的感觉。
去洗漱了,或者睡着了。
司澄安慰着自己,所幸打开荣耀来一局游戏。然而打开游戏却发现心思根本不在这,回想着这个叫“萧晓”的学妹的舞姿,怎么想怎么像那天偶遇的女孩子。
一个人?
不是!
像,是真像,仿佛是机械的模仿。说不出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萧晓跟那个姑娘一定有联系。
这一等就是四天,依旧没有消息,司澄开始怀疑萧晓是不是没有收到短信。再一次编辑短信,写好了又删除,直接一个电话拨打过去,四十多秒的音乐后变成没有温度的机器声。
看了眼时间,十六时零七分,再一次给自己安慰——
应是在上课。
又一局游戏开始,打发着时间,等到了下课铃声响起,广播站开始播放放学后的音乐,手机依旧没有动静。
算了,艺术团又不是舞蹈队,不来就不来吧。
做好了放弃的打算却收到了来电,尚未熄灭的小火苗蹭一下燃起,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是副团长莫梵悠。燃起的火苗再一次熄灭,彻彻底底熄灭,人生的起起落落也不过如此。
“喂……嗯,3106?……好,六点开始?……行,我等会过去。”
彻底放弃这个回电,他不是前团长阿飞,一个舞蹈天才,阿飞需要,而对于他来说却是可有可无。带领好一群普通的追梦者才是他的指责,天才,总是可遇不可求的。又或许真实远非看到的那样……
而另一边,时月想起有个未接来电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翻出手机心想着别是小叔叔就行,每天不是电话就是微信,有事说事没事也硬要找出件事来问候一句吃的什么穿的什么。而每一次都是没事找事。
转性了还是变性了?
一切疑虑都静止在一串陌生的号码上,紧接着变成新的疑惑。
谁?
突然间想起安然,医务室错过的安然餐厅里抱着猫的安然楼梯间滔滔不绝的安然,也是好多天不见的安然。
紧张激动欣喜抑制担忧又怀疑,戳一下身边打游戏的萧晓,指了一下手机用口型说一句“打电话”。
“哦,去吧皮卡丘。”带着耳机的萧晓不知说话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有多醒耳,双眼注视着手机屏幕更不知收获了怎样的注目礼。
时月翻了个白眼,心想给你说干嘛。所幸屋里人并不多,宽慰自己一下,还好不是在图书馆。
低头轻步疾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楼道里左右看一下,一条过道两侧尽是教室中间来来往往尽是学生,说说笑笑的人中夹在着几个步伐仓促的,冲着斜对过的那个格外吵闹的教室。
寻找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个楼梯间,去往地下医务室的捷径,也是跟安然二遇,不对,应该是三遇的地方。
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凋落萧瑟中。仿佛故意提醒你那是回忆似的,楼梯间一片漆黑显示出地下室本来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时月觉得那天相遇就是个奇迹。
心情上的起承转合来回那么一大圈表现在时间上也不过短短几秒钟,失落着推开厕所的门,却不知心里的那个人正站在右手边的教室门口抱着肥猫六月看着她。
而隔了一堵墙,隔壁的男厕所中,司澄刚要出来就接到了新的电话,陌生的号码,迟疑上三秒钟,不是猜测是谁,而是一种习惯,毕竟一团之长大小是个领袖。
“喂?”
“……你好……”
略微迟钝的女孩子的声音,糯糯软软的煞是甜美,司澄不记得有听过这个声音,却觉得熟悉。一种熟悉的感觉,紧接着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跳舞的身影,是她,没错,就是她!
“你好,要来复试吗,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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