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陈大壮却那么喜欢小花呢?
“二斤半”真不象个男人!
被“二斤半”K了一顿后,我并没有太多的憎恨,憎恨一个男人只能显示自己有多无能,所以我可以鄙视他但不憎恨他。我甚至对他刮目相看,佩服他的勇气,在象我这样有背景的人跟前,他没有退缩和懦弱,而是勇敢的对我拳打脚踢,私下里,我觉得他是个敢踢敢打的男人,我既然不是他的对手,那只能说明我功夫没有练到家,与他的凶残是无关的,另一方面,正是我的软弱滋生了他的强势,所以都是我的错,“二斤半”还是个不错的同志,我这样认为。
我对“二斤半”的看法不过仅仅维持了一个礼拜,他光辉的形象就烟消云散了。原因是我发觉他只会捏我这样的软柿子,却不敢不迫从我表哥胡的淫威。
那天,我在表哥胡家吃过饭,在听他聊当初创立胡家拳的光荣事迹,“二斤半”象个幽灵般出现在学校外的操场上,表哥胡不过朝他伸了下指头,“二斤半”就很顺从的来到我表哥胡跟前。他显然没有很多站在一个英雄人物面前镇定自若的经验,他紧张极了,两只手一会垂在衣襟旁,一会又背到身后;两只脚丫子先前是立正,然后又稍息;眼珠子开始还正眼望着我表哥胡,后来却把目光投向旁边没有叶子的槐树上。
表哥胡说:“你又来捣乱了是吧,上次的伤疤又好了?”“二斤半”说:“没有啊,您在这个学校谁还敢捣乱呢!”表哥胡说:“没有?这次都动到我表弟头上了,还说没有?”“二斤半”瞧瞧我,大惊失色道:“他是你表弟?哎哟,我真不知道,胡老师,您表弟我哪敢瞎动,完全是误会,我真不知道啊……”“误会?我给你一拳让你躺地下半个钟头也是一场误会吧!”“二斤半”闻听,面如灰土,双腿有些打颤,两只脚丫子相向张开着,两只手搓弄着衣襟,声音都有些不着调的说:“胡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知道是您表弟,我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动他呢?不信,你问问你表弟。”“二斤半”把目光投向我,满眼的可怜,既象求助于我又象哀求于我,还有几分恐吓的味道。
我大度的说:“算了表哥,我刚来,不认识他,跟他没仇没恨的,大概是他认错人了,不要为难他了……”表哥胡见我表了态,便说:“你给我听着,二斤半,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非把你那小胳膊捏碎不可!”“二斤半”瞧了瞧表哥胡那如碗口粗的小胳膊,再瞧自己火柴杆般的大胳膊,心虚的说:“一定一定。”“二斤半”在我表哥的强大攻势下,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他在我心里就从神像上跌落到小屁精的地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废物,而表哥胡在我心里的形象愈发高大起来,仰慕之情无以表达。
小花在家待了两天,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干净,自己也换了衣服,干净、整洁多了。那天,她叫我到她家吃饭,还特意穿了件裙子,在我面前晃,我说了句“你这裙子不丑”,便鬼使神差的跟她去了她家。
小花肯定在脸上涂啥东西了,要不然原来黢黑的脸怎么突然白得直刺我眼呢?她的头发肯定刚洗过,只要她稍微咳嗽一声,那头发里的香味就会钻到我的鼻孔里;她还洗了澡呢,手指甲里也没有刚看到她时淤积的污垢。小花焕然一新后就在我眼前左扭几步,右扭几步,她的裙子虽然不是很新,但也挺合身,虽然裙摆有些打皱,但也不至于春光外泄。
再次走进小花家,我感觉有些吃惊,就象一个不好装扮的少女,一旦梳妆打扮起来,也突然会让我眼前一亮,小花家此时就令我眼前非常的一亮,只要有窗子的地方,全部敞开着,原先浓烈的霉味消失了,房间里飘着喷香,地上也没有鸡鸭排泄物,因为鸡鸭被送上刑场斩成若干块加点油盐酱醋盛在了盘碟里。
小花妈见到我,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她不停地端着菜上来,说:“三啊,回来几天还没过来吃饭,今天趁小花在家,要吃好吃饱,跟小花好好叙叙……”我帮着她们端菜,正准备说阿姨辛苦了,小花突然往我嘴里塞了一个东西,她那动作很好的体现了准狠快的基本要素,准,是那东西准确无误的递到我嘴里,而不是鼻孔里;狠,是她的力度绝不容许我有吐出的机会,整个塞到我嘴里,想吐出来都难;快,是她的动作很干净,速度奇快,把东西塞到我嘴里后,手指相当快的逃离我的口腔,我条件反射的合上嘴巴,我尝出那是一块很实在的鸡肉。
我觉得这样不好,总体来说,我是个腼腆的人,不太喜欢小花这样亲昵的举动,她这样做会令我很不自然,因为这一幕被小花的妈尽收眼底,我认为,她应该趁她妈不在时做这个动作,而且我希望那东西不是块普通的鸡肉,要知道,在第一次踏进小花家门槛时,我对瞪着我看的那只肥硕的肉鸡的大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三啊,你看小花对你多好,菜还没上桌就让你先尝。”小花妈乐滋滋的说。
小花应着她妈说:“妈,您别笑我了,三哥他想尝尝您的手艺嘛。”我闷不作声地瞧着她俩一唱一和,尽量表现出一个少男应该具备的害羞之情。小花妈又接着说:“三啊,我看你跟小花真登对呢,当初和你妈给你俩定亲还真没错,现在越来越象俩口子了。”我仔细一看,实在找不出小花跟我哪里象俩口子,倒是她母女俩长得颇为相似,尤其一逗一哏有板有眼,象是排练已久的双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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