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又跑没影了。”杨殊闷闷地坐下来。
纪小五问:“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杨殊瞟他:“怎么,想家了?”
“咳,”纪小五说,“这么久不在家,怕我娘着急。”
杨殊点点头:“再过几天,等路上雪扫干净了就回。”
“哦……”
三人正说着,阿玄来了,还没到就喊:“殿下,您看谁来了?”
杨殊刚用竹签叉了块羊排,扭头一看,把羊排塞纪小五嘴里了。
“呜呜呜,烫……”纪小五急忙吐出来。
杨殊已经拍拍手,小跑走了:“师兄!”
来人正是宁休。
一年没见,他还是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大袖飘飘,英俊的脸庞冷漠得如冰雕一般。
“师兄,你怎么来了?”杨殊跑到他面前,露出好大一个笑脸。
这样热情洋溢的欢迎,让宁休内心冰雪消融——当然,脸上必须无动于衷云淡风清。
“事情办完了,刚好离这里不远,就来了。”
明微起身给他让位:“先生坐这。来,先暖暖手。”
宁休的表情明显柔化下来,甚至可以说是慈祥了。
“听说你被抓了,还受了伤,可好些了?”
明微笑道:“都好了。”
宁休又问了些话,弄得杨殊都吃醋了:“师兄,这么久不见,怎么你都不问问我?”
宁休又是冷漠脸,瞥着他:“你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也想你问啊,哼!
“师兄,你先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
宁休道:“我也是那天晚上,忽然领会到石中经的意思,就赶时间走了。”
“是吗?到底什么意思啊?”
宁休叹了口气,简略了地说了一下。
老道教宁休的时候,在玄武山寄住了十来年。宁休那天晚上,忽然想起故居门前,也有这么一块石头。
于是他收拾收拾,留了封信就走了。
回到故居,他花了些时间,解开经书上的谜题,找到了老道的遗物。
宁休将一本手札递给他:“原来师父在玄都观翻找经书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线索太少,他与虚行国师又是多年的交情,不忍太过怀疑。而且他没找到关键性的证物,只能将此事暂时搁置。后来,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拿不准要不要告诉我,就将这事的线索弄成了谜题。”
杨殊一边翻一边道:“这老道就是麻烦,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弄成什么谜题,要是师兄你没发现,岂不是就断了传承?”
要是断了传承,他媳妇儿哪来?不就没有了吗?
宁休敲了他一下:“不要胡说。玄都观毕竟势大,如果只是模糊的线索,师父担心我会吃亏。”
“原来如此。”明微点点头,“先生就是这样得回传承的啊!”
她没有回来的话,宁休应该是发现了老道留下的遗书,再循迹查到玄都观去,最后才与玄都观翻脸,夺回命师令符。
因为她的插手,宁休省了这一步,直接拿到了命师令符。
明微笑眯眯:“先生这一年,可是脱胎换骨?”
宁休与她对了个眼神,眼睛里浮起笑意:“玄术之道,果然精深。”
杨殊受不了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儿,非要挤到两人中间:“师兄你回来就好了,和我们一起回京吧。”
宁休拨弄了一下炭火,说道:“我原本没打算再回去。”
杨殊大惊:“为什么?你只有一个人,不和我在一起,到哪里去?”
“江湖人,本来就四海为家。”宁休淡淡说道,“我既为命师,自当镇恶驱邪。”
杨殊理所当然地说:“那正好啊!京城群魔乱舞,你跟我回去,先把那群作妖的给弄死。”
宁休瞥了他一眼,摇摇头。
“好不好啊?”杨殊缠着他,“你看看,上回你不在,微微就丢了。你不为我考虑,也想想你徒孙啊!”
“徒孙?什么徒孙?”纪小五插嘴。
“呃……”那些事纪小五不知道,解释起来也麻烦,杨殊决定不搭理,继续缠磨,“师兄你不知道,这一年我们吃了多少苦。她被人抓去南楚,武功尽失不说,还让人押在船上天天干苦工……”
纪小五听得一愣一愣的,天天干苦工的,不是他吗?表妹明明天天晒太阳吹风。
“……还好阴差阳错救了那家老太太,可后来被人算计,又差点受伤。”叽叽呱呱……
宁休瞅着明微:“那个明宵又算计你了?”
“嗯。”明微说,“他古里古怪的,我现在有点闹不清他什么来历。他的命师传承,看起来不是正经来路,但我想不出来,还能从哪里得来。”
宁休点点头:“如今我才是正经的命师传人,到时候想法子会一会他。”
杨殊听得高兴:“所以,师兄你会跟我们回去?”
“呵。”宁休瞥了他一眼。
这师弟他是不想要了,不过徒孙目前还得要。有人对命师一脉存有恶意,他这个当师祖的,总不能袖手旁观,任由徒孙自己去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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