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朝曦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沈斐叹息,“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他看着朝曦,“今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过来。”
这次很明白了,沈斐真的为了她跟那些人断了联系,以后都不回去了,就在这个小村庄,与她共度余生。
“真的吗?”朝曦怀疑自己在做梦。
“自然是真的。”朝曦方才涂口脂,刚沾上一点,她猛地站起来,口脂抹到了唇线之外,沈斐耐心的给她擦,“即便要走,也会亲口告诉你,不要再患得患失。”
口脂不好擦,他的手帕是干的,非但没擦干净,反倒越擦越糊,“我跟他们不一样,不会骗你,不会丢下你,要相信我。”
朝曦点头,“我相信你。”
过后反应过来不对,“我从来没说过,你怎么知道?”
她的过去,藏的很严实。
“你每次睡得深了说梦话都会提到。”
朝曦很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大概就是那人的影响,总是骗她,先是骗她说不会让她改师傅,结果改了,后来骗她说带她去玩,结果一个人溜了,再后来干脆骗她说很快回来,结果一直不回来,让她一直等,一直等。
干的手帕不可能擦干净,沈斐瞧了瞧桌子上的茶水,掀开盖子发现里面还有小半杯,浸湿了继续给朝曦擦,“我不知道是谁把你伤的这么严重,但我不会。”
朝曦直接扑了过去,把他压在身下,“沈斐你好肉麻啊。”
空出两只手捧住沈斐的脸,用涂了小半的红唇对准苍白的脸亲了几口,沈斐往旁边躲,不小心亲到唇上,两个人都是一愣。
沈斐是第一次跟人接吻,朝曦是第一次在他醒的时候,前段时间他一直晕迷,朝曦对他眼馋很久,后来实在没忍住亲了两下,发现味道极好,从此沈斐惨了,每天嘴唇都是麻麻的,肿了似的,直到他好后这种感觉才消失。
其实猜也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只不过朝曦怂,没胆在他醒的时候这样做,如果发现醒着时沈斐也不拒绝,那他脸上、脖子上估计不能见人。
只单纯亲倒也罢了,她是用力亲,用牙齿咬,不小心唇都会被她咬破,这人还一脸无辜,没办法拒绝。
“沈斐,我先去当我的新娘了,有什么事洞房再说。”朝曦的脸才化了一半的妆,来时没想这么多,方才在沈斐眼里瞧见她一半的妆容,险些吓到自己。
沈斐一定被她丑到了。
朝曦说风就是雨,来时急匆匆,回去也是急匆匆,挥挥手,留下擦脸的沈斐,一个人去了偏房,继续化她的妆容。
沈斐摇摇头,一脸无奈。
吉时没怎么挑,什么时候准备好,什么时候开始拜堂,朝曦盖着红盖头,被人从房间里牵出来,红绸搁在她手里,另一头在沈斐手里。
朝曦揭开红盖头一角,想提前看看沈斐,被他一巴掌拍下来,“不许偷看。”
是沈斐的声音没错,没嫁错人。
朝曦安静下来,听着媒婆大喊,“一拜天地。”
她依言朝外头鞠了一躬,没跪,照顾沈斐,她要是跪了,沈斐肯定也要跪,自己不方便,又有人扶着他来来回回,朝曦不喜欢别人碰他,干脆省了那个劲。
“二拜高堂。”
朝曦这边没长辈,自作主张成亲,师傅和师祖都不在,沈斐那边更没有人,高堂请的是村里的长辈。
“夫妻对拜。”
朝曦盖着盖头,瞧不见人,但是能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沈斐坐在轮椅上,她可以看见小半个身子,和那双好看的手,绝对是沈斐无疑。
俩人相互拜了一礼。
“送入洞房。”
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要送她回去,朝曦走到一半,突然顿住脚步。
不行,她不在沈斐被人欺负了去怎么办?
朝曦盖头一掀,走过去将沈斐抱起来,四周哄乱了一下,都来阻止她。
刘大娘挥着手帕过来,“新娘快放开新郎,没有这个规矩。”
朝曦胳膊一举绕过她,“现在有了。”
四周人很多,七嘴八舌,手上硬拽,朝曦像过关似的,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将沈斐抱进了屋,往床上一搁,连忙去将跑过来救新郎的人赶出去,门一杠,才回头瞧掀开被子坐上床的沈斐。
方才挤来挤去,这厮怕被她摔了,搂的很结实,也一声不吭没说一句话,比她还像新娘子。
朝曦理了理凤冠,发现跟耳环缠在了一起,难怪这么疼,位置太偏,她看不见,解也不好解,反倒拽疼了自己,痛的倒抽一口凉气。
沈斐无奈一笑,“过来。”
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儒雅和宠溺,“怎么这么笨,这都能缠上?”
朝曦抱住他的腰,“方才人太多了,我甩头甩的。”
沈斐身上好暖,像……娘的怀抱。
朝曦的娘早逝,她对娘一点印象也没有,只听师傅说过,据说她在乱葬岗的时候还小,饿成了皮包骨,她娘为了保护她,把她压在身下。
那时候朝曦便在描绘娘的模样,恍惚发觉跟沈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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