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真的跑了出去,找他们两个,受了挫才回来。
朝曦登时有些心疼,还好平安还活着,它要是死了,朝曦会内疚一辈子。
说起来这只熊跟她待在一起久了,居然会自己用药,那伤口处抹了青汁,是平安用牙齿嚼碎后敷上去的。
仔细一看,药居然没有用错,就是止血消肿的药,平安还有这种能力,朝曦没有想到。
平安的自愈力很强,再加上处理及时,用了药,那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身上比较狼狈罢了。
朝曦用温水给它洗了洗,动作很轻,加上马上将毛擦干,这厮没醒,让它继续睡吧,吵醒了它这个冬天都别想安宁。
至于食物问题,大不了来的勤快些,一周来两回,给它运鱼过来,免得它因为食物短缺被迫结束冬眠,出来捕猎。
冬天抓不到猎物,又天寒地冻,很容易饿死。
这一个两个都是病人,朝曦要来回跑,给沈斐熬了药后过去看平安,平安闻到熟悉的草药味,睡的更香。
朝曦是大夫,身上长期一股子药香味,微微的苦,又淡淡的香,她闻了十几年非但没有腻,反而越发喜欢。
想了想去取了些类似的草药,搁在平安身边,让它睡深。
许是对她放心,朝曦伸手摸了摸它的肚子,鼓鼓的,看来这段时间过得滋润,用不着太担心它,就这个肚子可以撑小两个月,难怪它会提前冬眠,原来也是觉得自己可以了,能熬过冬天。
既然能熬,就先让它熬着吧,熬不住了再帮它,每次都替它把事做完,平安会有依赖,变成家养的熊,不适应大自然。
朝曦瞧了瞧洞口,用东西堵住,让它在里头不必受寒风摧残,怎么说都身上有伤,须得注意一下。
弄好平安,已经是下午,来不及去泡澡,俩人暂时在小木屋住下。
沈斐病还没好全,一摸他这人就低声咳嗽,提醒她注意一点。
朝曦无奈老老实实抱着他待了一夜,第二天吃过饭后去温泉泡澡,能明显感觉沈斐兴致很高,一路问了她好几次是不是快到了?
他不认识路,朝曦便哄他,嗯嗯,就到了。
因为山上的路难走,轮椅推的很辛苦,上回平安开的路已经长满了杂草,一脚下去咔嚓咔嚓的响,除了杂草还有树枝断裂的声音。
偶尔朝曦累了,沈斐便主动要求下来走走,森林里尽是树,他可以走两步扶住一颗,走两步再扶住一颗,就这么断断续续能走上百米。
朝曦休息够了便推着他继续走,要照看平安,出来的晚,正好中午到,沈斐刚下去,还没来得及舒展身体,突然听到旁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朝曦也下来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本能将头扭去一边,朝曦已经到了他身边,跟他坐一块石头上。
“沈斐,你转过去,我给你搓背。”朝曦带了搓背的工具。
能明显感觉沈斐松一口气,正待转身,朝曦又摁住他。
“还是转过来吧,先擦前面的。”沈斐越是介意,她便越要让他看,这样才好负责。
听说有些女孩子只要脚被看到,就要嫁给对方,更何况是身子,沈斐看了她的身子,想不负责都不行。
沈斐一脸无奈,幽幽叹口气,将头扬起,不看朝曦,不过也没阻止朝曦给他擦身子。
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朝曦感觉沈斐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加快动作,很快擦完正面,开始擦反面。
擦反面沈斐有忌讳,不让她碰原来可以碰的地方,朝曦以为是俩人没成亲,男女有别,现在他俩是夫妻,应该可以擦了。
她手自然而然探过去,被沈斐一把打掉,“这里我自己来吧。”
“你洗的干净吗?”朝曦问。
沈斐面上稍稍有些不自然。
“咱们都是夫妻了,还不能碰吗?”朝曦觉得委屈,“你要碰我,我哪都给你碰。”
沈斐有些头疼,“不是这个原因。”
半响发愁似的唉叹口气,“你让我有点隐私。”
朝曦眨眨眼,“我不是给你留了一个吗?你要这么多隐私干嘛?”
有一个不就好了,都是夫妻了,干嘛对她留这么多隐私?
这说明他对她还有抵触,所以朝曦坚持,叉腰瞪了半天。
沈斐终于妥协,朝曦再去给他擦,他也没阻止,只身子僵了又僵,擦完俩人又泡了一会儿水,泡到皮肤起皱才上来。
朝曦想起自己在山下包的饺子,想吃,晚上没留在山里,去看完平安后便推着沈斐下了山,这回时间充足,没上回那么急,将被子晒晒,衣裳洗洗收进衣柜里,这样就不会出现发霉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后朝曦将门锁上,顺着来时的路,只花了一个多时辰到村,因为是下坡,轻松许多,到家后迫不及待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歇息了小半天,晚上去找她的饺子。
前天包的,本意是想让沈斐尝尝娘子的味道,娘子的手艺,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饺子时间太长,已经泡糊,还隐隐约约散发一种酸味,不能吃,丢了又浪费,都是肉,不如将皮剥了,里面的肉留给隔壁刘大娘家的狗吃。
她家的狗贪嘴,肯定喜欢,朝曦去了刘大娘家,正好刘大娘家里来了几个熟人,大家打声招呼再聊聊天,不小心聊了小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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