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江行烨的回应是:
“我理解你,毕竟极度自卑的人身上,一般也会同时存在着极度自傲的精神特点。”
小姑娘扑过去,冲着他的下巴就咬。
留下一排小巧的牙印。
江哥哥回到队里,果不其然被队友调侃了:“哟,江哥,受伤了啊?这牙印看上去还挺使劲儿啊,这是被山上什么物种咬成这样的?”
江哥面不改色心不跳,手里还握着枪,漫不经心:“穿山甲吧。”
“穿山甲?”
“嗯。皮特厚,特能钻洞,不过是金色的,我去庙里给开过光了,住持说,这是穿山甲王给留下的,能保佑你爸爸我百发百中,绝不拿一块儿银牌。”
“......”
队友一开始还以为他开玩笑呢,但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事实证明了那位住持的话,半个训练的人都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自打江哥脸上有了这个牙印之后,他就没再拿过一块儿银牌。
哪怕是团体赛和训练时的队内赛。
这真他妈太玄乎了。
已经有不少人捉摸着放假要不要去西南山上找一找那只金色的穿山甲王了。
但是由于大赛将至,实在抽不出那么多空闲时间来。
再有就是,去山上找金色的穿山甲王,然后让它咬自己一口——这种事情,怎么听怎么傻逼吧?
要是真被江哥给诓了,那家伙绝对能笑他们一辈子。
于是这帮半信半疑的人商量半天,最终决定先派个代表去跟江哥先套套话。
也就是看上去最傻头傻脑最容易让江哥心软的温和善。
“江哥,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找那只穿山甲王估计是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决定就抓紧时间去那座山下拜一拜,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行烨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究竟在说一个什么东西。
他揉了揉眉心,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一帮傻雕队友。
“我看你们也不用去山下拜了,说不定那只穿山甲早就跑到了别的山头。这样,你们就冲着我这个位置拜一拜就好,牙印虽然已经看不见了,甲王的福气说不定还在。”
......
“你说江哥一定是在骗我们的吧?这么玄乎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还要让我们冲他拜,绝对是在耍我们的吧!”
“可是,万一要是真的怎么办?”
“对啊,江哥身上玄乎事儿那么多,谁知道这件会不会就是真的。”
“靠!”他们中的军师一咬牙,“去拜,就去拜!”
“就算不是拜那个甲王的牙印,拜拜江哥也行。他可是枪神,尤其是受过伤之后,这两年下来简直绝了,去沾点运气也好。”
就这样,一帮地主家的傻儿子去买了两捆蜡烛,每人点几根,毕恭毕敬地走到江枪神面前。
枪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傻逼吗?”他说。
而后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
初愿并不知道自己一年多前在狗儿子下巴上留下的那愤怒的一口,还造成了如此大的波澜。
江行烨跟她说时,她整个人都懵住了:“哈啊?”
“嗯哼。”
“你的队友为啥这么......迷信?”
这是小姑娘斟酌良久,找出来的最好的一个形容词了。
“嗯。”可惜江哥哥完全没打算给队友留面子,语气懒洋洋的,“可能他们是智障吧。”
“......”
其实这件事情乍一听是有些夸张和滑稽,但也不是不可理解。
首先江行烨这个人,本身就是让人觉得不能用科学和常理去推断,再加上他说话时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无波无澜的声音,一点撒谎的情绪起伏都没有,让人根本无从辨别。
再有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实在是太看重接下来这场大赛了。
四年一次,要是能拿冠,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能够骄傲一生的荣耀。
......
江行烨没有兴趣再继续这个话题,握着手机,挑了挑眉:“你在干什么?街上吗?”
电话那头喧闹声不绝,吵得很。
“我在图书馆呀。”初愿扬起小奶音,“我等一下就要下去办签售会了!”
“那你......”
“哎呀,江行烨,我先不跟说了哦,我可太忙了,晚上再跟你聊,拜拜~”
电话被嗒的挂断。
事业女强人初小愿已经顾不得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就飞奔去签售台。
初愿的漫画,迄今为止已经连载两年多的时间了。
出了十几册单行本,每一册的销量都高的出乎所有人意料,去年年初,漫画就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开始在海外进行出版。
虽然没有国内畅销的这么吓人,但也绝对是很能打的成绩了。
杂志社现在对待她,就像对待一颗金蛋,恨不得把她给供起来。
比如今天这场签售会,就是完全按照初愿自己的意见来设计的。
初愿为什么忽然想开这个签售会,其实真的单纯就是为了回报读者。
她的长相身份什么的,现在早就不算是个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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