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带他过去。”明芸秀应了声后,便领着舒长贞到后院一处供奉明家祖先牌位的小祠堂里。
明侑远与明芸湘、明芸昭也一块过去。
明芸昭点了几支香递给明芸秀与舒长贞,让两人给已逝的嫡母上香。
两人朝母亲牌位恭恭敬敬的拜了拜,而后明芸指着站在他身侧的舒长贞,对着母亲的牌位说道:“娘,这是女儿嫁的夫君,我今日回门,特意带他过来看看您,日后他若是欺负我,您可要给我作主,罚他一顿。”
听见姊姊竟然这么说,明芸湘忍俊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明芸昭脸上也带着了些许笑意。
明侑远则笑着摇头,这个妹妹从来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姑娘,以前未出嫁前,便常说出一些话来把爹给气得跳脚。
如今出嫁了,他并不担心她会受人欺负,因为她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姑娘,遇到不能忍受的事情时,打不过她会逃会跑,所以三个妹妹里,他最放心的便是这个妹妹了。
舒长贞竟也没驳斥什么,反倒一脸认真的对着岳母的牌位许诺,“娘放心,我会待芸秀好的,谢谢您把她生得这么聪慧贤淑,终我一生都不会辜负她。”
见他夸她贤淑聪慧,明芸秀看着他,眼里的笑满得都要溢出来了,“你这话我可是亲耳听见了,日后可不能食言。”她心里甜得都要融化了。
明芸湘在后头出声表示,“大姊,我们也都听见了姊夫的话,日后可以为你做见证。”
明侑远笑着说道:“希望不会有需要见证的那一天。好了,祭拜完母亲,咱们出去吧。”
几人离开祠堂,明芸秀跟妹妹们已有几日不见,姊妹三人想说些体己话,便让兄长带舒长贞在府里走走。
三姊妹回了梅氏的小院,梅氏正好去厨房盯着待会儿要上的宴席所以不在,姊妹三人坐在桌前,明芸湘迫不及待的问起明芸秀这几日在卫国公府是怎么过的,她婆婆还有没有为难她。
明芸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两个妹妹。
听完,明芸湘一脸佩服的笑道:“亏大姊想得出这办法来治那恶婆娘,以后她要是敢再刁难你,你就再抽个几下给她看。”
明芸昭摇头说道:“这种办法不能一用再用,用多了,也就唬不住人了。”
明芸秀颔首道:“芸昭说的没错,偶尔用用可以,不能常用。”
“那她以后再刁难你怎么办?”明芸湘担心的问。
“届时看情况再说。”说完自己的事,明芸秀笑吟吟看向二妹,“芸昭,办完我的婚事,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你啦?”
不等她回答,明芸湘便抢先说道:“是啊,该轮到二姊了,姨娘先前还叨念着这事呢,说大哥跟她提起,他有一位同僚人品不错,颇有才干,爹见过那人也觉得对方有前途,大哥想过阵子带回来给娘瞧看合不合适。”
明芸秀心忖大哥都要把人往家里带了,这分明是想让二妹也见一见的意思,她拉起二妹的手兴匆勿开口道:“那到时候你好好瞅瞅,要是看不合眼,就直接同大哥说,大哥是个明理的人,不会为难你。”
“嗯。”明芸昭颔首应了声,对自个儿的婚事没表现出半分的期待来。
明芸湘瞧见她那不冷不热的模样,说道:“二姊连自己的亲事都不怎么在意,真不知这世上有什么事是能让二姊感兴趣的。”
“芸昭性子向来比一般人来得冷静,她呀,纵使心里感到快活,脸上也只会露出淡淡的笑意。”明芸秀拉着两个妹妹的手接着笑说:“芸湘你呢,刚好跟芸昭相反,有什么话都藏不住,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教人一看就明明白白。”
她一手抱着一个妹妹,最后再说了句,“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们俩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妹妹。”
三姊妹亲密的抱在一块,明芸湘感动的说:“大姊、二姊,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姊妹。”
明芸昭脸上流露淡淡的笑意,应了声,“嗯。”
有疼宠她的丈夫,还有呵护她的娘家亲人,明芸秀觉得这一刻真是无比幸福。
又聊了片刻,见时间不早,明芸秀与舒长贞拜别家人,返回卫国公府。
两人坐在马车里快到卫国公府时,忽然有一人骑着快马拦下马车,出声禀告,“二公子,三公子又带人去飞烟楼,闹着要见听雨姑娘,他这次带着四殿下身边的几个侍卫过去,那里的兄弟们快挡不住了。”
闻讯舒长贞当即表示,“我这就过去。”说完,他话也来不及说一声便下了马车,翻身上了一名随从的马,匆匆离开。
明芸秀忽然之间被车外吹来的寒风给冻得从头冷到脚底。
她竟然忘了还有一个听雨姑娘。
她曾亲口答应他,等嫁给他后,要把听雨姑娘给抬进门来成为他的侍妾。
她和舒长贞之间并不是只有两个人,而是有三个人。
她脸上的笑犹如此刻被乌云掩遮的日头,倏然之间全都隐去了。
“打,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一个,爷我赏一千两,打伤一个赏五百两!”
舒长钰在暖水阁门前叫嚣着,鼓动着他从四殿下那里借来的侍卫,让他们打杀舒长贞派来保护古听雨的那几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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