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并没有怒意,反而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
慕筱兔晃了下神,很快义正严辞道:“你先完成你刚才未完成的事,我有点想家了,你骂狠点吧,我怕效果不好,我肚子有点饿,你快点。”
“……”你说的这几话有什么关联?
万历浔掐烟的手顿了一下,凛起眉抬眸撇着她:“我为什么要骂你?”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责备,似乎对于她火烧窗帘一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慕筱兔胸口卡了一口老血:“我都要把家烧了,你居然不想骂我,我真没料到你这么爱我!你得把你的态度摆正了,不能这么迷恋我,你这样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压力你知不知道?”
万历浔棱角分明的轮廓立马覆上一层寒意,将烟头狠狠在烟灰缸里撵了几下,慕筱兔寻思着他那清清冷冷的样子,也不像是宠溺啊?
她这下急了,一步走到书桌前,双手撑在桌上疾声道:“老婆犯错与下属同罪,你不能因为我是你老婆,就对我特殊对待啊!你有没有想过你下属的感受?你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领导,你就应该一杆秤端平了,凭什么下属犯错骂得跟孙子一样,老婆犯错你一句都不骂?我告诉你,我不平衡!你这对我不公平!!!”
万历浔斜挑着眉看着气得脸颊通红的夏曼希,扯了扯衬衫领口,微扬的嘴角透着一股邪性:“你找骂?”
慕筱兔见他没有丝毫发火的迹象,想着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估计老妈要报失踪人口了,一着急灵光一闪:“这样吧,我帮你一把,给你积累一下怨气值。”
她飞快冲到书柜面前,打开书柜最中间的门,手伸到早已瞄好的锦盒里,拿出一个样式精美的瓷器,又迅速走到他面前,万历浔侧头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完全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
就见慕筱兔两眼闪着凶光牢牢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就问你,我手上拿的这东西贵不贵?你宝不宝贝?”
万历浔不置可否。
慕筱兔大喝一声,高高举起,万历浔瞳孔骤然放大,那声“放下”还没来得及吼出口!
“哐噹”一声,瓷器碎落一地,顺时间,房间一片寂静,且弥漫了一种骇人的杀戮。
慕筱兔本想着砸完后,成功点燃万历浔的怒气,把她再狠狠骂一顿,她就能回去了。
然而事情的走向并没有按照她设定的剧本,只见隐在桌子后的万历浔扯了扯衬衫领口,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浑身笼罩着一股煞气,踏着一地碎渣朝着慕筱兔一步步走来。
慕筱兔的心情有些复杂,兴奋夹杂着害怕,人生的酸甜苦辣在这一刻全部汇集在胸口,一脸期待地看着万历浔来势汹汹的气场。
她不自觉猛吞了一下口水昂起头,万历浔已经立在她的面前,扯开的领口露出若影若现的胸膛,浑身透着吃人的野性狠声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没了,就这句然后没了。
这就很尴尬了,到底承认有病还是不承认呢?
要是不承认,怎么解释她刚才的行径?要么和他说,她最近看鉴宝节目看多了,也想过过砸东西的瘾?
正在她无比纠结之时,万历浔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清冷骇人的神色:“你就继续作吧,你再作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更不会给你抓到什么小辫子,有种你把这一柜的东西都砸了,反正离婚是迟早的事。”
“不是,等等!”慕筱兔突然打断他。
“你是说…你要跟我离婚?”
慕筱兔猛地一拍掌,把万历浔震了一下,就见她先是手舞足蹈喊了声“哦耶”!然后不停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还一手指着万历浔念念叨叨地说:“你让我消化消化。”
万历浔居然在夏曼希脸上看到一种捡到矿的兴奋感,然后,她就吱得一溜烟跑走了。
书房的门晃啊晃地自动带上了,徒留一脸懵逼的万历浔和一地残渣。
慕筱兔飞速回房套了件衣服,就一路小跑出了豪宅,嘴里不停念叨“要发财了,要发财了”!
她打算先回家跟她妈说一声,以他妈的封建迷信思想估计不能理解魂穿一事,她已经想好先帮她回忆一下聊斋的内容,再把她五个月大抓屎的事拿出来验证自己的身份,想必她老妈听闻后一定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慕筱兔,到时候她再告诉她妈,让她不要着急,自己准备干票大的,让她老以后衣食无忧。
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到家门口,刚准备下车,却看见她妈陈兰花女士头发凌乱,顶着哭肿的双眼上了一辆车,慕筱兔顿时嗅到一股不妙的气息,莫非…她妈遇到事了?
她赶忙一声吼对司机大哥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看,多熟悉的台词,估计司机大哥开了一辈子出租车就在等这句话,顿时二档起步,一脚油门瞬间化身藤原拓海,还顺带甩了甩一头拔顶。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个医院门口,陈兰花匆匆下了车直奔住院部。
慕筱兔很快尾随上去,心说难道外公住院了?看她妈这神情,病得不轻啊!!!
她小心翼翼跟了上去,陈兰花行色匆匆进了一个病房,慕筱兔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她妈走到病床前拉了拉床单然后就开始哭,哭得那叫个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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