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徳华的女朋友几乎天天拉着我去看他们打球,所幸场边看的女生还不少,倒也不算突兀。某天去球场前徳华的女朋友跟我说:“等下咱俩坐到场边的时候要是有球砸过来你记得躲的好看一点,球一出界他们肯定都会往这边看”。我不解:“球为什么会飞出来”,徳华女朋友:“他们已经串通好了,等会球肯定会飞过来”。我无语,你们要不要这么努力。
坐在场边的时候徳华过来千交代万交代:“记住,躲的好看点!”。坐了好久,心里一直默念:球砸我时候要躲的好看点!后来球真的飞过来了,不知道是他们手滑还是怎么的,球不是冲着我来的,是直直的砸向徳华的女朋友。我当时没来得及反应,出于本能一巴掌就把球拍了回去。刚出手我就后悔了,下一秒,我听到了徳华的哀嚎。
回到教室后凯老师他们简直恨铁不成钢:“你那么爷们儿干什么!丢人了不是!都跟你说了要躲的好看点,你不躲也就算了你丫还把球打回来,就你会打球啊?能争点气不,哥们儿为了帮你打球都没专心,你特么就这么给搞砸了”。好吧我的错,您息怒息怒。
前面说到我在支书生日上扭到脚,当时乔大师她们给我支招,让我把这事发微信告诉金枪鱼,说是柔弱点的女孩总是容易让人心软。
于是我微信他:“我刚才滑倒扭伤脚了”。
他回:“没事,爬起来又是条好汉”。
好汉这么个印象,或许就是躲球这事给闹的。我把他的回复念给乔大师听,乔大师笑的惊天动地。
后会无期
后来我过十七岁生日,把蛋糕带到了学校里在晚自习时和乔大师他们一起过,他也来了。当然,是我提前发短信和他沟通的结果。他知道我们班疯起来谁都控制不住,就问我会不会又抹奶油,我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会。然而那天我刚分完蛋糕,脸上就被何家从后面按了整整一盘奶油,金枪鱼见状逃之夭夭。
那天晚自习是我们阅读老师值班,我便也邀请了她一起来。切蛋糕时我把第一块递给了她,她笑的灿烂却不接:“哎哟第一块应该给学长呀,老师不急不急的”。老师你会不会太善解人意了。
那天的生日草草收场,我还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不过他能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后来的后来,在他毕业前夕他们鼓动我去告白,理由有很多:“反正一毕业就再也见不着了怕什么”,“再不告白就没机会了你就等着后悔吧”,“这是青春啊,你这么怂干嘛”。于是,我尝试了。
其实真正让我作出决定的不是他们的那些理由。
而是有一天下午,金枪鱼他们班的班主任让我帮她把一份资料拿去给主任,我随意扫了一眼封面,顿时就不淡定了 —— 学生定向计划。
我悄悄的翻了一下,真的就是随手一翻,就刚好翻到了有他的那页:
金枪鱼 —— 澳商
澳大利亚商科啊,那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丢脸就丢脸吧。
那天我鼓起勇气给他发短信约时间,他说:“明天下午球场吧,我和你们班男生打完球时间刚好。”
很不巧,那天下午我们要考试。
我:“明天下午我们班男生不去打球,我们要考试”。
他:“没事我会去”。
我:…… 这是你去不去的问题吗……我们要考试,我去不了啊。
我:“我们要考试”。
他:“……哦……那后天吧”。
那天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和他站在操场上,空无一人的操场多少缓解了点我的紧张。聊完后准备回教室(我是不会说出来当时我们都说了什么的)。我们一起往教学楼走,教学楼对着操场的那一面没有墙,是一排排的栏杆。我听到他在旁边轻轻地笑了一下,不明所以地一抬头,看到了从二楼到五楼的栏杆处乔大师凯老师他们近十个迅速缩回的脑壳。我尴尬的转头看他,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我更加尴尬。
提醒一下,前方高能,各位理解下,毕竟少女情怀总是诗。
三年过去,我还是记得,
记得那天晚上,他沉沉的声音和好看的侧脸的样子,
记得那天晚上,弄湿乔大师一大片校服的我的眼泪和鼻涕,
记得那天晚上,校园安静又美丽,我把我最难以忘记的回忆留在了那里。
记得那时很喜欢他,
像太阳东升西落,不理朝夕;
像风雪袭卷寒冬,不留余地;
像夏天骤降暴雨,不知所起;
像风吹落花满地,不尽人意;
当时喜欢他,就好像是我们所有人的一场战役。
现在我和那条金枪鱼,
像南极遇到北极,相隔万里;
像湖上枝桠作画,不留痕迹;
像流星划过天际,再无相遇;
像风走了八千里,后会无期;
真心祝愿他能够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孩,然后,
像江南初春小雨,温柔惬意;
像阳光照映影子,形影不离;
像晴天万里无云,春风十里;
像巧克力味曲奇,幸福甜蜜;
现在回想那时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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