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学生有足够的时间写这些作业,学校还给我们弄了一个学习室,里面大概放了三十多台电脑,专门拿来上外教课和写这些作业。
想想初三时写英文作文只需要百来个词就好,然而高一刚入学,要求就突然提到了三百字打底,实在是让我们为难。到了后来,更有时不时就一两千字的字数要求,还有那些稀奇古怪完全不知道如何下笔的题目,简直就是恶梦。
高中时的我完全没有拖延症,反而喜欢提前很久去做需要做的事,好像是强迫症一样,赶作业赶的天昏地暗。尤其是高二的时候,这种强迫症到达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程度,在离期末截止时间还有两三个月时,我就搞定了所有科目的全部作业。
现在听着感觉蛮爽,但那时候写作业真的是写到崩溃。至今我还保留着一条2014年的朋友圈:。为了早点做完作业,当时每天中午吃完饭就回教室去写,晚自习几乎三个小时都泡在自习室里,体育课美术课都在写,现在想想也不知道那么早写完是为了什么。
距离那个期末的截止日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班里的平均进度大概只完成了百分之五六十,主任和外教都急了,所有晚自习和国际高中的课都拿来让外教带着我们做作业,于是我就变的无比自由。
每次刚上课时外教就把我赶出学习室,大概说法就是:你在这无所事事晃的我眼睛疼,赶紧出去吧,爱上哪儿上哪儿。再加上高二上学期会考时,我把还没考的所有科目都给考了,普高课也可以不用去。于是高二的最后几个月里每星期我差不多只有五六节课需要上,生活真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那段时间是我从小到大以来对上学这件事热情最高涨的时候,这让我搞懂了一件事,我不是不爱上学,是不爱念书而已。
那时候每次美滋滋的被赶出教室后,要么去食堂给乔大师她们先占座买饭,要么就是窝在教室里刷托福题。后来截止日期将近,还有几位进度差太多赶不完,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嗯,怎么说,那段时间我真正明白了一个从小听到大的道理:知识就是财富。长辈们诚不欺我啊。不过现在想想,其实还蛮后悔,都是兄弟,谈钱多伤感情,我的错我的错。
说起外教,我们有一个来自新加坡的外教画风相当鬼畜。他有非常严重的洁癖,洗手洗到手脱皮,依然坚持不懈地恨不得一天洗八百遍。每次在走廊上遇到他,他都要刻意往旁边稍微绕一下,生怕我们挨到他一点点。
有一次乔大师拿着作业本去找他问问题,他让乔大师把作业放他桌上,用笔指着讲,讲到背面的时候,我和乔大师看着他用指尖捏着一个小小角来翻页,简直目瞪口呆,乔大师无奈:“我的作业是有多脏”。这位外教在调来我们国际部的第一天就受到了惊吓。那天中午他去吃饭,刚走到高中部和食堂两栋楼之间的空中走廊时下课铃响了,当时高二一层楼八个班的学生狂奔着冲去食堂抢饭,脚步声仿佛千军万马,一群群的从他身旁飞快跑过,他一脸惶恐的站在中间,问了一句:“earthquake?”。啧,好没见过世面。
我们班一向比较散漫,上课时玩手机算是家常便饭,能不能压下来全靠任课老师的个人魅力。高一高二两年,我和乔大师天天坐在一起用手机追剧。从学校2013到甄嬛传,从我是特种兵到跑男,看的风生水起热火朝天。
那时班里还会时不时突然兴起玩一些手机游戏,最开始好像是乐动达人,然后是Temple Run,后来还有卡丁车和滑雪,最后是高三时候玩的2048,每次都是说玩大家一起玩,然后在班里比谁通过的关数多或拿到的分数高。
记得高一时候有一段时间班里突然流行起玩魔方,课上课下人手一个拿在手里转的飞起。可能因为当时玩的太熟,至今都没有忘记这项技能。前段时间到一个朋友家聚会,随手拿起桌上的魔方转了六个面,唬的那几个不知道魔方还有公式可以套的博士鼓掌夸赞,也是很心虚了。
高二时不知道主任突然受了谁的影响,突然要整顿风气,要求我们每天每节课都要上交手机,让各年级班主任每天课前来收课后来发,我们班奋力抵抗不肯妥协。
最开始我们以纸箱不安全为理由不交,纸箱这么弱不经风,要是压着了或者进水了怎么办,不放心不放心。于是老师迅速的去买了三个塑料储物箱,完美解决了纸箱不安全的问题。
我们又以手机全部堆在里面会磨花屏幕为借口不交,结果老师去碎纸机里掏了大把大把的纸屑在下面铺了厚厚的一层,上面又用一层餐巾纸盖住纸屑,弄的整整齐齐拿到班里让我们摸。手感之柔软,让我们无话可说。
交了两天后还是不甘心,俗话说,与天斗与地斗与老师斗,其乐无穷。这个时候目的已经不是想要上课玩手机了,而是纯粹想要和老师一较高下。
我们在万能的某宝上买了仿真模型机,从大小到重量甚至是按键的手感都和真的一模一样。为了保证效果,我们还给模型机套了手机壳。后来老师再来收手机时,我们不再讨价还价磨磨蹭蹭,非常爽快的把各自的手机放进了箱子里,老师只当我们是被收习惯了。殊不知,她那一箱子全是模型。
后来我们又出新招,这次我们的理由是:那么多手机放在班主任那,她多操心呀,万一丢了什么的,不是难为人家吗。这一次,主任干脆的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这个理由确实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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