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儿!”张恺都要喊出来了,“片儿?”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会吧!
贾之祎的脸黑了。
他都“嗯”过了好不好!
这人,听不懂人话吗?
那么大声想干嘛!
“不……我没别的意思,那啥,哥,你咋不自己下呢?我……我是说……男人一般都会自力更生,当然了……我不是不给你……就是随口一问……你别误会。”
张恺一阵慌乱,自己的脸先红了。
跟中学时期第一次接触似的。
明明都过了而立之年。
贾之祎的脸更黑了。
他要知道在哪里下,还用得着跑这一趟?
净说废话。
张恺马上补救,“哥,你……要啥样的,我这就给你拷……拷在移动硬盘里……空间应该够了……你喜欢哪国的?啥主题的?几个人的?对情节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贾之祎咳了咳,“这么多讲究?”
!!!
张恺简直把他当稀有动物,“你……平时都不看的?”
漫长孤寂的,呃,夜里,他都是怎么抗过来的?
自己和大神果然有区别。
俗,俗不可耐。
“我干嘛要把时间花在这种无聊的地方!”贾之祎怒了,“你以为都是你!上班期间不好好工作,万一被女同事看到,你这算是骚扰!”
“……”
张恺试探,“那要不……多拷几部,你慢慢挑?”
贾之祎摸了摸橘猫的脖子,“可以。”
贾之祎推开露台的玻璃隔断,看到橘猫甩着肥硕的身躯爬来爬去,“喵呜!”
他将它从花架上抱下来,“火烧兰,可不是你这个欣赏法儿。”
这才半个小时,就咬断好几片叶子。
难怪不受甄爷待见。
小败家子。
橘猫的探险计划被打断,恼了,含住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下去。
留下一排细小的牙印。
“嘶……咬人呢,跟你主子一个毛病。”
他低笑,随后陷入回忆。
四岁那年,外公曾经送他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那是他童年收到的唯一礼物,也是他唯一的玩伴。
他喜欢得不行,连睡觉都要抱着。
后来外公去世,他被付敏春接去宁波,小猫也就不知去向了。
若非橘猫,他几乎忘了这一段插曲。
鸣鸣总是有办法,弥补他一个又一个缺憾,也带给他一个又一个惊喜。
他撕开一盒罐头,“吃点东西?”
回来路上临时买的,低油低脂,肥猫专用。
“喵呜呜!”橘猫丝毫不领情,一摆屁股朝屋里奔去。
下一秒,贾之祎听到甄鸣的尖叫,“橘爷!”
“天,真是橘爷!”
小姑娘飞奔到露台上,毫不犹豫扑向贾之祎,“是你带回来的吧?你又去见甄爷了?还把橘爷顺回来了?我爱死你了!”
贾之祎一个晃神,“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爱你!”甄鸣搂着他的脖子,“你真好!”
她今天换了件白色短袖T恤,深色牛仔背带裤,头发长长了一点,扎成半丸子头,露出圆润的耳垂,活脱脱一名高中学生。
就因为这身打扮,贾之祎早上还说了她几句。
不是不漂亮。
而是太漂亮了。
反观自己——
早被生活磨去少年的模样,与她站在一起,像是两代人。
可能是语言没组织好,甄鸣难得反驳他。
“你每天黑衣黑裤黑脸黑墨镜,我说什么了吗?”
贾之祎气得想走人。
两人还是第一次闹别扭。
他头天听说黎如山的死讯,又是后怕又是烦躁,恨不得找根铁链把姑娘拴在手里。
她可到好,一天到晚精力充沛,又是参加社团活动,又是帮导师编书,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贾之祎简直没脾气了,他操心得像个老父亲,不舍得管,又不放心。
偏偏甄鸣一点都不体谅他的苦心。
“早上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发神经,我以后再也不穿背带裤了。其实你说的对,甄爷和玄爷都为背带裤批评过我,说我没有大人的样子。”甄鸣往他怀里钻,“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喜欢我穿什么?连衣裙吗?”
见他迟迟不语,甄鸣的声音更软了,“我今天在学校上烘焙课了,做了全麦小牛角面包,特别适合健身的人吃,你要不要尝尝?”
贾之祎低头看着她,姑娘的眼睛乌黑透亮,薄薄的水雾中倒映出他的身影。
能看得出来,她是真喜欢他。
也是真会哄他。
“别生气了好不好?”她踮起脚尖,勉强亲到他的脖子,“我够不到,你低一点头嘛。”
一顿一顿的,缓缓划过他的锁骨。
它灵活得像条蛇,带着凉意的濡湿。
贾之祎的头皮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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