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送给吕艳姐吗?”甄鸣好像明白了。
“吕艳喜欢个头大的钻石。”贾之祎点头,“张恺猜测,他可能打算求婚。”
只是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
求婚啊……
甄鸣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贾之祎亲了亲她,“婚礼吗?咱们的?”
“你想哪去了,我只是……”甄鸣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你说我要不要去做个祛疤啊?”
贾之祎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怕穿婚纱不好看吗?
可以穿长袖,也可以戴首饰,或者干脆露出来也没关系。
总而言之……他盖的章,必须保留一辈子。
“字面意思。”甄鸣摘下镯子,“这片咬痕有二十年了,以前是因为江月落,我才留着的。”
无论江月落的鉴定结果如何,两次胁迫行为,已经耗尽了他们之间的情分。
甄鸣决定放下。
包括这处伤疤。
“我说你什么眼神啊,被我咬了多少口都没发现。”贾之祎拉下甄鸣的领口,将她的手腕压向锁骨正下方。
“你要干嘛!”甄鸣警惕地朝后缩,身体的不适让她瞬间变了脸,“别碰我!”
再来一次,她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你低头看看,不觉得眼熟?”
甄鸣不明就里,顺着他的目光朝下——紧挨着的两处牙印,一处在手腕,一处在胸前,除了伤口深度,形状、大小、甚至虎牙的位置,居然一模一样。
她早就发现了,贾之祎特别喜欢咬她,不会咬疼,只留个红印就好。贾之祎也喜欢被她咬,尤其是动.情的时候,一旦被咬就会失控。
震惊,困惑,感动,唏嘘。
各种情绪接踵而至。
“是你?”
她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起一部老电影——《缘,妙不可言》。
“当年李霜愁整日行踪不定,付敏春总逼着我跟踪他,我不敢反抗,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办。现在想想,她恐怕知道李霜愁在找什么。”
李霜愁一旦发病,念叨最多的,是“小枫”,是《枫桥夜泊》,是松鼠鳜鱼和卤鸭。他混沌的世界里,没有付敏春的位置。
“付敏春怕挨揍,跟踪及拦截这类事情,都由我去做,为此我没少挨鞭子。”
“可我明明记得……”甄鸣想不通。
李霜愁对江月落动手时,她自不量力上去帮忙,被打的人怎么变成了贾之祎?
“我跟上去的时候,看到李霜愁正在殴打一个陌生的男孩,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穿的衣服也和我一样,是当年宁波市统一的小学校服。”贾之祎冷笑,“我也是脑子抽了,冲上去就拦他。”
彼时付敏春和李霜愁已经是派出所的常客,如果再伤到外人,家里定然永无宁日。
他宁可自己冒险。
“李霜愁见到我,气不打一出来,随便抡起东西就砸,砸了一会儿不过瘾,又将皮带抽下来接着打,江月落趁乱跑了,我被他打得死去活来,这时候你冲过来了。”
甄鸣挥舞着胖胖的胳膊,试图用自己柔弱的身体保护他。
李霜愁打红了眼,不问青红皂白,逮到哪个打哪个。
小姑娘只有五岁,根本没见过这等场面,跑不知道跑,哭不知道哭,只会傻傻地嚷嚷,“叔叔你别打哥哥,哥哥疼,你是坏人。”
贾之祎只好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任拳脚悉数落在身上。
混乱之中,他咬住了甄鸣的手腕。
李霜愁自知闯祸,也顾不得去闯灵堂了,拽着贾之祎匆匆离开现场。
那天之后,江月落被江枫的家人带回苏州,租的房子也退了。李霜愁病情全面爆发,整日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贾之祎找遍了整个宁波,也没能找到小姑娘。
“我还记得,你穿一件白色蓬蓬裙,扎着小辫,站在雨里嚎啕大哭。所以从那天开始,我极其痛恨下雨。”
贾之祎执起她的手腕,压下一个吻。
“鸣鸣,我一直想对你说,谢谢。”
谢谢你的出现,让十岁的我,体会到呵护与被呵护,生命中有了一抹亮色。
谢谢你的出现,让三十岁的我,体会到爱与被爱,生命中有了五彩斑斓。
“二十五年前,江枫离婚后,独自带着年仅五岁的江月落定居宁波。”
会议室里,刘彻正在讲述调查的全部过程。
除了金玥没空,所有与案件有直接关系的人,玄梅、玄飚、甄震、甄鸣和贾之祎,全部到场。
“江枫不远千里,从满洲里来到宁波,是因为她听说——”刘彻瞟了一眼贾之祎,“李霜愁和付敏春一家,前不久刚搬到宁波。”
贾之祎想起外公。
老人家的离世,促使付敏春下定决心搬家。
苏州是李霜愁和江枫的定情之地,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苏州是个繁华的城市,江枫只是一个患有产后抑郁症的单亲妈妈,又得打工又得治病,为了生活历尽艰辛,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她找得很慢。直到江月落九岁时,她才得到李霜愁的家庭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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