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鸣:“……”
第33章
甄鸣举起酒杯,“Cheers!”
贾之祎和张恺象征性地与她碰杯。
姑娘的酒品一般,必须慎重。
甄鸣也不在意,连吃几口牛排,第二次举杯,“A如何!”
贾之祎:???
张恺:“A什么?”
甄鸣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啊,忘了,你们听不懂。”
贾之祎:“……”
张恺:“听不懂什么?”
“算了,八大姨嘚。”甄鸣自斟自饮,脑袋一扬,一口将剩余的红酒喝光。
贾之祎与张恺对视一眼,“她说什么?”
“好像是……八姨什么的。”张恺捏着刀叉,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甄鸣舔了舔嘴唇,“八大,A如何,满汉,完美!”
贾之祎完全没有吃饭的情绪了,这家伙……不会是喝醉了吧。
十毫升……
他凭借记忆力重复道,“满汉?是满汉吧?什么意思?”
“满汉啊?”甄鸣指了指牛排,“肉的意思。”
张恺明白了,“她好像在说……另一种语言……”
贾之祎指了指酒杯,“A如何?”
甄鸣眼睛一亮,“B幕嘚呢!”
张恺低喃,“糟了……”
A如何,好像是“酒”。
满汉,好像是“肉”。
B什么的,好像是“yes”。
问题是她切换了频道,他们切不过来啊!
甄鸣神态自若,小口小口吃着菜,偶尔喝一口汤,完全看不出来任何醉意。
只是她的语言……
好吧,她再也没有说过汉语普通话。
以某种不知名的鸟语为主,偶尔蹦出几句貌似俄语、日语、英语甚至粤语的发音,语速很快,似乎在评价面前的餐点。
连续吃掉一整块牛排及一盘意大利面后,甄鸣指着酒杯,“A如何!”
“不行!”贾之祎的眼神凌厉又严肃。
“不行就不行,凶什么啊?”甄鸣闷哼了一声,“B苏贴切物纳。”
贾之祎:“……”
甄鸣重复了几遍,见他们毫无反应,委屈道,“吃饱了,湾它。”
张恺很久没见过贾之祎青筋暴跳的模样了。
事实上,他也悔断了肠子。
十毫升……十毫升……他一个文科生,十毫升到底是多少啊!
别不是倒多了吧?
努力深呼吸,“鸣鸣,我们回酒店吧?”
甄鸣乖巧点头,“百如啦!”
张恺:“……”
应该是……答应了吧……
晚风温柔地洒在甄鸣身上。
她走得很慢。
她抬头望向夜幕。
繁星点点。
“额吉……”
贾之祎终于明白了。
他曾经听过一首悲伤悠扬的蒙古族歌曲——《梦中的额吉》。
甄鸣想妈妈了。
张恺无意中的一句话,触到了她心底的琴弦。
他第二次见到甄鸣露出这样的表情,困惑的,无助的,感性的。
上一次,她孤独地站在大雨里。
他在“金花”的五楼,看了她很久。
“甄鸣……”
贾之祎想说点什么。
甄鸣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哎呀,吃得好撑。”
“咳咳咳……”张恺差点被口水呛住,吃得好撑?
普通话!
酒醒了?
谢天谢地。
回到酒店后,贾之祎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了身休闲套装,走出房间。
甄鸣坐在沙发上喝水,“你又要去保姆车上睡?”
“嗯。”贾之祎不想理她。
醉鬼一只,专找麻烦。
甄鸣跳起来,“我陪你。”
贾之祎蹙眉,“不用你陪。”
甄鸣举着两只爪子,“我给你按摩。”
贾之祎断然拒绝,“不用。”
“很有效的,你昨天就睡着了。”甄鸣飞速奔回房间,“你等我洗一下手,马上就好。”
张恺立在一旁。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昨天?
按摩?
睡着了?
“今天不行。”贾之祎从来没这么好脾气过,“现在太晚了,而且你喝了酒,出去很危险。”
“我的酒已经醒了,手也洗干净了。”甄鸣催他,“走吧!”
“不行!”贾之祎简直数不清楚,他这一天下来,到底说了多少次“不行”。
张恺给出折中方案,“你今天就在这儿睡吧,房间很干净,也很安静,比车上条件强多了。”
贾之祎瞪他,“你别跟着甄鸣瞎起哄。”
“恺哥说得有道理。”甄鸣拉住他的胳膊,“试试嘛,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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