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张恺开得很稳,但毕竟站在车子里,摇摇晃晃的,身体很难保持平衡。
贾之祎不情不愿地松手,迈腿坐进沙发里,顺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甄鸣了然,挨着他坐了下去。
贾之祎外表老神在在,内心锣鼓齐鸣。
尽管治疗进度正在朝着对他最有利的方向发展,但——
他对姑娘起了旖念。
除甄鸣之外,他依旧厌恶人群及触碰,至于程度……他吃不准。
两天前他不小心挡了一下张恺的胳膊。
一天前他和粉丝合影,对方有意无意地碰了碰他的肩膀。
事后想起来,貌似没那么大的反应了。
抵触和反感还是有的。
但至少不再恶心恐惧,更没有皮开肉绽的痛楚。
他心神不宁,隐约有一丝头痛,应该是失眠造成的。
昨晚的音乐会结束得太晚,回到酒店已过午夜,甄鸣想跟进屋帮他按摩,被狠心挡在了门外。
他不想表现得太自私。
作息不规律早已是家常便饭,梦魇更是如影随形。
从前并不觉得,昨夜却异常难熬。
他忆起姑娘的手带给他的悸动,以及呼吸打在额头上的热度,越想念越思恋。
直到窗帘之外的世界开始泛白,他还没睡着。
“你的脸色不好,是太累了吗?”甄鸣多少瞧出些端倪,“要不要躺一会儿?”
贾之祎按了按眉心,“有个事儿,关于飚鸣贸易的股权……”
甄鸣倏然睁大了眼睛。
飚鸣贸易,顾名思义,正是甄爷和玄爷合伙开办的贸易公司。
“那家公司原有五名股东,甄爷和玄爷各占23%的股份,其余三人各占18%,以前他们两人的股份加起来有46%,占比将近一半,基本处于说了算的地位。”
贾之祎顿了顿,“前一段时间,佟老太太私下高价收购了其他三名股东的股份,也就是说,单人持股占比已经达到54%,比甄爷和玄爷的股份加起来还要多。”
甄鸣绞着手指。
他说的这些,她之前已经知道了。
“昨天下午,我的律师前往成都,协助佟老太太完成了股权转让。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飚鸣贸易最大的股东了。”
甄鸣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你别激动,”贾之祎长臂一伸,将她按回原处,“听我把话说完。”
“既然佟老太太想让我出面,解决玄飚认祖归宗的问题。她就必须拿出诚意,确保整件事情不假外人之手,由我一人完成。将股权转让给我,是她做出的让步。”
甄鸣明白过来。
贾之祎将自己关在保姆车里,原来是在协调解决飚鸣贸易的股权问题,难怪不允许她打扰。
“我的律师与另外三名股东见过面,你知不知道,从去年开始,甄爷和玄爷,在公司经营的思路上分歧很大?”
甄鸣茫然地摇了摇头。
公司的事情,她和玄飚从不参与。
贾之祎斟酌了一番措辞,“这么说吧,飚鸣贸易目前陷入了发展瓶颈。这两年的贸易环境不太乐观,甄爷的思路相对保守,他比较倾向于收缩经营范围,以稳健为主。但玄爷的态度非常激进,她想要进一步扩大市占率。其他三名股东夹在他们两个中间,进退维谷,也很为难。恰逢佟老太太适时出现,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卖了手中的股权。”
甄鸣更茫然了。
贾之祎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的是,”贾之祎勾了勾嘴角,“今后无论甄爷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你——”
甄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贾之祎。
支持甄爷?
玄飚的事情,与甄爷有什么关系吗?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贾之祎的态度模棱两可,“在玄飚的事情彻底解决之前,先不要告诉甄爷,你知道就行了。”
小姑娘貌似没听懂。
没关系,以后就懂了。
万一让佟老太太得知,她辛辛苦苦搞到手的把柄,成了贾之祎孝敬未来岳父的聘礼,非得把老太太送去和家人团聚不可。
只是不晓得,天上那对佟姓父子,是更欢迎佟老太太,还是更欢迎他。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乖一点,安安心心呆在我身边,明白吗?”
明白吗?
甄鸣不是很明白。
即便是没有54%的股权,甄鸣也不会离开“金花”,更不会离开贾之祎。
这脑子……
贾之祎叹了口气,“我闭会儿眼睛,你先自己玩。”
在贾之祎的世界里,“付敏春”即代表“女性”。
从生物学的角度上讲,她完全符合绝大多数男性的审美标准。
生于苏州长于苏州,属于典型的江南美女。
少女时期的付敏春,丹唇外朗,艳若桃花,身材更是挑不出一丝缺陷,小小年纪便出落得亭亭玉立,正可谓“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若非如此,贾悲也不可能被她一个眼神就拐上了床。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算计李霜愁的资本——贾悲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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