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诺面色深沉。“霍叔不用担心,她早晚总会出现,一旦现身,必然再也逃不了,那东西会取回来的。”
“唉……但愿如此。”
“她的事暂且放下,那靖王近来如何?”沥诺问起另一个人的状况。
“卑职派人盯着,目前无异状。”
“近日太子妃可见过靖王?”沥诺再问。
“在殿下回宫那夜前见过,至今父女俩未再见面,所以那和信珠应该还在靖王府的宝库里放着。”霍叔明白他要问什么,直接说道。
“偷得出来吗?”沥诺靠过去低声问。
“不瞒殿下,那靖王宝库固若金汤,卑职请人探了两次,皆无功而返。”
霍叔见主子脸色极为难看,不由又说:“殿下,那和信珠关系国师的性命,硬取不来,您不如就直接受了太子妃……卑职该死,不该多言。”在主子的怒视下,霍叔立即收口不敢再说下去。
“本太子娶了她,不表示就得碰她。”沥诺的表情与声音都十足的阴沉。
“殿下说的是……”霍叔暗叹一口气。
国师乃是太子的师父,命危需和信珠延命,但和信珠在靖王父女手中,靖王之女因而拿和信珠逼太子娶她,太子为了国师虽娶了她却也不屑碰她,然而太子若无法接受她,靖王势必不会拿出和信珠,国师性命堪忧,可若要太子真与她圆房,又未免屈辱了太子,实在两难。
国师乃王朝的镇国之师,若传出命危,恐怕动摇民心,对外太子便说国师玩游去了。
“罢了,本太子晓得你担忧师父,太子妃那里本太子会费些工夫去应付的。”沥诺终于说。
“说起应付,殿下纵容那位姑娘刺激太子妃,这岂不是火上添油,让太子妃更加不愿意拿出和信珠来?”霍叔忍不住问道。
太子近日带回来的那位蓝姑娘,太子并未说明来历,可这位姑娘的性格很不一般,可说是个生事高手,才进宫没几日,就将太子妃惹得失态连连,太子妃今天由花阁回风华殿后,将风华殿内能砸的东西全给砸烂了,听说还因此惊动了皇后娘娘关切。
太子向来顾全大局,明知此刻不该惹恼太子妃,不知为何还放任这位姑娘肆无忌惮的胡闹?
还有一事也令他讶异,太子里面和善,但实际性情孤冷,连与太子妃同处风华殿太久都不愿意,却能与一个女子在东华殿日夜相对而不会觉得不耐烦,太子对这位姑娘的态度着实耐人寻味。
沥诺冷笑,“周婕婵骄傲惯了,不知挫折为何物,正好让蓝筱悠挫挫她的骄气,或许她会因而收敛些,让本太子不那么反感了。”
“原来太子殿下是要利用蓝姑娘给太子妃一个警告,这也好,您二人毕竟都成亲了,靖王又是重臣,总不能一直亏待太子妃下去,若太子妃能改改性格,或许有朝一日您能接受她。”霍叔顺着他的话又绕回那事上,总归是盼着事情有解。
沥诺沉默了,这时寝殿里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他立即往里头望去。
霍叔瞧他似已无心与自己多说了,便主动的告退道:“卑职该禀告的事都已经禀了,这就先退下了。”
“嗯,去吧。”沥诺挥手,转身往寝殿内走去。
霍叔盯着他稍嫌急促的背影,不禁蹙眉,殿下对寝殿内的那位,真的只是利用来教训太子妃而已吗?他怎么觉得好像不只如此……
沥诺回到了寝殿,先瞧见床下落了颗枕头,这女人睡姿不良,连枕头都踢下床了。
自己说让她睡寝殿里,可没说让她睡床上,这丫头也敢大刺刺的就滚上他的大床了!
他走上前去,站在床前,盯着穿着藕色绵衣的女子睡卧其中,一把乌黑长发散开堆在白皙的腮边,睡得十分的香甜。
他不住摇头,这丫头果然对他没有男女之防,照理说,哪个正常女子在与男人同室同床时,能睡得这般欢快自在的?
这到底是无视他是个男人,还是无视自己是个女人?
他有些啼笑皆非。
蓝筱悠睡梦中伸手要寻枕头抱,可枕头已教她踢下床了,寻不到枕头,还生气了,嘟着嘴碎念道:“东宫的枕头跟它的主子一样,尽和我作对……”
床前的男人笑得无奈,这丫头可真……该怎么说好,他竟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教她旺盛勃发的话力给感染,不经意教她言行给惊艳、吸引,她可谓天然娇情、不含羞、不腼腆、不懂婀娜多姿的女人,甚至,她鼻孔朝天、飞扬跋扈,可自己竟是觉得她娇情无赖得可爱。
他琢磨自己这不正常的心思,或许在世人眼里,这丫头是个异类,偏偏自己对这异类生不了气、惹不了怒,甚至还想亲近。
今天那个吻,滋味不错……
可惜,吻的时间短了些,应该尝得更深入点才是……盯上床上那沉睡靡艳的嘟唇,像是个浓烈的邀请,他身子略略移动,低下首轻轻地触碰她的唇角,触感逐渐加深——
“去你的,姓沥的,你又轻薄我?”熟睡的人醒了,一醒来瞧见自己的唇又让人攻占了,气骂道。
他身子微僵后,笑出来,直起身子看着床上气呼呼的她。“哪个姑娘在得本太子亲吻时会粗鲁的怒骂粗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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