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强,把婵儿带回去吧!她本不该待在宫中。”
周保强怒目而视,“她是太子妃,不待在宫中该待在哪?”
“你清楚不是吗?若非为了和信珠,诺儿不可能娶婵儿,娶了婵儿也从未接受过她,更别说宠幸过她。”
周保理难堪的涨红脸。“皇上这是怪臣没有拿出和信珠救国师吗?”
沥歌摇首,“朕知道你与国师之间的心结,你不拿出和信珠救他,朕无法怪你,只是,你不该出卖女儿,让她替你担这个果。”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若疼惜她,就不会让她以和信珠为要胁嫁进皇宫,诺儿个性你不会不知,他根本不会接受这样的婚姻,到头来,不幸的只会是婵儿。”沥歌语重心长。
“婵儿怎么会不幸,只要皇上下旨让她搬回风华殿,再杀了那妖媚惑主的侧妃蓝筱悠,那便天下太平,太子总会接受婵儿,最终与她生儿育女的。”
“朕不可能下这种旨意,婵儿不适合诺儿,而诺儿也已找到所爱,朕如何能杀他所爱之人?”
“皇上这么说,是要牺牲委屈婵儿吗?再怎么说臣也是婵儿的女儿,您就这么不顾念臣,不怕臣心寒吗?”
沥歌寂然无声地望着他,望得他冒出冷讦来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
“保强,朕还记得当年打仗时,你如何英勇无二,沥渊天下说是有一半是你打下来的也不为过,若有朝一日你想称帝,朕可以成全,但先决条件是,您必须以民为依归,不可只图私心奴役百姓,若你能做到勤政爱民,朕自当让位。”
周保强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对他说出这些话,不由心虚惶恐起来,莫非皇帝已发现了什么?
“皇上何故说这些话,这是指臣反逆无道,陷臣为天下所不容吗?”
“你我同盘而食,曾经兄弟情深,如今朕担心你为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女子,忘记咱们当初如何同心同德,群起奋战,将拯救天下视为己任。”
周保强吃惊,自己窝藏舒丽之事皇帝果然已经知晓!
“皇上……莫要误会臣……臣不过可……可怜她,所以……所以……”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全话。
“前朝皇帝百官对百姓横征暴敛、严刑峻法,那舒丽可说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之人,而你可怜一个前朝罪人?保强,坦白说,你让朕失望了。”沥歌敛下了眉。
周保强整张老脸僵硬了。“臣……臣……”
“那女子阴狠残酷,你若与虎谋皮,朕也救不了你。”
他身子剧烈一雷。“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皇上莫要疑心。”
沥歌抿笑,“若是如此,那便万幸。”
周保强内心激动不安,一张老脸已是热红到耳尖去了。
“回去吧,让婵儿出宫之事,你也好生考虑,莫葬送她一生幸福。”沥歌挥手让他退下。
“是,臣会考虑带婵儿回去的……”他再无来时的盛气凌人,惶惶恐恐的告退了。
【第九章 霍叔留下的地图】
“靖王府后院死了个宠妾?”文华殿内,沥诺听取霍叔的禀告后,敛了敛眉。
“是的,靖王觐见过皇上后,回去当晚即传出消息,说是杀了一名争风吃醋的宠妾。”霍叔说。
“他杀的是舒丽公主?”
“依卑职判断,靖王大概教皇上给吓着,因此杀了这女人明志。”
沥诺沉吟片刻。“靖王若能悬崖勒马及时回头,未尝不是好事,就怕杀的只是幌子。”
“嗯,靖王杀的这名女子,虽说尸首抛去乱葬岗任人践踏,似不怕人认尸,但卑职前去之时,发现那尸首教人鞭打得血肉模糊,已难让人认出真容来,想必就是皇上或皇后亲自去认尸,也不一定能指认得出来。”
“唉,靖王依然心机叵测,但他战功显赫,若无叛逆实证,谁也拿他无可奈何。”
霍叔亦忧叹一口气,希望靖王能够迷途知返,千万别铸下大错。
“殿下,一切备妥,可以启程出发了。”拜敦前来请人。
沥诺安排今日带国师前往洛洛山静养,若非蓝筱悠受伤,让他不放心马上离京,也不会拖到今日才走。
“嗯,这段时间霍叔留京,替本太子多费心留意诸事了。”他交代道。
“殿下请放心,卑职会继续监视靖王府,若有异状,定会立即派人禀报。”霍叔说。
事情都吩咐完,沥诺往宫门去了,他低调送师父出宫,尽可能掩人耳目,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让拜敦备了两辆马车,一辆安置师父,另一辆由自己乘坐。
两辆马车一模一样,他回头欲问拜敦师父安顿在哪辆?
可奇怪的是,平时拜敦总紧跟在他身后不远,这会儿却不见人影了?
“启禀殿下,拜大人将国师安置在后头那辆马车里,而您则乘坐前头那一辆。”车去上前禀报。
这事应该由拜敦来说,却让车夫来告诉他?
“拜敦哪里去了?”他问,拜敦随行护驾,出发在即,人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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