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当他从熟睡中清醒,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竟然产生了想要再接着睡下去的欲望。
宴傲睁开眼,望着帐幔顶部愣了会儿神,正准备撑起身子起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床榻边传来呼吸声。
他敛眉喝道:“谁!”
帐幔被纤纤手指轻轻掀开,露出了宴傲熟悉的一张脸,那张脸秀眉如黛,眼似星辰。
乐绍衣见他醒来,急忙关心道:“有没有好一些?还疼吗?”
宴傲摇摇头,诧异问道:“乐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你喝了药,晚上需要观察一下你各方面的情况。乔大夫年迈体弱,不适宜守夜,正好我懂一些医术,就替他在这里看着。”
“你懂医?”
乐绍衣将宴傲的左手抬起来,把四根纤细的手指搭到他左手手腕上,微微莞尔:“略知一二。”
她搭完脉又站起身观察一番宴傲的面色和眼眸,高悬的心在此刻终于落了下去。
看样子这服药确实有些用处,他的身体状况好多了
宴傲静静的靠在床头的栏木上,看似不经意的微微低着头,实际上却把乐绍衣所有的动作全部收入眼底。
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这三年过的极其不容易。从身娇肉贵的嫡小姐变成如今让月祈大军闻风丧胆的铁血谋士,外人惊羡她的智慧谋略与不折不挠,可是他只觉得难受,经历这么大的变化,小姐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越想越心疼,他忍不住抬起手探向她。
四寸。
三寸。
两寸。
一寸。
“公子,起来了吗?”房门蓦地被推开,杨宇端着药膳走了进来。
宴傲旋即收回手掌,轻咳一声回道:“恩。”
☆、林佑宁
杨宇走进门,把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走到了宴傲床前:“公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
“看来乐小姐送过来的草药果然有用,”杨宇转向乐绍衣,弯腰鞠躬欣喜道:“乐小姐,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您不仅把如此珍贵的草药拿出来,还在公子床前守了一夜,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太感谢您了!”
虽然一开始他对乐小姐有些抵触,害怕相处久了公子会因此恢复记忆,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公子能够逃脱此劫十中有□□是乐小姐的功劳。
乐绍衣站起来,半垂着眸子说道:“杨叔客气,医者仁心,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本分。更何况……宴傲是我的故友,您不必如此。”
她这样说,杨宇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时,外面一道声音打破了沉默:“太子驾到——”
下一刻,便有一男子迈步而入,眉若远山,鼻如削骨,一身清贵之气颇显太子风范,高挑秀雅的身形更是夺人目光:“宴弟,你身体好些了没?”
“太子您怎么来了?”杨宇左手抚腹,右手微微撑开一个弧度,弯腰道:“您快请上座。”
“不必,本宫就是来看看宴弟。不用劳烦。”他走到床边,才发现那里坐了一个姑娘。她长发及腰,单凭背影就能感觉到那一身矜美之姿。
宴弟平日里看起来不近女色,没想到却也是个金屋藏娇的主儿,林佑宸这么想着,没忍住掩嘴笑了一声,正要开口询问时,那姑娘恰好转了身。
他的目光恰好撞进了那一双汇聚了星辰的眸子里。
——乐绍衣?!
宴弟怎么会跟她有瓜葛?
绍衣站起来,盈盈的朝林佑宁施了一礼。
宴傲看林佑宁面色无比难看,心下微微发凛,忍不住插话道:“劳烦太子挂心,我好多了。”
林佑宁闭上双眼又再次睁开,表情已恢复了常态:“本宫在皇宫听闻你旧疾又犯,还一直昏迷不醒,很是担忧,既然好了许多,本宫便能放下心来了。毕竟,”他突然一笑:“过不了多久就是即位大典,少了你这么个得力干将,本宫担心会有宵小之徒在那天搞破坏啊。”
即位大典?
乐绍衣皱起眉头,皇帝什么时候订了即位大典的日子,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宸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即位大典真如林佑宸所说不日便到,那他们的处境可是被动的很。
……
“女娃娃,他怎么样了?晚上有什么情况吗?”乔大夫捋着胡子走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后略一挑眉:“呦,这可真是热闹得很。”
他低下头,朝林佑宁行礼:“老夫拜见太子。”
“乔大夫不必多礼,您治好了宴弟的顽疾,本宫感谢您还来不及。”
“太子可是折煞老夫了。”乔大夫摆摆手:“老夫愧不敢当,要不是那个女娃娃送来的鹿蹄参,老夫空有一身医术只能是束手无策。”
☆、魏誉来访
距离宴傲服用鹿蹄参已经过了半月有余,这二十多天中,他旧疾一次都未犯过,看来那草药确实是管用。
乐绍衣从来没有这么庆幸她当年在龙景心血来潮采了草药,谁能想到这一株草药,如今会成十四的救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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