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了。
周生生一言不发，把自己那杯奶盖往周尧桌上一放：“赏你了。”
“今儿这么好啊？”周尧受宠若惊，急忙喝了一口，又一脸嫌弃，“怎么没加果粒啊？”
周生生话语冰冷：“喝吧你话那么多。”她掏出语文卷子开始答题，这科不需要太多脑子，她还是很在行的。
秦湛北目光上移，盯着奶盖杯身的那个小人手绘，扎着两根小辫儿的小姑娘，大眼翘鼻，跟旁边的女孩很像。
他拿起往嘴里送了一口，饱满多汁的果粒立刻跟着涌入。
这节课是老马的，他又开启了□□模式，从这次考试到学习态度、再到他带的6班怎样怎样，把他们全给批了个遍。
噢，除了一个。
秦湛北，他考了年级第二，总分712。
周生生盯着刚传下来的卷子发呆，总分251，连300也没有，虽说现在还没有理科综合，要是综合了，她可能连200都没有。
她随便捯饬了两下把卷子塞进桌肚里，继续做语文卷子。
老师说了，要弥补差的让它尽量不要低于平均分，好的就尽量发扬光大，她语文95，努力努力上100。
周尧扯着卷子转过来：“你考多少？”
周生生面无表情：“500。”
“你要是能考500老子生吞键盘手跪榴莲。”周尧一脸轻蔑。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老马：“这是成绩单，传下去大家都看看自己的排名，心里好有个数。”
成绩单一路发下来，先到周尧那里，他从莽哥手里夺过，目光迅速移到周生生那一栏，然后就开启无情的嘲笑模式。
周生生：“呵！”
最后一节化学课的时候，化学老师面潮耳热地进来，手里的外套被他拎在手里。
他开门见山：“把卷子拿出来，我们重点讲讲。”说话还算利索。
这学期学的是化学必修2，几本书中最为简单的一本，第一道选择题考的就是目录，最简单的有机化合物是什么？
化学老师满脸痛心：“第、第一题都有人错，我的天呐！是甲烷啊！你们、你们到底在、在干些什么？”说话开始大舌头。
周生生转着笔问：“他怎么了？”
秦湛北眉心一拢：“喝醉了。”
“问你了？”周生生心头窜起一股子气，“您哪位？”
“······”
他还在领导面前投机取巧帮她洗脱罪名。
小没良心的！
化学老师拿起粉笔开始写，嘴里还念叨着甲烷啊，结果写出来个CH2，连周生生都知道是CH4。
有人小声地提醒：“老师，你写错了。”
化学老师沉默地放下粉笔：“这次考试仅仅只有一个人及格，其他全都是二三十分，连四五十的也才十来个，你们成绩不理想，我活该，永远也评不了职称。”
底下开始沉默，化学老师平时是个耍滑头的人，能说这些都是因为他们的成绩实在太差了。
老师又开始叨叨：“我还不如去管实验室呢，这样还能多点儿时间管孩子，省得我媳妇每次都说我花这么多时间在你们身上。”
周生生最后才拿到成绩单，不去看第一个辣眼睛的，她直接看自个儿的，不是年级倒数第一名，还行。
不过，是班级倒数第一。
周尧偷着笑转过来：“你们俩一个第一一个倒数第一，又坐在一起，真是首尾呼应啊！”
“滚！老狗比！”周生生反扣住成绩单。
秦湛北的目光飘过来：“要不要我给你补课？”
周生生阴阳怪气的腔调响起：“到我这儿炫技，走错路了吧？”
周尧往后一推桌子，因为压低声音变形的公鸭嗓传来：“人可救了咱俩呢，你收敛点。”
“知道了知道了。”周生生语气烦躁。
她从桌里摸出草稿本撕了半边下来，但纹路偏斜，撕歪了，又重新踏踏实实地撕了张完整的下来，开始认认真真地写信。
【首先，感谢你帮了我跟周尧，but我也不能饶恕你对我的言语性侮-辱，其次，看在你如此辣鸡的份上，1+1=2，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纸条被她推过去，贴住某人骨节突出的手腕。
秦湛北瞄了纸条一眼，伸手拿过来展开，落下三个字推回去。
周生生看完火冒三丈，他回了不客气，她又没谢谢他，但两人又的的确确是讲和了的，只能自个生闷气。
不过好在她这人忘性大，什么事也不放心上。
不多时，又厚脸皮地凑过去看他卷子，在看到他略低于她的语文成绩后，心头终于有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成就感。
就像是，一个一直压着你的学霸，忽然间考得比你低了的感觉。
秦湛北是见人下菜碟，周生生凑过来那一刻他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了，干脆直爽地摆出了比她低的卷子过去。
第20章 与国风有关的红昭愿
周生生又看了眼成绩单上南郁的成绩，300多分，倒数第十，不过也比她有出息多了。
她趴在桌上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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