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这么能吃辣。”她老家那边是江南的,以甜为主,她更是发扬了江南人的特长,一点儿辣也吃不得。
秦湛北单手撑在麻将机上,背微微弯着,露出领口微凸的锁骨,他微扬着头,乌黑修长的剑眉下是浅薄的双眼皮,因为高挺在脸上打下阴影的鼻梁。
他脸上带着散漫和倦怠:“来不来?”
周生生小鸡啄米点头。
慢慢地,除了那些大妈大爷还有些个年轻人也开始进入这茶馆里面,很快就凑齐了这一桌。
秦湛北弯腰撑在她身后,跟座靠山似的帮她盯着牌。
大妈大爷们虽然老了眼神不好,但在牌桌上可是精明得很,还带了红枣银耳汤装在茶杯里,显然一副常驻的模样。
周生生被人大杀四方,很快处于下风,她求救地望向秦湛北,看见她眼巴巴的眼神跟条哈巴狗似的,他心一软,让她起身。
“看爸爸怎么帮你大杀四方。”
周生生也顾不上被人占便宜了,赶紧捏肩捶背倒茶水,跟个小丫鬟似的。
秦湛北是老手了,清一色打得溜儿顺,几把就把本儿给赢回来了,还隐隐有席卷四方的趋势。
有个大妈不干了,牌一推就走人,他们两个数着钱离开。
周生生把本儿给捡回来,把赢来的钱霸气地往秦湛北手里一塞:“都给你了。”
“留着吧。”秦湛北笑了,“再往你的嫁妆里面添点。”
周生生迅速反击:“你怎么不说往你的聘礼里面添点儿?”
“······”
天也黑得差不多了,两人摸去美食街把赢来的钱都花了打车回的学校,离下课也没几分钟了,他们直接回的寝室。
回寝室要途经相对的静心湖和操场,夜风拂来十分凉爽,周生生外套里头还穿的是表演的那件红色短上衣,冷得她发抖。
秦小二爷眼尖地脱了外套从她头上罩下去,周生生满脸黑线地扒拉开。
“周生生。”秦湛北看着远处的灯塔忽然喊道。
“嗯?”
“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周生生裹紧了衣服,里面有专属于他的气息传来,“赌你是男是女?”
“······”秦湛北组织着语言,“赌考大学。”
周生生静默片刻:“我考不上的,而且,我根本不想当医生,只是因为我弟弟,我想学化学,搞研究。”
快到寝室,他停了脚步:“我帮你吧。”
周生生没出声,她很清楚她自己有几斤几两。
难得的,秦湛北冒出了句鸡汤:“没到事情来临的那一刻,一切皆有可能。”
周生生迷茫的眼神开始发散。
“所以。”他转过来看着她,“暑假我们一起补课吧,秦氏教育,你值得拥有。”
秦氏?
周生生恍然大悟,怒道:“你丫的在这儿打广告呢?!”
“友情价,五折。”
周生生气得打他,秦湛北闪身避开。
“说真的。”秦湛北攥住她纤细的手腕认真起来,“最后的两年你难道不想拼一下吗?”
周生生讪讪地放下手:“我再想想吧。”
其实她大可不必理会这些的,周生家这么有钱,高中毕业后弄点儿钱去国外读个大学不是问题,回来进公司工作照样活得一帆风顺。
只是,太不精彩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青春之所以叫青春,是因为在这个年纪我们可以拼了命的去搏一把,不管是爱情还是其他。
下课铃响了,周生生握紧装演出服的袋子跟他摇爪子:“我先上去了。”
“去吧。”秦湛北还补了一句,“my daughter(我的女儿)。”
“······”
周生生想伸腿踢死他。
她是最先回到寝室的,迅速地刷牙洗脸翻身上床,听着希望的田野进入梦乡,今天的比赛可累死她了。
周生生睡得沉,寝室里乒乒乓乓的也没能吵醒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没到六点,难得这么早,她琢磨了会儿,去食堂买了早餐在路上吃完到教室就开始读书。
翻开英语必修2后面unit1的单词,cultural,文化的,只是念起来这么别扭呢?关键是还带着浓重的南城口音。
唉,还是读生物吧,都说生物是理科中的文科,生物必修2讲的是遗传与进化,算是最难的一本,她读是读了,只是不懂啥意思。
还是语文最简单了,背点儿诗词,六分的默写差不多就OK了,于是,周生生把周尧的语文小甘拿出来认真朗读。
其中有几句绕口的,她念了好几遍才念通顺。
那句话真的算是高中时代千古不变的,小甘都读成老甘了还是背不得。
周生生放下小甘托腮望天,食指点着天上的白云,幻想着自己能够像蒋欣演的四仙女一样,点一下就是一个魔法,哪里不会点哪里,so easy。
周尧一来就看见某个少女手指天空,一副希望雷公电母快快劈我的模样,他有些惊奇:“你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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