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福似乎很是纠结,吞吞吐吐了许久才指着香絮道:“是香絮,凶手就是香絮。”
金多宝和香絮几乎是异口同声:“你何出此言?”
东方旭见状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小福,此话怎讲?”
于是小福便道:“我方才发现李公子倒在花园里,胸前插着匕首,也不敢上前确认他还有没有气。于是便急急忙忙想要喊人帮忙,结果在路上遇见了香絮,便喊香絮陪我一同去看。谁知道香絮非但不肯随我去看,还对李公子倒在花园里的事丝毫不意外的样子。所以我猜,凶手就是香絮。”
香絮没想到自己千般小心,万般提防,居然还是没逃过小福的栽赃。
年初的时候被春樱栽赃就已经是百口莫辩,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又遭小福陷害,香絮心中很是慌乱,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辩解。
东方旭冷笑一声,指着香絮就要抓人,金多宝却不慌不忙地阻止道:“且慢。太子殿下莫要偏听片面之言。”
东方旭恶狠狠地暼了香絮一眼,才不甘心道:“先放人。”
金多宝笑了一下,走到香絮面前道:“香絮,你承认小福对你的指控吗?”
香絮当然不会凭空背下杀人这口大锅,连忙解释道:“太子殿下,金爷,小福绝对是在血口喷人啊。奴婢刚才得了金爷的指令就一路奔去了厨房,而花园和厨房明明是两个方向,小福跑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忙着去厨房交代太子殿下要在金府用餐之事,所以才没陪小福一起到花园查看。如果太子殿下仅凭这点就断定是我杀了李公子,那天启国的冤魂,怕是要挤满阎王殿了。”
东方旭哼了一声道:“好一个牙尖嘴厉的丫头,金府就这么几个人,不是你,难道是金多宝?”
金多宝听了笑道:“太子殿下怎么开起玩笑了,多宝不是一直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吗?
香絮没想到牙尖嘴利这种明明应该用在浏儿身上的词居然也会用在自己身上。也许是东方旭的“夸赞”起了作用,香絮的脑袋瓜突然转得飞快,忽然灵机一动,假意擦着眼角道:“太子殿下为何只怀疑香絮却不怀疑小福?刚才小福已经说了,她是我们这些人之中,第一个发现李公子遇害的。”
东方旭没想到香絮居然比想象中的要聪明,冷哼一声挥手道:“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们俩都有嫌疑,来人,把他们俩都给本殿抓起来,一起带回去审问。”
于是,香絮很快又被侍卫们团团围住,三两下就被堵上嘴束了手脚。
香絮没想到东方旭作为一国太子,处理问题居然和陈家大少奶奶用的同一个方法,而且还是错杀无辜的烂方法。香絮想挣扎和辩解都无法,只能在心里骂了东方旭几十遍平庸无能没人性。
历史一旦开始重复,便不会只复制一半。香絮只又听金多宝道:“慢着,太子殿下,多宝有话要说。”
东方旭不甘心地暼了香絮一眼,转头对着金多宝厉声道:“金多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是谁杀了人,都是你府上的丫鬟。我没让你负连带责任已经是放你一马,你还想替谁求情?”
金多宝虚笑一下,拱手道:“太子殿下说的正是,多宝就想到了这一点,才现在一定要及时洗清冤屈。不然等太子殿下把人带走了,到时候多宝可就说不清了。”
金多宝示意东方旭走到李泽恩旁边,随后拔下匕首对东方旭解释道:“殿下您看,这匕首约莫十寸,比普通匕首要长一些,想必是找人专门定制,我府上的两位丫鬟,顶多找人磨个菜刀,又哪里懂得定制这种兵器。还有,这匕首这么长,却能全数插进李公子的胸口,而且正对心脏,为的就是一招毙命。此种能力,最起码也要是有十几二十年的武学成就才能做到。我府上的两位小丫鬟都不过十五六,总不能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吧。”
金多宝说的有理有据,东方旭再想抓人也没了理由。只能吩咐侍卫先将李泽恩的尸体带回去再仔细察看,随后便怒气冲冲连金多宝也没理会就走了。
香絮再度死里逃生,吓得浑身发软,虚得摇摇欲坠,金多宝见状连忙扶了一把香絮道:“没事吧?
香絮摇摇头,好一会才叫道:“哎呀,太子殿下又不在这里用午饭了,我还让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
金多宝没想到香絮居然还有心情担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轻轻笑了一下,松开已经回过神来的香絮道:“你刚才吓坏了吧。”
香絮点点头委屈道:“我以为自己又差点要小命不保。”
金多宝看了香絮好一会才道:“你放心,我答应过陈晸,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香絮用力地点点头,她相信金多宝,也相信三公子。更何况金多宝已经不只是一次救自己于危难。
只是香絮想不明白,怎么东方旭就偏偏和身份卑微的自己过不去呢?
过了小年,来金府拜访的客人也不那么多了。除夕当天,浏儿不知是哪里来的好心情,非要拉着香絮去花园踏雪寻梅。
金多宝并不爱梅花,他嫌梅花这种只在冬季独自开放的植物太过孤单寂寞,于是金府花园只种了两三株洒金梅。香絮实在不懂寥寥几株梅花到底有什么好赏,但又拗不过浏儿的热情邀请,只得陪着浏儿到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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