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被香絮断断续续的目光盯得内心发慌,忍不住道:“香絮姑娘,记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香絮没明白陈珏的“意思”是哪个“意思”,但还是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对你没意思。”
“可是…”陈珏眉头拧成一团道:“可是你天天偷看看,把我看得浑身发毛。”
香絮怕自己那些不善良的小心思被陈珏发现了,便胡诌了一个理由道:“我最近在看医书,这书上说,有的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总是脸色苍白,手脚发肿,偶尔还伴随着呕吐,和陈珏公子您很像,于是我便来看看,您现在是不是和书上写的一样。”
陈珏一听,连声应道:“对对对,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那书上可有写治疗的方子?”
香絮低下头,正要照章念个药方出来,哪知道浏儿却一把夺过书,仔细看了好几眼,随即捂着肚子狂笑道:“哈哈哈…香絮,你这书上写的明明是产妇的孕期症状…哈哈哈…笑死我了。”
香絮拿回书一看,标题赫然七个大字写得清清楚楚“产妇孕期之症状”,顿时双颊绯红,尴尬地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香絮苦恼地想,自己到底是怎么看书的,居然连标题也没看进去。香絮正搜刮着满肚子的谎话想着怎么圆自己先前撒过的谎,只是很少说谎的香絮把脑汁都搜刮干净了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
好不容易忍住不笑的浏儿又开口道:“陈珏,你这病症想治也简单,生个孩子就成。”说完,浏儿忍俊不禁,又是一阵狂笑。
陈珏自打出生以来,从没受到过比这几天在浏儿身边还要多的羞辱,气得憋红了脸,低声道:“我看我到现在都没恢复完全,一定是被你们气的。”
总是吵个翻天地覆的陈珏房里竟然传来笑声不断,原本就是来看望陈珏的金多宝推开门好奇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今天竟然没斗嘴”
香絮和陈珏都出了糗,一个苦恼地噘着嘴,一个生气地扶着额,只有浏儿神采飞扬地将两人丢脸的故事不添油不加醋地描述了一遍。金多宝听完,先是对陈珏道:“有什么不舒服可以跟云承说,他会帮你调理。”
陈珏依然很讨厌金多宝,只回应了一个毫不领情的白银。
金多宝并不在意,用了更柔和的声音对香絮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读一遍看不懂,可以试着多读几遍。如果你读了几遍还是不懂,又不敢去请教云承,也可以问我。”
香絮眼睛亮晶晶的,抬头望着金多宝道:“金爷也懂行医治病”
金多宝摇摇头,轻笑道:“我不懂。但我读什么书都是一读就懂。因而如果你读不懂,我可以先读了再来教你。”
香絮用力地了头,甜甜地道:“金爷果然很厉害。”
香絮还想再多说些感激夸赞的话语,却听一直在生闷气的陈珏哼了一声道:“自己夸自己,真是不要脸。”
香絮最不喜欢陈珏总是喜欢诋毁自己在意的人,于是故意不理陈珏,将书本往怀里一塞,摇着浏儿的手道:“浏儿,我先走了,改天再来陪你。”
浏儿看得穿香絮的心思,故意讽刺道:“你们都走吧,这照顾讨厌鬼的苦差事,我一个人来做就好了。”
于是金多宝也跟着香絮一起出了门。
两人又是并肩走过长廊,快到尽头时,香絮忍不住问道:“金爷,香絮想不明白,陈珏如此仇恨金爷,金爷为何还要救他”
金多宝并未回答香絮的疑惑,右手轻抚着栏杆叹息道:“他恨我是应该的,我救他也是应该的。”
金多宝没给答案,香絮却兀自未金多宝找了个理由:“香絮知道了,是因为金爷心善,不忍心见死不救。”
第23章 行医治病
虽然陈珏不肯领受金多宝的好意,金多宝还是叫了云承来为陈珏诊治。
香絮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陈珏不舒适,也毕恭毕敬地在一旁帮云承提了药箱,小心地观摩着。
“这行医治病,最基础的步骤便是‘望、闻、问、切’,这切便是切脉。”云承一边为香絮作讲解,一边将手搭在陈珏左手的脉搏上,“普通人的脉相应当是沉稳有力,而病弱体虚之人,脉象也虚得很。”
云承给陈珏号过脉,表情凝重,一言不发,径直走了出去。浏儿被云承的凝重吓到,连忙追出门道:“不会是什么不治之症吧”
云承冷冷地道:“不是。”
香絮提着药箱跟在云承身后,也好奇道:“陈珏公子病得很严重?”
“无大碍。”云承的声音依旧冰冷,伸手接过药箱,大步流星地独自走了。
香絮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她看得出来云承似乎很是不悦,但又不明白云承为何不悦。也许是为了陈珏的事,但云承并不是个热心肠,就算陈珏马上没命,云承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唯一能让云承放在心上的,除了香絮不了解的事,就是金多宝的事。
想到云承不开心可能是因为金多宝,香絮就坐不住了。很想去找云承问个清楚明白,只是自己既不敢问,云承也绝不会说。香絮纠结得头发都快掉了的时候,正巧不远不近地看见云承神神秘秘地跟金多宝说了什么,金多宝打了一个香絮看不懂的手势,接着两人就进了门,又关紧了门,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说很神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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