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浏儿就假装要掀起被子来闹香絮。
香絮听了云承的嘱咐,一点儿也不敢乱动,于是连忙出声阻止浏儿:“浏儿,我可没骗你呀。”
站在一旁的金多宝也怕浏儿乱开玩笑伤到香絮,一伸手将浏儿推出老远道:“别开玩笑。”
金多宝外形消瘦,推人的力气却格外大。浏儿差点被推了个趔趄,等回过神来心情格外不好地道:“哼,一个两个都来惹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我先回去了。”
向来温文尔雅的金多宝也意外地很不客气:“不送。”
浏儿嘴上说着要走,行动上却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反而又厚着脸皮坐回床边道:“我听说你是被野狼咬伤的?怎么可能,云州哪里来的野狼。”
香絮听了浏儿的话,好奇道:“云州没有野狼吗?”
浏儿娇媚地笑了一下,斩钉截铁道:“别说是云州没有狼,整个天启国都没有一只狼。”
“为什么?”香絮更奇怪了,天启国没有狼,可为什么自己会有在昨天之前就见过狼的记忆。
“不知道。”浏儿噘着嘴摇头道:“反正老人们都说天启国没有狼,天启国的人只在石雕和壁画上看过狼,从来没有遇见过活的狼。”
“可是真的有狼。”香絮不敢乱动,只能睁大了眼睛神情认真道:“而且不是一只,是十几只,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的,眼睛还会发绿光。多亏金爷勇猛,一剑刺死了狼王。就是可惜我晕得太早了,没看到金爷杀狼的英勇身姿。”
浏儿一脸嫌弃地看着香絮道:“命都差点没了还顾着花痴。”
香絮反驳道:“这不叫花痴,这是崇拜。”
浏儿一听笑得花枝乱颤,对着金多宝道:“金多宝,香絮说她崇拜你。”
香絮这才意识到金多宝原来还没走,想着自己方才说的话都被金多宝听到了,香絮心里很是慌乱,一时忘了云承的吩咐,本想撑起身解释,哪知道却被肩上的剧烈疼痛又扯了回去。
香絮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好痛。”
金多宝听见香絮的声音,连忙跑到床边,带着半分关切半分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香絮本就因为不小心将自己的私房话说给了金多宝听而紧张,金多宝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香絮更是紧张地憋红了脸。
金多宝还以为香絮是痛到双颊通红,柔声道:“云承说的话你一定要听,不然骨头长不好,以后刮风下雨都是要疼的。”
香絮疼得一时说不出话,好一会才特别真心地含着泪道:“香絮知道了。”
金多宝舒了一口气,转而冰冰冷冷的对浏儿道:“你怎么还不走。”
浏儿轻哼一声,一脸不情愿地站起身,对着金多宝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走了。我可真是劳苦命啊,就歇了一天都不到,又要去给讨厌鬼做跟屁虫了。”
接下来的好几日,金多宝都一如既往地来看望香絮,而且经常坐在一边看书写字顺便陪香絮,还常常一陪就是一整天。
香絮难得有机会和金多宝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暗暗窃喜自己是因祸得福,甚至还盼望着自己的肩上别好得太快,最好养个三五年才能痊愈最好。
不过香絮妄想归妄想,却也知道金多宝是个大忙人,能陪自己三五天都不容易,更不用想三五年。于是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金多宝一进门,香絮就忍不住好奇道:“金爷最近不忙吗?”
“不是特别忙。”在陈珏还没查出裕太子一案的真相之前,金多宝只能按兵不动。
香絮心道,不是特别忙,那也就还是忙了。于是不好意思道:“金爷不用天天来陪香絮,有浏儿陪我就行。”
金多宝如前几日一样命人准备妥当了书籍和笔墨纸砚,然后才转过头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对着香絮一本正经地胡乱编理由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在这间房里我才能安心写字专心看书,也许是因为你这房间风水好。”
香絮听了十分怀疑,但还是眨眨眼贴心道:“既然爷喜欢香絮的房间,那爷让人把香絮挪到别的房间去,爷再搬进这间屋子来住不就好了。”
“不妥。”金多宝搁下笔,直接拒绝了香絮的建议:“你肩伤未愈,搬来搬去不利于你养伤。”
“那好。”香絮贴心地回道:“等香絮把伤养好了,就把这间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换给爷来住。”
这些日子金多宝不仅在香絮房里读书写字,甚至和云承谈公事都不避着香絮。
只是两人谈的公事,并不是香絮想象中关于武陵色的经营情况亦或是收受佃租之类的事,而是许多听起来都和东方旭或者天裕军有关的事。因而香絮每次听到云承大骂“东方旭真不是个东西”的时候,都很想劝云承为了自己的小命冷静一点。
金多宝原本每日都来,有一日在听云承说“东方旭造反了”以后很快出了门,之后便再也没回来。
香絮不明白东方旭作为太子,造反是要造谁的反。一边很想找人问个清楚明白,一边又知道每天送饭来的小丫头绝对不是一个合适的询问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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