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儿,”香絮转过头小声提醒:“你屋里好像有人。”
浏儿愣了一下神,然后才道:“哪里有人,我怎么没看见。”
香絮用蚂蚁般的声音小心回道:“就在屏风后面,可以透过月光看见他们的影子。”
浏儿听了,却不经意将香絮往门外推了推,讪讪地道:“哪里有,绝对是你看错了。我是习武之人,一点风吹草动我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怎么会觉察不到屏风后面有人呢。”
“可是…”香絮还是担心,怕浏儿粗心大意遇了危险,却听浏儿道:“你要是不放心,我们一起去屏风后面看看。”
说着便带着香絮往屏风走去。
香絮跟着浏儿一起绕到屏风后面,却见屏风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浏儿便道:“我没骗你吧,如果有人,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香絮却没说话,忽然抬起头,房梁上刚好藏着一人,然后分别是床底,帘后,都让香絮发现分别藏着两人,一共是五人,均为身穿黑色长衫,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
浏儿见状,冷哼一声道:“你们藏在我房里做什么?”
“我们……”五个男子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
香絮见那五人答不出,抢着替五人回答道:“他们偷偷埋伏在你的房间,肯定是为了趁你不备偷袭你。”
浏儿却终于笑了,用染了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轻轻戳着香絮的小脑袋道:“你这个笨蛋一天到晚都在瞎想什么,这五位漂亮公子都是我的面首,他们躲在我的房里只不过是为了向我争宠罢了。”
“面首?”香絮有些惊讶,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不知怎么地渐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性格犟脾气大,这五个人都是你得罪过的仇家,但是平时又打不过你,想趁你睡着再对你实施偷袭。”
浏儿听了笑得更开心了,乐得几乎直不起腰,好一会才道:“好呀你个香絮,竟然在背后说我脾气大,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脾气。”
说着,浏儿就故意在香絮腰上的笑点轻轻掐了几下,香絮被逗得咯咯直笑,连连求饶道:“浏儿我错了,不过浏儿你真是个奇女子。”
浏儿这才收了手,问道:“此话怎讲?”
香絮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一本正经道:“一般是男子逛青楼,女子养小倌,可浏儿你却两样都没落。而且你打仗比一般男儿强,容貌又比一般女子美,不是奇女子是什么?”
浏儿听了笑道:“刚说完我坏话又来嘴甜。”
香絮昨夜与浏儿一直闹到子时才回房,第二天起得也比寻常要晚许多。
香絮醒过来的时候,珠翠已经做好了咸粥端来给香絮做早点。
珠翠盛了满满一碗稀粥给香絮道:“我在咸粥里加了碎鱼干,你小时候最喜欢这种吃法。”
“谢谢阿姐。”香絮虽不记得,却也觉得十分感动。
珠翠听了却道:“跟阿姐还谢什么。”
香絮便甜甜的笑了,一碗咸粥下肚,香絮正要起身收拾,却被苏蓉抢过道:“姑娘如今是郡主,怎么能干这些粗活。”
珠翠也赶紧拉住香絮的手,试探地道:“湘儿,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商量完。”
一提起昨晚的事,香絮就觉得头疼,后悔没起得再晚些,只能揉揉脑袋道:“阿姐说吧。”
珠翠便扭捏着道:“我想你已经看出来了,阿姐也喜欢东方公子。所以阿姐想和你商量,你入宫的时候,能不能也带阿姐一起?”
“这……”香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珠翠却继续道:“阿姐知道他的身份,也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可阿姐就是喜欢她,希望能天天见着他。”
“不行。”香絮拼命摇着头道:“阿姐,这件事我决计不能答应你。”
珠翠却依然紧握着香絮的手,不放弃道:“阿姐不是要你替我讨什么名分,阿姐只是想在你身边做个小丫鬟,能日日见到他就好。更何况,以他的身份,绝对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阿姐陪着你,还可以帮你对付其他女人是不是?”
香絮听了还是拼命摇头,然后抓着珠翠的手一字一句地坚定道:“阿姐,你要湘儿做什么湘儿都会答应,但与金爷有关的不行。香絮好不容易找到你,这辈子都会会好好对你,我希望你能在宫外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自香絮那日拒绝珠翠的请求,香絮总觉得珠翠对自己疏远了许多。香絮忍不住想,人生如戏,变幻莫测。自己戏剧一般地找到阿姐,又戏剧一般因为心上人和阿姐有了嫌隙。
更让香絮觉得戏剧的,是云承的事。
就在前些日子,云承被发配落潮滩的消息传来,据说是因为云承日日流连盈娇楼的事情被人上报给了东方煊,东方煊得知以后大怒,为了警示文武百官勤俭廉明,洁身自好,将云承发配到了地势极为荒凉的边疆。
而更为戏剧的是,押送云承的囚车,出城不到几日便遭遇荒山滚石,云承被锁在车内来不及逃跑,结果一瞬间就没了性命。
香絮听到云承过世的消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说着要找云承报仇的事还没付诸行动,云承就突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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