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连忙让人去问了厨房,然后仔细地告诉香絮道:“厨房昨日买了两头毛驴,如今一头在这桌上,一头还拴在厨房,郡主打算怎么做着吃,苏蓉这便吩咐厨房去做。”
香絮听了满意一笑,又连忙摆摆手道:“不了不了,这驴肉好吃,但是吃多了会腻,那条毛驴先留着,过几日再红烧了给我吃吧。”
苏蓉以为香絮是化悲愤为食欲,哪知道香絮却是打了那条活毛驴的注意,留了一封信直接出走了。
香絮骑马遇过狼,又摔下来过,不管是出于迷信还是出于胆量,无论如何都不敢再骑马。结果好巧不巧厨房里居然养了只毛驴,香絮学过骑马,这骑驴比骑马简单,驴的脾气也更对香絮的脾气,于是等苏蓉发现香絮不见了的时候,香絮正骑着驴悠哉游哉地在往西边去的官道上。
香絮为了跟自己的新坐骑打好关系,特意买了上好的牧草,一边喂着一边自言自语道:“大宝啊大宝,都说你们驴是驴脾气,可我觉得你们驴比那些马的脾气好多了,你看你跟我一路,一点事也没出,刚才差点遇见山贼,也多亏你长得不显眼,咱们才能轻易躲过去。”
大宝是香絮给自己的得意新坐骑取的昵称。
香絮原本以为自己这次离家出走准备充足,应当会比上次出门要少遇些困难。哪知道刚出门的时候还好,越靠近戎关,一路上的山贼和草寇就越发地多了,大约是因为远离皇城,而如今西边又在作乱,想赚不义之财的人也大胆了许多。
只是香絮这只“大宝”不仅没驴脾气,还跟被开了光一样,虽然赶起路来比马慢了许多,一路带着香絮更是幸运躲过了许多山贼草寇。
而且香絮这次谨慎记着上次救何一笑的教训,一路上也不敢乱救人,终于是无风无波地在两个月后赶到了戎关。
戎关离西周很近,因而这里的人说话大多都带着浓浓的西周口音,香絮本来想在街上找个人问问东方煊一行人的行宫在哪,都因为听不懂方言沟通不顺利放弃了。
香絮后悔方才没找守城的卫兵问清楚,正想着回头去问,却猛然望见东方煊正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金爷。”香絮激动地大叫一声,却不敢跑不过,因为这相遇太过梦幻,香絮怕跑过去梦就醒了。
东方煊却知道这不是梦,微笑着走到香絮身边道:“你刚离开将军府没多久,苏蓉就让人报了信给我,幸好你骑的是毛驴,跑得不快,我的暗卫很快就追上了你,要不然这一路越往西越乱,我得为你担心死。”
香絮这才知道不是自己的毛驴有护身符的本事,而是东方煊派人一路暗暗保护,自己才能顺利到达戎关。于是便低下头十分愧疚地道:“金爷,香絮错了,香絮再也不敢了。”
东方煊听了捏了香絮的鼻子一下,笑了笑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
香絮更加愧疚,但又清楚如果再要和东方煊分离,自己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离家出走,于是也不承诺什么下次不敢了,直接耍赖地抱紧了东方煊道:“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地到了金爷身边嘛。”
香絮出发寻找东方煊的一路上风平浪静,但东方煊在戎关的这一个月却很不好过。那西周来来去去就五千个士兵,但那五千个士兵就跟打不死的一样,不论天启这边损耗多少,对方依然是五千士兵。
“那西周人不会是学了什么妖术吧,怎么会有打不死的人呢?”浏儿原以为是雷常飞废物,居然二打一都打不过,哪知道自己三万大军也打不过人家五千兵卒,于是越想越不平,越想越愤恨,也越来越想探个清楚缘由,便道:“要不我潜入西周大营去探探,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煊却不同意:“不妥。若是你被抓了,我军将会更加被动。”
浏儿听了生气道:“可对方那么玄乎,总要有个人去打探内情。我们这些人这里面除了皇上就属我武艺最高强,也最有可能全身而退,皇上不许我去,难道打算自己去?”
江彧以为浏儿没听明白东方煊的意思,解释道:“我猜皇上的意思是,西周人与浏将军交战过,全都认得你,浏将军冒然去打探军情,必定很容易被发现。”
浏儿听了却没好气地道:“你不知道我会易容术吗?你不知道东方煊也知道。”
浏儿说完,便死死盯着东方煊,等东方煊给个痛快的决定,哪知道东方煊却一直不说话,浏儿等了一会便急着拍桌子道:“东方煊,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打胜仗?”
江彧本来是没做过和事老的,但是听着浏儿一口一个“东方煊”,又拍桌子跟东方煊叫嚣,吓得胆战心惊地道:“浏将军你冷静些,皇上是天启国的皇上,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又怎么可能会不想打胜仗呢。”
东方煊似乎并不在意浏儿的无礼,面上表情也没变化,依旧慢条斯理地道:“下次交战朕要亲自会会这堆西周士兵,看看他们到底是用了何种邪术。”
并不是浏儿技不如人才怀疑西周士兵用了什么邪术,而是这西周士兵确实很邪门。先不说他们刀枪不入一事,西周兵只挑每月月初来闹事,其余时间便不见人影。浏儿也试着在月中月尾强袭过西周,但不论天启打过去多少,下一次西周兵一定会再打回来。就这样三番两次,天启不仅丢了落潮滩一带的势力,还折了一万多的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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