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嫔婷的情绪稍稍恢复平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母子俩面对面坐着,柳嫔婷听着柳禹溡说他发生车祸后所发生的种种,包括他失去记忆的事,内心五味杂陈,尤其在知道那场车祸并非意外,而是萧家兄妹所设计时,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如今萧家兄妹下场悲惨,是你设计的?”
柳禹溡没有否认。“我原意只是要捷英集团垮台而已,没想到他们三个竟然会自相残杀。”
他知道母亲向来对萧家三兄妹很包容,毕竟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害萧家三兄妹没了母亲,只怕在复仇这件事情上,她不能接受。
柳嫔婷在静默许久后,语气沙哑的道:“这也算是他们罪有应得。”
就算对他们三兄妹有再多的歉疚,在他们想置她儿子于死地时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更何况萧国威过世时,他们三兄妹所展现的冷血无情柳嫔婷都看在眼里,如今他们会有这样的下场全是咎由自取。
柳禹溡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不禁沉默了。
柳嫔婷又开口。“那颖儿呢?你打算怎么做?”对于曾经是自己媳妇的孟颖儿,她自是心疼居多。
“我会把她找回来。”柳禹溡笑着说完,站起身。
解决了母亲这边,接下来就是颖儿了,不过他该如何跟他最心爱的女人解释呢?
当柳禹溡来到孟颖儿位于屏东的住所外,却看到她跟一个约三十几岁的斯文男人,两人牵着各自的脚踏车,悠闲的散步回家。
“陈大哥,谢谢你。”
“不客气,下次有任何疑难杂症你再找我。”
“好,陈大哥,再见。”
原来他是颖儿的邻居,柳禹溡见状松了口气,他看她已经将脚踏车牵进去,准备关门时,大步冲上前去。
“颖儿。”他将她抱个满怀。
他们分开太久了,似乎有一世纪之久,他真的好想她。
孟颖儿根本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紧紧抱住,她吓了好大一跳,用力将对方推开。“你是……是你!”
她认出他了,他就是半年前她在饭店大门口误认是柳禹溡的那个男人。
“对,是我。”柳禹摊想了想,又道:“不对,我是柳禹溡。”
一听,孟颖儿立即板起脸来。“是谁让你来的?请你别开玩笑。”
他激动的情绪难耐,眼眶都微微泛红了。“不是开玩笑,颖儿,我是禹溡……我没死,是徐樱让我假死,因为当时我真的差点救不活了……”
他把车祸后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对不起,颖儿,真的很对不起。”柳禹溡说到最后,痛哭失声。
孟颖儿泪水满眶,她双手抚上他和过去不一样但又熟悉的脸庞,嗓音微微颤抖地道:“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禹溡……”
“是,是我。”
她重新扑回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好了,别哭了,乖,让我看看你……”
这一叙旧,从傍晚叙到天黑,从庭院到孟颖儿的单人床上。
那一晚两人的激情热度让庭院的花花草草羞赧不已,月亮都躲在云后不愿露脸,偷偷窃笑着。
早晨,相爱的两人迎来崭新的日光,孟颖儿的头枕在柳禹溡的手臂上,聊着分离这段日子里的点点滴滴。
可是她从他的话中抓到了一个重点,不满的质问道:“你恢复记忆是半年前的事,那你为什么拖到昨天才来找我?”
柳禹滴登时愣了一下,将复仇一事稍微说了。
孟颖儿点头说她可以理解,但还是不满他瞒着她,“你这是不信任我!”
事实证明,女人一旦要钻牛角尖,男人就算举一百枝白旗喊投降也没用。
因此,当天晚上柳禹溡被赶出了孟颖儿的房子。
可是柳禹溡是何许人也,他被赶出去后,回到下榻的饭店梳洗,傍晚等孟颖儿下班后再登门。
由于他实在太会耍赖,孟颖儿斗不过他,每晚都被他留宿成功。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
后来有一天,孟颖儿下班时发现,柳禹溡没来了。
当她失落的走进客厅,却发现有人用石头弹她家的玻璃,她打开后却看见柳禹溡笑着跟她打招呼。
“你这是……那不是陈大哥的家吗?”
“现在不是了,我三天前把这间房子买下来了,那个什么陈大哥很开心的搬走了。”
孟颖儿傻眼。
“现在我们又是邻居了,真好。”柳禹溡笑得很开心,“我老早就想试试翻窗偷情的溢味,你说我今天晚上……”
砰的一声,她用力关上窗户,让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女人要是闹起别扭啊,真的会让男人无语问苍天。
好在这有天很给力,一个月后,柳禹溡跟孟颖儿吃饭时,他将刚煎好的鱼端上桌,是的,这段时间他就是个闲人,每天留在家里伺候孟颖儿,包括在餐桌上,也包括在床上,她一闻到鱼味,恶心感涌起,干呕了一声。
柳禹溡看看孟颖儿,孟颖儿看看柳禹溡。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孟颖儿怀孕了。
很好,这下子也没有什么别扭或是牛角尖可钻了。
“好了,乖,别生气了,我道歉,罚我这辈子替你跟肚子里的孩子做牛做马。”柳禹溡把孟颖儿抱入怀里坐着。
“还有下辈子……”孟颖儿开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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