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手里的行李,都被翻开,翻开的东西不少。
想来谢宏博一直以来都待她不错,可他前脚刚落难,后脚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好得很。
怜珠到底只是个女人,挣扎着去抢那些被一件一件拿走的珠宝,被站在一边的人拦住,嘴里还念念有词,骂骂咧咧:“谢煜你这个疯子,你快让他们住手,我不求名誉跟在谢宏博身边,这些是我应得的,你凭什么拿走……”
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女人此时如一个泼妇,一身长裙在挣扎中划破了好几处,她红着眼,眼珠布满红血丝,披头散发,手臂上被抠出力道抓痕。
真正的视财如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怜珠跳脚半天,最后偏头看向一旁的谢煜。
他扶着手边的栏杆,看着她如一条丧家犬般。
夏茜茜冷眼站在一边看着。
无论她怎么骂,他都无动于衷。
他根本不屑于和她计较。
怜珠磨了磨牙,旁人都尚未回神之时,发疯般往谢煜跟前冲,带着股不死不休的劲,眼神阴毒得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喝血。
伸手去抓男人的脸。
谢煜拧着眉,往后躲了一下。
她贴着亮钻的指甲堪堪划过他脸颊。
怜珠着魔似的,指着一旁的谢熠:“你看看,同样谢宏博的儿子,凭什么你就得谢佑军的青睐?你告诉我我待在谢宏博身边我得到了什么?受人唾弃、受人辱骂,姓谢那个老不死的从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我一心一意待谢宏博,对谢家,而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我……”
夏茜茜愣了半秒,最先反应过来,一个跨步上前。
扬手,狠狠一巴掌。
“啪——”
竭嘶底里的女声哑然而止。
她这一下用了十成力,怜珠的脸被扇的偏过去,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地上,未束的长发掩住了快速红肿的侧脸,右耳都是一阵耳鸣,久久回不过神。
夏茜茜双手抱在胸前,掌心抵着手肘,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近乎冷厉的从鼻尖冒出一声轻哼:“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话音一顿,语气讥讽:“对谢家好?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用钱买来的感情,再贵你也是个鸡!”
谢煜低眸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小小的一只,仿佛全身带刺。
奶凶奶凶的。
他终于露出这一天第一个笑容,内心某处,柔软了一下。
*
五月中旬,着学期已经过去一半,但发生的事儿还不少,谢煜开始彻底接受公司的事物,进行一次大洗牌,连学校那边的事都很少再过问。
最近又忙活着搬家,照谢煜的意思,是要搬去本宅住。他联系了搬家公司,夏茜茜根本无需操什么心。
她倒是可得清闲,朝九晚五,自在得很。
但,唯一担忧的是,她最近嗜睡的情况好像又加重了,而且胃口越来越大,足足是之前的两倍,最他妈可怕的是,她例假已经两个月没来了,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亲戚已经没有要来敲门的意思。
算算时间,也刚好跟上次对得上。
夏茜茜愈发不安,干脆买下班回去的路上偷摸着跑去药店买了一盒验孕棒。
五根一盒。
付了钱,她才挪着步子回去。
翌日,谢煜照例出门得早。
她特意挑在清晨,猫在厕所测。
夏茜茜咽了口唾液,拿着手里细细一根粉白色的验孕棒,等了几分钟,上边逐渐发生变化。
一杠,两杠……
她徒然睁大眼,心脏仿佛要跳到嗓子眼。
双杠!?双杠啊!是双杠啊!
夏茜茜懵了数秒,茫然又无措,好像又有点喜悦。
这他妈也太巧了,买彩票都没这么准的呀?
她手有点抖,迅速又拿了一根再测一遍。
一根、两根……五根。
直到那一盒都用完,显示出来的结果都一样。
她盯着横七竖八摆在洗手台上的验孕棒,面对每一支都是刺目的红色,一时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她才二十岁出头,二十一岁未满,现在未婚先孕,大学又没毕业,她还没当够少女小姑娘,就要直接晋级为人母了?
这未免太早了些。
夏茜茜恍然片刻,拿过手机拍照。
他这个当事人,也得有责任。
她随手将堆在洗手台的纸盒棍棒扫进垃圾桶里,抓着钥匙就出门。
有了之前那一场会议,夏茜茜在公司无需预约也能自由进出,她目的明显,轻车熟路的直奔谢煜办公室。她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是来买炸弹的。
她到的时候,谢煜不在办公室。
门口的秘书说,他人还在会议室里。
夏茜茜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努力平复心情。
行,她等着就是了。
虽说谢煜不在,但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她进去的时候,左侧的沙发上坐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女人。
那人双腿交叠,偏头看窗外风景,很安静,听见开门声才扭过头来,露出整张脸来。
是有段时间没见的余晗。
夏茜茜扫了一眼,随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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