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困惑,“我们什么一样?”
他突然笑了,再朝她眨眨眼,“你偷偷做宵夜,我偷偷做药丸,懂吗?”
她表情很窘,呐呐否认,“我、我才没有偷偷呢,我真的是被允许可以动用这里的任何食材。”偏偏她不能说他什么,因他偷偷做药是为了她,只是这样很不好啊。
“他允许你?怪了,权尚书生性就不是个大方的,还是——”他突然瞪着她看,“他对你很特别?”他暧昧的目光迅速往她发育良好的身材扫了一眼。
她顿时怒了,“胡说什么?权尚书对我没那种心,他看重我的手艺,哪像你思想邪恶。”
“食色性也,何来思想邪恶?何况,你这种模样,哪里都圆圆的,很可爱啊,他对你特别也很正常。”他突然倾身向前,认真的打量她那张粉白如蜜桃的圆圆脸儿,像在勾引人去掐上一掐,他忍不住的伸出手,见她瞪大眼,他的手瞬间往上,改而拍拍她的头,笑道:“你真的很可爱。”
这家伙在撩妹吗?她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
他呿了一声,往后坐回去,“不是吧,你一个小厨娘也兴演千金小姐的矫情?”
“才不是,但男女有别啊。”
“可我们不是独处一室,而且还一连好几晚了?”他理直气壮的反问。
呃,她死死的瞪着他,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瞧她一张脸气得鼓鼓又吃瘪的模样,他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小丫头,男女有别不适用在你这丫头身上,对了,今晚又有人在你舱房前后出没,你倒是要真的小心点。”
“你怎么知道我的舱房在哪?我上次就想问你了。”
他耸耸肩,“我有一天当差时,不经意看到你走进去,本想喊你,但怕别人多想,把你视为眼中钉,那就不好了。”
“谁会多想?”她问的直接。
见他的手又要往她额头弹过来,这一次她闪得快,没让他得逞。
他咬咬牙,指指自己那张足以魅惑男女老少的俊帅脸孔,“你这双眼睛要不要本大夫也一块瞧瞧?这船上有九成九的女人,眼睛都黏在我身上呢。”
“噗哈哈哈,你真臭美,我听到的人才不是你呢,虽然,你的确长得算出色了。”
楚心恬是很诚实的,只是,帅哥她在穿越前就看太多了,尤其在法国学艺时,金发碧眼的帅哥可是满街跑,也难怪她对眼前的古代帅哥有着免疫力。
他蹙眉,“不是我那是谁?喔,福王是吧,那家伙天天泡在温柔乡里,只在上层窝着,哪有我这可以满船跑的人魅力大。”
“你魅力大,然后呢?”她问。
“什么?”他难得没听懂。
“人家魅力输你,可还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可你呢?一辈子当大夫身边的小厮就满足了?”她突然觉得生气。
他开玩笑的哼了一声,“知足常乐,你没听过?”
“你这叫好逸恶劳!医术不都学了一半了,为什么不继续拜师好好学下去?男人就该有成就,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满足?”她碎念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气得双颊都鼓起来了,这副可爱模样让他笑意更浓,“我爹娘都没说什么了,你凭什么管?还是,你想当我媳妇了?”
他笑咪咪的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而易举将她连人带椅的转个方向面对自己,然后倾身顺利的将她困在自己跟椅子间。
她抬头看着低头弯身的男人,想也没想的就伸手顶住他的胸口,“你明明可以很正经的跟我说话,干么把自己弄得油嘴滑舌的样子,那我会讨厌你。”
四目相对,她眸子清澈如水,他则是略带复杂深深地凝视她,半晌他突然笑了笑,直起腰杆。
“笨蛋,我这叫亲切随和。”被她说油嘴滑舌,他半点也不以为忤,反而很自得的坐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要这样解释也成,但我正经的问你一句,一辈子都在别人身后当奴才好吗?你好好想想,若是当个医者可以悬壶济世,可以帮忙弱势贫穷的人,你还能自己当主子,这多好,你为什么要如此浪费人生?”她是又气又恼。
他双手交抱在宽阔的胸膛,挑高了眉,将她上上下下瞧上一瞧,再摇摇头,“你说话会不会太老成?还是个小丫头呢。”
“男人跟女人一样,应该都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才是。”她突然忿忿不平起来,“你明明比我有机会,却如此不长进,真是太可恨了!”
她站起身来,闷闷的收拾桌面,从一旁的大水缸里舀了水来清洗杯盘。
他蹙眉走到她身后,小声的问:“你生气了?”
“没有,我又不是你媳妇,你自甘堕落……不是,知足常乐,那是你的选择,我有什么好生气?”她只是气自己,气这种男尊女卑的古代,气她穿越过来时,只是个无父无母无人能够依靠的十岁女童,她气自己什么也无法抵抗,只能屈就这种被套了枷锁的奴役人生,无法挣脱。
一想到这么多憋屈难吐的怨气,她眼眶不由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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