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子却要他们的人停药?虽然不解,但他们唯命是从,拱手称是。
魏兰舟在处理完这些事后,短暂小睡片刻,徐善即派人过来询问,可要用晚膳?
时值夕阳西下,魏兰舟点了头,却要垢子叫楚心恬端盆温水进来侍候。
楚心恬住的房间与魏兰舟只隔三间房,在见到自己换穿的衣物、魏兰舟给的药瓶,甚至努力存下的钱袋都好好的放置在房里时,她是惊讶的。
但在想到他都能在无声无息下,派人击杀权尚书等一船人,这些物品出现在这里便也不算什么了。
方才在栀子来叫她以前,她也累得小睡一会儿,因此,这会儿端着铜盆走进来时精神好了些,只是头发来不及整理,有些小乱。
在莲子的提点下,她先侍候魏兰舟洗脸,再踮高脚尖为仅着内衫的他套上一袭月白色袍服,但在他示意要她梳理他一头披于后肩的长发时,她面露为难,她不知怎么替古代男子束发啊。
在魏兰舟一个眼神下,莲子走过来,以口说教学,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让楚心恬拿着乌木发梳,一绺一绺的梳理着主子的一头黑亮长发,再以玉冠束发,一个绝伦出色的男人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魏兰舟满意的看着她,“不错,手挺灵巧的。”
她只能点点头,心里提醒自己他是主,她是奴啊。
“呃……王爷你做什么?我的头发……”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大手在她头上转了几下,她盘起的辫子就掉落下来,而且还瞬间如丝缎般散开。
魏兰舟伸手拿起梳子,替她梳理几下柔润如缎的发丝,手一翻再一转,不过三两下,就将她拉到梳妆镜前坐下,“我的丫鬟头发不该像鸟巢。”
她看着镜内的自己,仍是她习惯的盘发,方便她在厨房干活,但她自己是练了一年后才能快速盘好,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怎么会梳女子的发式?
她凝睇着笑容满面的他,这个男人,她真的看不清,而栀子三人却仍表情如常。
“王爷女人多,也识情趣,会替女人盘发,但我何德何能——噢!”
魏兰舟没让她把话说完,直接拍了她的后脑杓一记,丢了一句,“笨蛋!”举步就往外走。
诃子及栀子忍着笑意,匆匆跟上,莲子落后一步,经过她身边时,低声道,“你脑子不好,眼睛也很不好,还不跟上。”
她揉揉后脑杓,谁脑子跟眼睛不好?魏兰舟喜怒无常很难侍候呢!她嘀咕着,还是乖乖的追了上去。
星月交辉下,徐善设宴地点就在户外,前有廊桥花园,后有假山流水,居中是精雕细琢的大亭台,四周园点上灯笼,还系着随风飘扬的纱帘。
府里奴仆战战兢兢的站在徐善身后,恭迎福王。
待魏兰舟坐定,三小厮与楚心恬站在身后,看着徐善笑眼眯眯的跟着落坐,身后奴仆立即上前为两人的酒杯添酒,再退后站定。
眼前这桌热腾腾的山珍海味,不管是盛盘的瓷器或碗筷茶杯,皆精致昂贵,可以看出为了招呼这名懂得享受也很敢享受的闲散王爷,徐善均以最高规格来招待。
但为了等这个贵客上桌,徐善早已饥肠辘辘,偏偏贵客始终不举筷,先是看看眼前这入夜后的庭园灯光美景,又见在一旁待命的乐师及舞伶,他笑容满面的要他们先奏一曲再舞一曲。
“王爷,边看边用餐吧。”徐善笑笑的拿起筷子。
“徐大人,本王认真想过了,袭击本王的水寇肯定是提前得到捎息,而且目标就是为了杀本王……”
徐善神情一变,“王爷怎会如此想?”
“大人不知,存活的下属说,有听到水寇说了句‘福王一定不能活’,但本王就是有老天爷庇佑,这才活得好好的。”他拍拍胸脯,还双手合十的向天拜了拜,再看向徐善,“不过,这船上几十条人命,徐大人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帮水寇,剿了他们的窝,这才能保障咱们王朝百姓在此条水运的安全。”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徐善只能尴尬点头。
“但话再说回来,”魏兰舟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在这装饰得金碧辉煌的亭台转了一圈,露出闪闪贪婪之光,端着酒杯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杯身。
“本王在船上的地方被水寇搜括了,一匣子的银票跟金子不翼而飞,这出使他国,很多事都得打点。”他笑咪眯的看着脸色再一变的徐善,“说来,这为皇上办事,为朝廷出一分心力,也是一种光荣,待本王出使回来,一定会向皇上说清楚,是谁替皇上分忧解劳。”
这话说得诛心,意思是徐善若不拿出钱来,魏兰舟同样也会向皇上说他不愿意为皇上分忧解劳,楚心恬觉得福王实在很贼。
徐善笑得极僵,“是,下官一定会准备的。”
魏兰舟这才端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当徐善身后的奴仆上前斟酒时,他挥了挥手,以眼角余光了身后的楚心恬一眼。
她认命的上前,为他的空杯倒满酒后才退回原位,对四周打量自己的好奇目光,尤其是徐善的视而不见。
“徐大人,本王这一回出使,权尚书带了不少侍妾同行,本王却为了要展现对这次出使的看重,再加上府里近百侍妾也搞不定的状况下,就一个也没带。”
52书库推荐浏览: 阳光晴子